今天收工后江莘苒就无比落寞地抱住许时念,一副天涯沦落人的口吻说道:“许老师,我懂你的伤痛,今晚一起去蹦迪吧?”
许时念:“?”她有什么伤痛?
江莘苒又继续自话自道:“老公在外面有人了也没办法我们一早就说好要理智追夫。”
许时念啼笑皆非这才到江莘苒的点淡笑道:“我没事。”
“强颜欢笑我懂我也是。”
许时念:“我没有。”
“许老师没事的,今晚我们就彻底释放天性。”
“不必。我很好。”
“我知道你可能不大适应跟陌生人玩,但别怕我保护你。”
许时念抬眸去看江莘苒这么天真善良的小朋友,欺骗她怎么有股内疚感?
“好吧。”就当是陪她去玩玩。
曲夏月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江莘苒蹦蹦跳跳地离开去卸妆,失笑道:“你也陪她胡闹,我看她纯粹是想玩。”
“有什么关系?整天待在剧组既压抑又辛苦,偶尔玩玩没什么,你也别太苛求她。”
“你见我阻止了吗?”
“你晚上有安排吗?一起?”
“我就不去了免得她不能尽情地玩。”
晚上九点。
许时念跟江莘苒出现在夜店里。
跟卡座的客人热情地互动震耳欲聋的音乐跟闪烁不停的灯光,让许时念很不适应。
但是江莘苒兴奋得很扯着嗓音在许时念耳边大声喊道:“许老师我们快去舞池。”
许时念很为难她从小学的是民族舞,跟现在的氛围可不搭,于是也提高了音量回应:“我去坐着你玩。”
“一起嘛一起嘛。说了要保护你的。”
许时念哭笑不得:“保护好你自己吧,我去坐。”
江莘苒脸上是跃跃越试的兴奋,仍然不放心地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很危险的,还是跟着我吧。”
许时念往无名指上套上一枚戒指,然后展示在江莘苒的面前,“放心了?”
“许老师,你准备得好周全哦。”江莘苒一脸崇拜。
许时念:“你好像脑残粉。”
“我本来就是。”
“行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去玩你的吧?”
“那我去玩咯?”
“嗯。”
“有事大声喊我,我马上飞奔过来救你。”
“就你?比我还矮半个头呢。”
“你别小瞧小个子好吗?我的体能训练强度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许时念笑着打发江莘苒走。
她巡视了一周,环形卡座都有人坐了,最后去吧台找了个位置。
调酒小哥很自来熟,热情似火地跟许时念聊天:“美女第一次来吧?没见过。”
许时念不想将“我第一次来夜店”的信息表现在脸上,态度比较淡地回道:“来旅游的,晚上出来放松。”
“想喝点什么吗?”
“柠檬水。”
“柠檬水?”调酒小哥轻笑。
许时念:“怎么?不提供?那就不用了。”
她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展示她的脱衣舞。
“不是,有的。”
没一会儿,一杯点缀得绮丽的柠檬水放到许时念的面前。
热闹躁动的音乐,像是有种魔力。
许时念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整个人也很快放松了下来,勾着唇角望着舞池中亢奋的江莘苒。
一首歌曲结束,这回换了点轻缓的音乐,许时念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摆弄起来。
江莘苒看到后,立刻跑过来拉着她进了舞池。
“许老师,快来散发你的魅力,迷死这里所有的男人。”
许时念:“大可不必。”
“许老师,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我帮你物色,送你今晚干柴烈火。”
许时念:“这更不必。”
“你还在为老公的事情伤心欲绝吗?听我说,我们可以纵容自己短暂地肝肠寸断,但是明天就必须擦干眼泪重新生活。”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鸡汤不少。”
“不然怎么办?沉溺悲痛吗?那对于花花世界来说,损失可大了。”
“你说得很对。”
“所以快乐摇摆吧!”
江莘苒拉着许时念不断舞动扭腰,一开始许时念还有点羞赧,可是气氛使然,渐渐地就彻底释放自我了。
什么矜持,什么克制通通抛掉了。
有种天性释放的快乐。
宋则之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许时念曼妙婀娜的身姿在闪烁的灯光下肆意摇曳,风种万情。
他的眸色浓稠如墨染,紧紧地粘在她的身上。
犹记得上回见她跳舞,理智彻底崩盘的画面,如今
他没了那样的特权。
宋则之将烦躁压下,坐到吧台的位置上。
调酒小哥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调侃地笑道:“是不是很有魅力?可是名花有主。”
宋则之将视线收回,淡淡地看向调酒小哥:“你怎么知道?”
“无名指上戴了戒指。”
宋则之听了后惊愕了下,很快又收敛情绪问道:“可能只是掩饰的假戒指。”
“我敢确定是真的。”
宋则之的声线低哑了些许:“你怎么确定?”
“我是学珠宝鉴定的,可以肯定戒指是真的,至于是不是婚戒,那我不敢保证。”
宋则之再次望向舞池中的许时念,右手插入口袋,指尖摩挲着再熟悉不过的指环。
他将戒指放在吧台上,沉声问道:“像这枚戒指的女款吗?”
调酒小哥定睛看了看,像是明白了过来怎么回事,赔笑道:“我对她可没什么非分之想,而且据我的情报来看,目前还没勇士上前搭讪。”
话音刚落,舞池中就有人朝许时念她们靠近了。
宋则之的眼神凉如水,嗖地站起来,但还没等他过去,江莘苒已经抱住了许时念,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扬着下巴对来人说道:“干嘛?你不是我们的这杯茶。”
许时念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迷惑。
来人在她们脸上巡了一圈,倒知趣地走了。
许时念凝视着江莘苒,江莘苒拍着胸脯开口道:“许老师,我说了保护你的,你放心。”
许时念葱白的指尖碰了碰被江莘苒亲过的地方,失笑道:“用这种方式保护我?”
“有效就行,刚才不就将人给打发走了?”
“我”许时念刚轻启嘴唇,余光像是看见了什么,偏过头一看
好家伙,宋则之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那像是全世界欠了他几百亿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江莘苒眨了眨眼睛,没听见许时念的后文,就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她的瞳孔蓦地睁大,马上压着嗓音在许时念的耳边说道:“老公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许时念将视线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