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院子,秦歌脚步就放缓下来,柔声对秦月儿说道:“月儿解气不解气?”
“嗯?”秦月儿有些发愣,这才明白原来哥哥这是在给自己出口气,她刚才还真以为是闹肚子。
心中有着暖意闪过,秦歌还是那个从小就疼她的哥哥,可又有些担忧,以郑巧巧乖戾的个性,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哥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可……”
“怕什么?有哥在谁都不敢欺负你,我倒要看看郑家老小,是不是真被猪油蒙了心。”秦歌却自信一笑,就拉着秦月儿手,迈入了客厅。
走进客厅,一名穿金戴银,十足暴发户气质的中年妇女,正躺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瓜子壳遍地都是,正是姨妈冷秋雨。
“巧巧是谁在按门铃,是不是秦月儿那个丧门星回来了?晚上让她滚去睡狗窝!”冷秋雨觉察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女儿郑巧巧,便一脸不在意说道。
听到这句话,秦歌心中无名怒火顿生,呛声反怼道:“真是好一副丑陋嘴脸,冷秋雨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冷秋雨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站起身一看,当看到秦月儿本想发作,可一见她身旁身形高大的秦歌,满是黄褐斑尖酸刻薄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慌乱,失声道。
“秦……秦歌?你不是死了吗?”
“你放心,就是你全家都死绝,我也不会死,怎么你很害怕我回来?”秦歌冷冷一笑,直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中寒芒毕露。
感受到秦歌不善的语气,冷秋雨一脸尴尬,她本以为秦歌这个养子,跑去国外挣大钱,是真有出息,一开始也对秦月儿好。
可随着时间推移,秦歌一直没有音讯,也没寄钱回来,说不定已经死在国外,而随着秦月儿身上开销日渐增大,就渐渐萌生了吞掉秦家财产的想法,便开始欺负起秦月儿,毕竟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还不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秦歌瞧你这话说的,姨妈高兴还来不及,今晚上叫你姨父做顿好吃的,我们全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想到这里,冷秋雨就连忙开口,打算先稳住秦歌。
“吃饭就不必了,我回家只有两个要求,把父亲留下的存款交出来,同时你们全家搬离秦家别墅,这里不欢迎你们。”秦歌连看都懒得看她,直接了当说出此行目的。
这还是看在冷秋雨是养母亲妹妹份上,若是换做别人,敢这么对待他妹妹,可就不是吐出原本属于妹妹一切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冷秋雨变了脸色,支支吾吾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回来就不谈这些琐事,你看看人都晒黑了,在国外一定受了不少苦。”
“我不希望我再重复第二遍,记住你们只有半个小时搬家。”秦歌根本不吃她这套,态度强硬。
眼见秦歌脸色不改,冷秋雨彻底慌了神,眼珠子转动计上心头,就开始打滚撒泼起来。
“哎哟,我不活了,这都什么世道,秦歌你也不算算,这五年月儿一切开销都是靠你爸留下的遗产再开支,早就花完了,甚至为了给月儿凑大学学费,我们连乡下老家房子都卖了,你现在把我们赶走,这料峭春寒的是要我一家老小冻死在街头吗?”
“哥不是这样的,姨妈她两年前就断了我经济来源,都是我靠兼职维持学习,而且还让我住杂物间。”谁知她话语刚落,秦月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连忙站出来解释。
“小浪蹄子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冷秋雨完全没想到秦月儿会戳穿她,恼怒不已,上去就要打秦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