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在相信自己的人的面前，雪凝终是克制不住，眼泪从脸上蜿蜒而下。

“你相信我，白绮真的不是我杀的。”

雪凝近乎机械偏执的重复着，江云川一愣，面前消瘦的女人顿时和儿时那满脸鼻涕眼泪的瓷娃娃重合在一起。

他记得，雪凝从前，连手被刀子轻轻划了一下都会嚎啕大哭。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娇气的爱哭鬼变成了现在这样，连玻璃扎进肉里都能一声不吭？却在被他相信的时候失了坚强。

江云川再一次对自己当年的选择产生了质疑，如果他当初愿意留下听雪凝解释，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房外，江云川安排守着的人被楚南荆轻松放倒，他怎么会允许那个该死的女人跟江云川独处？

楚南荆面色阴郁，克制不住怒气的手却在打开房门的前一秒僵在了那里。

原因无他，那瞬间，雪凝的眼泪正蜿蜒而下。

楚南荆一愣，这些日子里，他似乎真的没有见过雪凝的眼泪，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她是个爱哭鬼。

“我真的没有杀过人……为什么不相信我？”

在江云川的安抚下，雪凝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都一起哭出来。

楚南荆心有疑虑，如果雪凝是在他面前这样，他肯定会觉得她是在惺惺作态。

可是现在，坐在雪凝旁边的是江云川，白绮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的存在，雪凝又何必在他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