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心!”
卫菲的速度比卫言更快,在那个怪物出现的一瞬间,她便瞬间爆发了咒力,释放黑线朝着来人攻了过去。
以之前一样,不可阻挡的黑线径直穿过了目标的心核,而卫菲本就没几分血色的小脸又显得苍白了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在地上还在痛苦挣扎的“东西”,卫言微微皱眉。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描述这个东西。
一部分像人,但四只却是兽蹄,身体的各处都增生着畸形的肢体,像个变种的缝合怪。
即便被击碎了心核,但依然没有完全死去,这就代表它是由多个生命个体强行拼接而成的。
卫言有些不忍,咒力激荡轻轻一挥,彻底湮灭了这个怪物的生机。
“那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反正是卫伯言弄出来的东西,那家伙把所有人都杀了,只留下了我自己,还告诉我只有跟这个女的做才能活命。但这女的就好像死了一样,除了哼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卫言看了看卫孟才身下的血浆,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卫伯言在哪。”
“城南。”
卫孟才说完那句,便有些萎靡不振,似乎是咒力强行刺激的后遗症出现了。
卫言看着卫孟才安详的样子,最终还是小声地将他胯下那个女人的身份告诉了卫孟才。
看着卫孟才浑身颤抖却又无法动弹的样子,卫言叹了口气,低声道:
“纵使我是禽兽,难道就没有资格生存吗?”
“他活不久了,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
卫菲很是乖巧的站在卫言的身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低声问道。
这其实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北面是爆发咒术之厄的德清府,除此之外便是海了。除了向南进山,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但卫言还是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城南。”
城南的小木屋里,浑身铭刻着奇怪花纹的卫伯言正在狂笑着,他的脑子已经被咒力腐蚀的差不多了,思维也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
这种神奇的力量成就了他也毁灭了他,这便是咒术的代价。
就像父亲临死前所说的那样,这是禁忌的力量,每个接触过它的人都不得善终。
不过,卫伯言现在已经没有思考这些的能力了。
他只是凭借着本能,下意识的去制造恐慌,掠夺恶意。
一阵清新的风吹来,其中那浓郁的咒术气息让卫伯言不免有些迷醉。
他抬起头,看向朝他走来的男人,觉得有些熟悉,但却已经记不起对方是谁了,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掠夺对方身上的咒力,以及恶念。
“没想到一个最低级的死念者,也能毁灭一座城。”
男人叹了口气,似乎对这里的情况有些意外。
“可惜了,你其实也是个好苗子,只不过没坚持住。”
卫伯言惊愕的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力量,居然对这个男人不起作用。
别说是污染对方了,就连释放力量都做不到。
男人满是怜悯地看着卫伯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亲爱的侄儿,现在就让我来给你科普一下咒术界的三条规则吧。”
男人也不管卫伯言是否能听懂,像是拎小鸡一样抓着他的脖子,沉声道:
“规则1:人心会产生怪物。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潜藏的死念者。
规则2:死亡会造成污染。这条也很简单,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罪恶,所以死亡的时候会爆发出来污染其他人。
规则3:咒术会带来灾厄。这点你知道的有些晚了。但咒术只能带来不幸,没法真的让人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