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那艳妆美人听见,抬头看了眼宋凛。
一众嵩山书院的学子中,数他最出众。满头乌发简单用松青发带扎起眉目深邃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时传达的深意更是让她红了脸庞。
那目光就好像她是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人。
只不过艳妆美人悄悄抚摸了下平坦小腹,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放在海知州身上。她因善琵琶被买了来便是卖也得这海知州同意才行。
海知州面带不悦儒雅风流五官也带了怒气斜睨了一眼宋凛“方才众人夸你人才出众,品格高贵。如今竟然当场讨要舞女,这是你做出的事情?
依我看你这忠孝的名声,只怕是徒有虚名!”
这话一出满座皆静。
众人偷偷那眼瞧宋凛神色不一有的惋惜,有的则是幸灾乐祸顾盛听到这话,连忙去拉宋凛衣袖,
“宋兄啊!你你这不要命啦!”
宋凛不为所动,见海知州面带怒气,再次作揖,态度诚恳道,“大人,并非学生徒有虚名。学生见这女子格外眼熟,想带回家给岳父岳母看过后,再做打算。”
李明达冷笑一声,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明明是贪财好色,可偏偏在这人口中,说成了自己眼熟,想给岳父岳母看过再做打算。
也是唯恐领回家一个不如意,先让岳父上床睡一睡?
心底起了猥琐的年头,脸上也就带出来。再想起同样是娶顾家人的自己,比起这宋凛满屋子的财宝,自己呢,白给出一万两银子聘礼,若不是。
尤其是,见海知州眼底带有赞许,明显是相信了宋凛说的话。
当即起身,一脸倨傲看向宋凛,“你说看这女子眼熟,倒是说说,她和你有什么眼熟的?”
“就是啊。”
有人小声应和,李明达心底更是欢喜,见宋凛因自己出头不再说话,而那海知州脸上也起了疑惑,接着道,
“宋凛,你怎么不说呢?你那妻子陪嫁的金银太多了,把你一个农门之子,变成富商门第?怎么,这才刚开始不愁吃穿,就开始想这些恶心人的事情来了?”
“依我看啊,你就是见色起意!!!”
越说越来气,李明达到最后,指着宋凛的鼻子大骂。
他宋凛比自己哪里强?不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撑死了,他那眼珠子比自己明亮一些。可就这点儿差别,怎么这宋凛娶了妻子后,日子越来越红火。
而自己,沾染上那顾家后,不说没钱,就连父亲给的几百亩田地,也都没了。想到这里,李明达斜眼看了一下宋凛,面带挑衅,“你说啊,你怎么不吭声了。”
海知州原本还被宋凛诚恳劝服,但见李明达连番质问,可宋凛一句没有话没有说,眉头一皱,海知州沉了脸,“宋凛,你不说话,可是默认了?”
“学生不敢。”
宋凛见李明达出面后情势逆转,又听到海知州问的这话,当即拱手,朝海知州道,“学生得贤妻,爱重如珠宝。曾在父亲坟前发誓,生不另娶,死要同穴。”
海知州脸色这才好转,捋了一下胡须,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你不说话?”
“学生不说话,是因为李明达出言荒谬,一时竟然学生不知如何回答。”
宋凛这话刚落,李明达便冷哼一声,“漂亮话谁不会说,你敢说,你娶妻子进门前,家里吃得饱穿的暖?又或者是,如果没有你那好妻子,你能买得起几百亩田地??”
“什么生不另娶的,依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岳父家的银子而已!”
说着,李明达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宋凛道,“我知道你要反驳,可你,浪子之心显露无疑,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海知州听完,面露沉思,扭头看向宋凛,“你来说说,你为何要这舞女,又是否真的用了你岳父家财产!”
“我放你娘的屁!”
顾盛越听越来气,见宋凛任由那李明达泼脏水,甚至还造谣宋凛用了自家财产,当即一拍桌子,“李明达,你胡说什么!再不住嘴,信不信我锤死你!”
“大人!您看看”
因顾之鸣不在,李明达可不敢直接和顾盛对上。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下手不知轻重。打伤打残都是轻的,如果不小心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他还回不回家见娘亲?
当即,李明达便跪地看向海知州等人,怕是真怕,可言语中的挑拨离间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