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先生正潇洒地伫立在青云寮宿舍前的樱花树下,身旁停着一辆摩托车,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连那漆黑的风衣上都沾染到了些许浅粉色的花瓣。
“中,中原先生?”
我差点被嘴里的面包给噎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挪动步伐,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去。
听见我的声音,一直低着头的中原中也蓦地抬起了头,帽檐上沾着的那些花瓣倏忽间也落了下来,“啊,是你啊。”
“对……对不起,等很久了吗?”
我一个不小心又咬到了舌头,本来想把所有的锅一个劲地都甩到太宰治那个始作俑者的身上,可是一旦对上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眼眸,我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刚到而已。”
他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从身旁的摩托车上取下一只头盔递给我,“上车吧。”
我拘谨地接过那只头盔,怔怔地望着前面的中原中也极为帅气地翻身跃上了那辆粉紫色的摩托车。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萌差吗?
“中,中原先生不用戴头盔吗?”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了一句,一鼓作气地学着他的样子爬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你戴好就行了,我不需要。”
本来以为前面的中原中也根本没有听见那句小声bb,没想到在我艰难地翻上座位之后,他居然冷不丁地开口回答了我方才的问题。
“坐稳了。”
摩托车陡然间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般地行驶了出去,周围熟悉的景色在迅速不断地后退,我第一次如此切身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与轻风肩并肩。
放在平时,我根本就没有那个狗胆明目张胆贸然伸手去抱住前面中原中也的腰来保持平衡,可是当摩托车刚刚发动的那一刹那,我猛然向后倒去,在惯性的作用下,我居然又径直倾倒在了他的身上。
预想中因为撞击而产生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周身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气场轻柔地笼罩了起来一样,我完好无损毫发无伤地活【?】了过来。
“小姑娘,抓稳了。”
中原中也微微侧过头,一贯上扬的语调透过那呼呼而过的疾风传到了我的耳际。
……
即便是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也仍旧没有那个狗胆去揽住他的腰,只敢悄咪咪地伸出一只手,鼓起全身上下的勇气轻轻地拽住了他被风吹起的黑色风衣的一角。
……这样的话,就能在不逾越的情况下让他操纵我身上的重力了吧?
之前害怕被甩飞狗命不保的紧张心情终于烟消云散,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地落在前方意气风发的中原中也身上,不由得从内心发出了一声直达灵魂的拷问。
——他真的是那个传闻中穷凶恶极、坏事做尽的港口黑/手/党里的一员吗?
我觉得我大概要更新一下我脑内关于黑/手/党的词条了。
摩托车在飞驰着绕过某个拐弯之后急速地刹了车,随着一个出神入化的帅气摆尾,它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道路的旁边。
“到了。”
中原中也先翻身下了车,大约是吸取了方前的经验,他向我伸出了一只手,体贴地搀扶着受宠若惊的我落下了车。
“……谢谢你,中原先生。”
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映入眼帘,我抬头看着眼前的校牌,差一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这里是雄英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