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黏人得恨不得和她变成连体婴的样子相差有点大。
本来不该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但枝子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大部分时候理智就像是断了链一样,总是做出奇怪的行为。
所以她站起身来,伸出的手掌掌根覆上他的侧脸,五指穿过他弯曲的橘色发丝,触到了他滚烫的耳朵。
“……枝子?”
中原中也强作镇定的停留在原处,飘忽的蓝眸也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触碰。
好可爱,此刻抿住的柔软的嫣红唇瓣,明明在看他,却在对视之前突然挪开的视线,抬起的手上微微滑落的宽松袖口,露出的一截白得透亮的纤弱手腕。
想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上那唇瓣,用牙齿轻轻地咬一下,像磨牙一样,舌尖描摹出唇瓣的边线,让它充血、红肿,泛着诱人的水光。
她会因为四肢发软而倚靠在他怀里,在一个吻以后将脸害羞地埋进他的颈窝。
整个人可爱得过分。
“嗯。”
昨晚上,昨晚上这双冷色调的眼眸也是这样看向她的。
视线里热切的爱意和占有欲,更多的还是痴迷,对她的欢喜和在意从目光里毫不掩饰地满溢出来,像是烧开的壶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水一样。
青年这张昳丽的脸更添上了几分艳色,诱人的唇瓣靠近过来,最后却停留在了那粒泪痣上。
枝子本人对那粒泪痣是没有任何感受的,却生生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四肢发软。
总而言之,她就是被色/诱到了,仅此而已。
但是,既然都被色/诱到了,现在还有法律上的夫妻这一层关系,她凭什么不可以为自己消失的理智找点报酬回来?
她才不要吃亏。
嗯,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那一瞬间理智蒸发以后,枝子主动靠过去,在唇瓣几乎都要亲上对方的时候,停住了。
然后她猛地收回自己还插在橘色发丝之间的手,就要拉开距离。
但是手腕被拉住了,腰上也揽上一只手,将她带进充满对方气味的怀抱。
近在咫尺的唇瓣也贴上了她的嘴唇,鼻尖抵住了鼻尖。
在她愣神时,牙关就被对方的舌尖顶开了,于是一路失陷,口腔里的空气全被掠夺干净,接下来是四肢的力气,最后整个人都只能乏力地靠进对方的怀抱。
揽住腰肢的有力手臂支撑着她没有滑落,也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对方身上,宛如依附的寄生类植物。
唔,好像是叫……菟丝子来着。
理智回归是在被唇瓣被松开后很久的样子,枝子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应该离这张脸远点。
“我……我松手,枝子别跑好不好?”
“刚刚靠那么近……枝子想亲又不亲了,我只是帮枝子下定决心而已……”
枝子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约等于社会性死亡,她只想离这张脸远远的,越远越好,她需要找回自己的理智。
但是挣不开。
嘴上说着要松开揽住她的手,实际上却一点动作都没有,甚至在她挣扎的时候加大了力气,确认她没办法挣脱。
“枝子要是不亲下来的话……我很可怜的……”
干部先生靠在她滚烫的耳边,无师自通的卖着可怜,顺带还控诉着她。
“昨晚也是……枝子说自己发烧,朝我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的时候,我差点就没有忍住了……”
“枝子总是这样,点了火又不负责。”
“你放手。”
枝子咬牙切齿。
“枝子不会像白天一样跑掉?”
“不会。”
咬牙切齿的意味丝毫未变。
“好吧。”
中原中也松手,露出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站在一旁,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被松开的枝子大小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坐上自己原来的位置,开始给四宫辉夜写回信。
回信写完了就处理文件,总之就是彻底无视了可怜兮兮的干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