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将箫玉放到床上,让他靠着床栏坐下后,便双手按着箫玉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箫玉,你可相信我?”
“若是不信你,我又怎会不远千里的来找你。”
“好”楚云飞笑了一笑,放开了箫玉,然后伸手便要去解箫玉的衣扣。
箫玉吓了一跳,赶紧抓了楚云飞的手:“云飞,你,你要做什么?”
“你的情况实在罕见,我平生还从未见过,所以我需要好好看看。”楚云飞道,又解释,“我只是为了看病,绝无他意。”
箫玉当然相信楚云飞的为人,可他眼中还是闪出一丝慌乱来:“云飞,就这样看可以吗,我不想”
楚云飞叹了口气:“箫儿,枉你才华横溢,难道这讳疾忌医的害处,还要我告诉你吗。”
箫玉不敢再看楚云飞,却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愿松开,“我明白,可我……”
“我知道你担忧何事。”楚云飞道,他直直看着箫玉,温柔而又坚定的道:“但是,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在我心里,始终都是那个君子端方,仁义宽厚的箫玉公子,让我折服,使我倾心。”
箫玉闭上眼睛,苦涩道:“云飞,你若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就再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既然都说了信我,又怎能还这般怀疑我?”
箫玉不再言语,良久后,还是缓缓地松了手,只是却转过头去,不敢再面对这接下来的结果。
楚云飞也不再多言,又开始解起箫玉的衣服,箫玉常年穿着白衣,那斜襟的雪白衣衫上,由一排云纹盘扣扣着,盘扣个个精致华美,直扣到了脖颈处,楚云飞便从那脖颈处的纽扣开始一颗颗解了下来。
手刚碰上箫玉皮肤,便让箫玉顿时僵硬了身体,但顿了一顿后,箫玉还是尽力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直到这盘扣全部解开,除去那腰间的锦带,便轻易拉开了箫玉的的重重衣衫,露出了那副光洁如玉,却不同于一般男性的削瘦身躯。
自那日楚云飞看过箫玉后,便让箫玉在此处住了下来,楚云飞答应箫玉,会帮他解决腹中问题,不过要让他先休养一段时日,楚云飞虽说医术高明,可要除掉箫玉腹中之物,也必然会对箫玉自身有所伤害,而以箫玉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再受损伤了。
箫玉本想尽快解决这事,但楚云飞既这般说了,他也只得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此后,楚云飞尽心为箫玉调养身体,不出几日,便让箫玉的身体大有好转。
山中无事可做,唯有这满山的枫林叶红似火,楚云飞便时常带着箫玉在这枫林中走走。
“记得你第一次来时,也是在这个时候。”漫步在这枫林之中,楚云飞边走边道,看了眼旁边的箫玉。
“恩”跟在楚云飞的身边,箫玉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他在这里住了已经有一段时日,楚云飞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帮他恢复身体,却半点也不提他腹中之事,以至箫玉一直都有些不安,即便眼前的景致再美,却也根本无心欣赏。
“那时候这山上的枫叶也像这般红,只是我一次也没有跟你一起出来看过,倒是韵绮经常拉着你在这林中玩乐。”楚云飞又道。
箫玉神思猛地抽了出来,想到庄韵绮那个活泼爽朗的女孩,不由一阵惭愧,问道:“韵绮她,还好吗?”
“她?”楚云飞见箫玉终于来了精神,便笑道,“当年我们从京城离开后就分开了,我来了此处,她回了家里,不过,庄家多的是下人仆妇伺候,想来她现在应该过的很是舒坦。”
“那就好”,箫玉道,箫玉自认做事从来都问心无愧,唯有对楚云飞,有些失了道义,当初庄韵绮那般气愤的离开,让他一直都有些惭愧,现在听了楚云飞这话,心下也稍微好受了些。
“韵绮性子大大咧咧,当初的事,恐怕早就忘记了,你不用太过在意。”楚云飞笑道,“好了,不说她了,你看这满山红叶这么美,我们还是多看看它吧。”
“云飞”箫玉突然道。
“恩?”
“我想问问你,你何时才能帮我除掉它。”箫玉有些艰难的道,他实在说不出胎儿之类的话,每次提到总是以它代之。
楚云飞的脚步猛地顿了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转头看向箫玉,安抚似的道,“你身体还未完全好,我再帮你调养一段时日,等你再好些了,我就帮你开药可好。”
箫玉听此略有些失望,垂了眼道:“好吧,只是还请你尽快吧,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好。”楚云飞勉强笑道,心中一阵失落,他心知箫玉是因有求于他才会来这里,若是他将箫玉治好,那也意味着箫玉将要离开,楚云飞承认,他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他不想箫玉这么快就走,他对箫玉有情,可也明白箫玉对他无意,只是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那么能让箫玉在自己身边多留些时日也好。
又过了几日后,楚云飞依然没有帮箫玉解决腹中问题的打算,而箫玉心中越发着急,可却也不好再问。
楚云飞有一间药房,那药房里放了许多的医药典籍,箫玉偶然间看到后,便问楚云飞,可否看看他的那些书籍。
楚云飞对此,自然不会不答应,只笑着说好,于是箫玉闲来无事时,便看起那些医书来。
这座山上的气候很是适合一些草药的生长,楚云飞在后山种了不少珍贵的草药,以前每隔几天他就会去看看,不过自从箫玉来后,他就再没去过后山了,只是这几日,正好一味极珍贵的草药长成,楚云飞不得不去后山把它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