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云小心的凑向前,提着心问了句“主上打算如何?”
他说这话时候,还偷偷抬眼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脸色,虽然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过,他知道主子心情正不佳着呢。
要说萧公子经过那晚一事,竟然睡了那么久,主上到底是怎么着人家了,水流云在心中咋咋舌,就算是心中喜欢,也不该这么放纵才是,况他又是第一次,竟然把人折腾的现在都下不了床,平日里这么的冷静英明的人,怎么一碰到那位公子,就变得这么急躁了呢。
水流云在心里很不厚道的嘀咕着自己的主子,突然就想起了事前罗裴说的话来,那位公子的身体不比一般人,看着挺好,都是靠灵药养着的,实则已经伤了根基,存在他身体内十几年的冷情之毒,早已经将他的身体弄得七劳八损,那样的身体是不宜行房事的。
想到此,水流云又不由为自己的主子叹口气,遇到那样的人,以后恐怕都要忍着了。
“易梦泽那边有什么动静?”书桌后的男子突然开口,将正在胡思乱想的水流云一下拉了出来。
水流云心中一惊,赶紧收敛心神,摆上严肃的面容回道:“主上,那易梦泽现在已经是快疯了,四处找人无果后,现在已将明阁在江南所有能动用的明的暗的人手都动用了,他昨天发了话,说要将整个江南翻过来,一寸一寸的找。”
说到这里,水流云不由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又道“主上,虽说这地方够隐秘,可咱们还是回教里去吧,这江南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只要回到了教里,任易梦泽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人。”
男子突然冷冷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水流云一下子住了口。
“回教里?”男子反问了一句,“现在走岂不正好让易梦泽找到目标,明阁在江南的势力,你以为我们出了此处还能继续隐藏下去。”
“这”水流云脸上有些难看。
男子又接着道:“就算躲过了明阁,可若那个易梦泽抛弃了江湖人的傲气,跟官府勾结,从这江南到西北千里之遥,回去的路上,城城关卡,又岂是轻易就瞒过去了,会给他们多少可乘之机!”
其实男子没有说,如此远的距离,带上箫玉这样连马都不会骑的人,一路上怎么掩藏的了踪迹,况且以他的身体,如何经得起旅途奔波,他们不是乘车游玩,而是千里奔回,还有西北之地苍凉寒冷,气候干燥,也不知道箫玉这样的身体能否适应的了,想到此处,男子突然觉得,以前的计划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如此多的地方都还没有考虑道。
水流云垂了头,主上说的对,是他欠考虑了,回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况且还要不引人注目,可是在这里就算躲得了一时,又能躲多久呢,那个易梦泽发疯似得要找人,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其实当初劫持那位萧公子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了易梦泽的难缠,那位萧公子以为让夏江天将易梦泽缠住,就可以独自离开,却哪里知道,区区一个夏江天怎能缠的住易梦泽,不过是那易梦泽不想惹他不快,故意装出的样子罢了。
想当初他们劫持那位萧公子之时,派出了众多的高手,可不光是对付萧公子那几个暗影而已,萧公子自认为从不出江湖,不会招惹什么人,出来游玩便轻车简从,也不带人,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派多少人来对付,他们的人手主要就是为了对付紧随其后的易梦泽,当初不知花了多少人手,才将那个易梦泽缠住,成功的将人带了回来。
男子掀起珠帘,走入慕玉阁内室。
自从那一晚后,他便将箫玉抱到了这里居住,室内之中,燃烧着一种不知名的草药,熏得满室清新香气。
箫玉此时正靠坐床头,微垂着头,静默着不发一语,对男子的到来也没有一丝反应,一头如瀑青丝依旧没有梳理,几缕垂在胸前,单薄的身上只穿着亵衣,被子盖到腰处,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男子大踏几步,来到床边,坐在箫玉面前,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又拿起箫玉垂在外面的手,想要放入被中,只是顿了一下,却又收了回来,将那手包在了自己的手掌里,箫玉的手白皙纤长似美玉雕琢,精致而光洁,男人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一只宽阔的手掌便足以将箫玉的双手握住。
“怎么坐在这,身体好些了?”男子开口询问,粗哑的声音满是温柔。
等了一会儿,见箫玉不开口,男子便欲伸手将人连带被子一并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