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易海听了立即掏出怀里的匕首,隔断自己的衣袍,无言支持自家大姐。
“阿容,你!”谢三爷恼怒的瞪着谢易容姐弟,同时对自己妻子极度的不满,世人皆同情弱者,要散播什么留言不能私底下散播,非得明面闹,现在多下不来台。
谢易容连三婶也不叫了,挥了挥手上的房契:“谢夫人请看好,这是房契,我们要搬的是我谢易容的庄子,可不是崔府,终于明白一句话,狗嘴最终还是吐不出象牙的。崔管家,我们走。”
崔大管家点头,朝手下使了使眼色,下人立即会意的去拦住谢家三房的人。
“谢易容,你不管你亲叔叔亲婶婶无所谓,你难道连你的庶出妹妹谢易静也不顾了吗?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你可以荣华富贵,却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跌入尘埃,好狠的心。”此话一出,周围的围观群众皆应声,跟着指责谢易容心太狠,很多劝说谢易容把自己的庶妹也带上。
谢易容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心思一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三老爷和聂姨娘,笑道:“谢三夫人的意思是就算聂姨娘和谢易静吃里扒外,我作为嫡出的姐姐也应该照顾好庶出的妹妹是不是?”
谢三夫人感觉不对,仔细思索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又理直气壮起来:“伶牙俐齿,静儿什么时候吃里扒外了?不想管庶妹就直说。”
“那也希望谢三夫人你能践行这句话,谢易静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这一点你可要问三老爷和你的庶妹聂姨娘了。”
谢易容此话一出,谢三老爷和聂姨娘皆同时白了脸色,一个是心虚,一个是羞恼中又带着心虚。
谢三夫人一看丈夫和庶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但她不能承认,大庭广众之下必须把这脏水甩干。只是等她反应过来,谢易容早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对街的酒楼上,崔珂函笑着把窗户关上。
“大哥,未来嫂子可真聪明。我们快去找嫂子。”崔珂君看着一出戏看得一个叹为观止,这比戏台上演的都精彩。
崔珂函摇头:“不能找她,大婚之前我们不能见面的。”所以晚上,崔珂函再一次夜探香闺了。
“哼,不去就不去。”崔珂君白了自家大姐一眼,没好气的坐下来。
崔家给的别庄虽不大,但景色很好,谢易容刚走进去便看见一出鱼戏莲叶图,心情瞬间变好。
“大小姐,别庄留有二十个家丁留守保护,拾忆,拾儿,这两个侍女皆有武功,专门负责贴身保护大小姐您。”
“拾忆(拾儿)拜见主子!”
“你们好。”谢易容笑眯眯的虚扶了两个人,她原来还担心成亲之后放连翘和白雪去嫁人身边没人怎么办,崔大管家就送了两个女暗卫过来,真是及时雨。
“大小姐舟车劳顿,小的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
“大管家慢走。”
待崔岩离开之后,谢易容让拾忆拾儿跟着连翘白雪去收拾屋子,担心对方不自在,先让她们熟悉一下她用的东西。
“智儿,看,这些荷花好不好看呀?”谢易容抱着恹恹的小堂弟,努力逗她开心。
“呀。”谢易智不感兴趣的转头抱着堂姐的脖子,把小脑袋搁在上面,昏昏欲睡。
见四下无人,谢易海凑到谢易容身边,小声的问:“大姐姐,谢易静真不是父亲的孩子?”一旁的谢易雪也很感兴趣的凑了过来:“对啊,大姐姐。谢易静真不是大伯的孩子吗?”
“谁知道呢。”谢易容轻轻拍打着小堂弟的背,哄他入睡:“谢易静是不是父亲的孩子我不知道,但聂姨娘跟三叔的关系一定不清白。不就是杀人诛心吗?谁不会。你们现在不要想这么多,阿雪,好好学你的刺绣,阿海,你的功课不能落下。”
“知道了,大姐姐。”姐弟两人对视一眼,皆神情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