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没多时便来了,司马珩坐在一旁看着,太医颤颤巍巍,请了脉,问良娣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沈荞半死不活地撩着眼皮,“无碍,只是没什么力气罢了。”
太医诊了半天,只能给出一个好好休养的建议,开了些补气血的药,便离开了。
沈荞演得好累,心想太子兄您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没法卸妆,我怎么好意思收起我这副嘴脸做一只快乐的咸鱼,请您走吧!给我点自由和空间,我们还是好姐妹。
沈荞晃晃悠悠起了身,福身一拜,“妾身身子不适,就不留殿下了。妾也怕把病气过给殿下,那样妾会无比内疚自责的。”
司马珩抬眼看了她片刻,扶了她一下,倏忽扯她手臂,沈荞身子一旋转,转瞬落在他腿上。
沈荞:!
她身子倏忽紧绷,司马珩的脸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看他,发觉他睫毛好长,眼皮极薄,似乎上面细微的毛细血管都能看见,他的眼瞳是颜色偏淡的棕色,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殿下……你这……”
不按套路出牌,她都快装不下去了。
他手忽然动了下,摸向她的袖子,硬硬的一块儿,“藏了什么?”
是话本,话本的内容是两个男人关起房门的私事,各种非人类离奇姿势,相当劲爆,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男人,是贵族少爷和他的贴身侍卫,模样还和司马珩以及容湛有几分相像……
这……
啊这……
沈荞害怕自己被暗杀。
司马珩眼看着沈荞猛然扑进他怀里,柔弱无骨的手臂环在他腰间,突然哭起来,“殿下,您的胸膛真是宽广伟岸,妾就这样抱着您,觉得很安心呢!”
司马珩低头,正好看到她在挤眼泪。
“是吗?”
“嗯,妾甚是心悦殿下,一瞧见殿下,心里就欢喜得不得了。”沈荞张口就来,“真想同殿下日日在一起,但妾也知道殿下是天下人的殿下,不独独是妾的殿下,妾能时不时看见殿下,就很满足了。”
腻不腻?好姐妹,腻了你快走吧!
司马珩似乎接受良好,不紧不慢回她:“孤会抽空多陪陪你。”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声音忽然缱绻起来,“孤今晚不走了。”
沈荞:???姐妹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所以你藏了什么东西?”司马珩淡淡看她。
沈荞:……
沈荞暗暗一咬牙,猛地抬头,凑过去。就没有她转移不了的注意力。
司马珩的喉结被她含住。
沈荞没机会拍吻戏,但作为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脑海里早就排练过无数遍了,她若不是粉刷太厚,她都想直接去堵他的嘴巴了。
单是咬喉结也被沈荞咬得格外涩情,最后她细喘着,媚眼如丝看着他,发觉他的好姐妹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欣慰,真是干大事的人。
又有些恼火:你特么真难搞!
你生个气也行啊!
司马珩眼底情绪一闪即逝,眉眼深沉地凝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叫了声,“来人,打点热水给你们娘娘洗洗脸。”
沈荞望着他,眼波涟涟,困惑不解。
司马珩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粉,轻挑眉,“粉太厚,亲不下去。”
沈荞:“……”
这么尴尬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