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兄长动身王城那刻起羽冠就不自由了,木枷钟儿青娘离儿为首轮番带着一群拥有不同能量的战士几乎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一路悄悄来到王城,秘密坐进朝明绯月安排的小院子中。羽冠不声不响呆在木枷选派的一行人护卫里,还知道兄长安排这样的队形有好几扑,弄得就给人间对付那些闻风而来的妖魔一样。不管兄长对他羽冠的妖王之说信了几分,至少从兄长行事的作风来看,绝对是高规格郑重其事地对付妖王之举。 羽冠呆在一个名不经见传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园子中,沉浸在一个人的思绪里,一身黑衣一脸黝黑。他就是那么处在那里,远远看着他的木枷钟儿都不敢上前。木枷摸了摸自已心窝,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靠近那家伙他心里就有一种毛毛的,无可抑制的恐惧感袭来么。太不合常理了,公子的忠仆到了王城,公子吩咐他们严防死护着此人,没有公子的命令不许离开此人一步半步。幸好那家伙虽然傲慢无礼,却也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更没有自作主张要去哪里,或者要怎么样。不然木枷都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勇气去和他说道,一个敢对地城全城出手的人,一个孤身敢闯绝颜浩瀚大殿之人,木枷缩缩肩膀自认自已没有那个本事去对一个这样的人指手画脚。他只需严尊公子之令悄悄守着这个人,一有不好就护着他跑,而且是几路队形分几个方位跑,公子是这么吩咐的,木枷心里毛毛的。。 羽冠躺在摇椅里陷入在阴影中思忖着目前的局面,要弄一个活灵活现的妖王出来,对付半点法术都不会的兄长,不难!难的是要瞒天过海掩过众臣耳目,特别是八大君中其他七大君的耳目,知道的人越少以后玉界非议兄长的谬论才可以避免,与兄长的伤害值越小。今时的妖王来日一定会被兄长识破,就算兄长最终知道了,他们也已经血浓于水了。羽冠摸摸自已心窝如同沉浸在一片百花盛开中,到时兄长要罚要打,他全盘受着挨着就是。今天就容他把这个弥天大谎此一场妖王之仗圆满打好吧,兄长你以后一定要原谅我,小弟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留着你呀,羽冠在黑暗里无奈而宠溺地呲了呲牙。 兄长在凌迟子那里碰了跟斗,羽冠眯了眯眼,如今他不能动,不光只是顾忌兄长,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这些巨臣发觉他这个王藏在这里,王殿里白鸟儿化身的王正一丝不苟地扮着他。羽冠脑子的密密麻麻闪现过玉界的山山水水,尽可能的搜刮着那个鸟神的踪影,迫于各种原因,他的王息竟然不能自由挥发,所以给了那个鸟神可趁之机。一定得严防死守兄长不能落单,单独见客。哎!弄了妖王作茧自搏,羽冠苦闷无比。 灵殿与追梦站在半空,到现在两人的脑子都还有点迷糊玄幻,“那个,追梦,你知道我老子给我说什么了嘛,王,是吧,我们那个无法无天敢把天截个窟窿的王,他。。。他就一直跟在那个凡尘的少年身边,偷偷摸摸地不见天日地。。我。。。哎哟,我不行了。。”灵殿抱着自已肚子。难怪那少年身边有个家伙居然敢踢地城一城之人的馆,他们就说,王派的哪个人如此嚣张,玉界哪有这么张狂肆放的人,原来却是他们君王本人!绝家那一窝老小这一次铁到铁板了吧,叫你们这么多年来张狂,这一次怎么样一个个东躲西逃狼狈万状,却也不是一窝笨熊嘛,知道避凶就吉!灵殿憋笑。 追梦却是满嘴苦涩,亏得他还眼巴巴盼着那少年来到这王城他的天下,为此,他。。他偷偷给那少年准备了一座美好府邸,还种满了自已精心挑选的花儿,红的白的紫的兰的,迷瞎了他自已的眼。君王一心一意守护的宝贝,能是他追梦打主意的么。追梦的脸青白不定,他老子的喝骂声犹在耳侧:“办砸了差事,打断你俩狗腿都赔不起。。”亏得那是什么差事,配合君王扮演一个穷凶极恶的妖王出来糊弄那个实心眼的少年。这君王也腻可恶,什么人不好骗,却去骗那么一个心良如玉的少年。 追梦握了握手掌,灵殿四处瞅瞅一把揪着追梦道:“快走,别让绝莜那几兄弟逮到,他们在地城吃瘪,全躲到了王城就等着看咱们笑话。咱们要办成点儿事不容易嘛,不单王庭那么多双眼睛,绝家那几只狼眼睛绿油油的,我哭。。”灵殿呜呜呜地:“怎么瞒过众人耳目,又要妖王不惊动众臣,又得让那少年看到,还要妖王穷凶极恶,还得不让群臣生疑,我的个姥姥,我俩的爹那么神明伟大的,他们咋不亲自出马!”灵殿气咻咻地骂着。 追梦实在憋气道:“老子不干了,云游天下去!” 灵殿一翘拇挤眉弄眼地:“最好把那少年给拐上才划算!” 追梦慌忙左右看看四下天空一片空旷,尽管这样他还是躁得慌,扑上去掐着灵殿怒骂:“你个王八羔子,让你逮到了笑料是吧,看老子不揍死你!” 灵殿赶紧招架道:“我的祖宗,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情在那里伤春悲秋,你猜!绝家那一窝看没看出,王就跟在石风屁股后面啊,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还怎么演戏?演给猴儿我们自已看!”绝家知道了,不就等于人人都知道了嘛,还怎么瞒过国之七大君耳? 追梦冷笑道:“地城闹成那样,那些贵族龟孙子是的,没有君王,石风一个毛孩子能撑得起烈鸟城的天?绝家不是白痴,就算察觉了他们敢公开说什么吗?王就在王殿里,谁敢说那是假的?何况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那都是王!”王让他的白鸟儿变的,能不是王么!其实要瞒的就是那少年一个人而已,当然能瞒过众臣耳目不知道妖王这一场戏码,对那少年将来立足玉界的声名至关重要。不然,一个蛊惑痴戏君王由来的漫天非议,让石风情何以堪,追梦气呼呼地。 心明眼亮的灵殿对好友知之甚深地再一举大拇指道:“这么快就开始替人家担心将来的名声了,好臣子!”气得追梦一记大耳刮子扇出去,灵殿赶紧逃,两人一前一后跑得很快没有了影子。 一处特殊镜像前,灵霄抹抹头上的汗向一旁的追月道:“这两王八羔子,也真敢说!不过你大可放心,他们这话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人能听去。” 追月脸黑得能下起乌云,灵霄陪着笑,心说:这叫什么事,偏偏让他灵霄听到,人家唯一单传的宝贝儿子喜欢上了那个不该妄想的,这不是存心让人不好过嘛。灵殿那个王八羔子嘴巴没遮没拦,简直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亏得他们身上的磁场就只有这里有。 玉界国之八大君名列第三君的凌迟子府邸,追梦与灵殿一左一右相续来到。凌迟子的家臣哪敢怠慢,陪着这两名在玉界名声遐迩的公子哥,上宾入座,好茶相侯后再三请教询问来由。灵殿笑眯眯道:“实不相瞒,我们追梦这一次好不容易在地城结识了一名少年金镶玉,一见惊为天人。。。”一听好友满口胡言,追梦眼皮跳跳,凌迟子的家臣心里咯噔,这两人不会是为了那不受大人待见的少年来的吧。 “你看,君翁,我们追梦就这样好不容易看中的一个想结识他为知音的人,今天却听闻他没有从凌迟子大君的府邸得到传碟,没有传碟,王庭众臣就不得私相与外臣结交,没有传碟,我们追梦也无法接上他的知音入府叙旧,没有传碟。。。” “得得得。。”凌迟子的家臣赶紧投降道:“两位宿勋稍后,石风大人的传碟很快就来,今天因为是第一天百花节名单交接,来拜会的人实在有点儿太多,我们主君只是一时没有忙过来,原本明天所有的人传碟都会到位,既然两位宿勋这么着急上火地赶上门来了,那。。” 一出来凌迟子府邸,追梦脸黑如锅底,一把揪着灵殿道:“你丫的乱编,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明明知道那是君王的禁忌。。。”追梦眼睛都红了,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嘛,他好不容易看中的一个人,就这么想都不敢想地打了水漂,却还三不五时地被灵殿给揪出来咧咧。。以后传出去岂不成了他追梦天大的笑话。 灵殿这一段时间,可是亲眼见证了老友全心诚意地给一位娇客准备着鲜花美宅的款款盛情,因此立马给老友顺毛道:“别,别往心里去,我的老哥,咱们这是在做戏,是不是?反正大家云里雾里都搞不清楚,正好为以后的事打下伏笔,没有人会当真的,大家以后明白了,也无可挑剔,额,一切为了君王嘛,真真假假只有你知我知,是不是这么个理?”再说了,没有他们在背后给石风撑腰,石风能在地城搞出那么大风浪无人敢惹嘛,做戏做全套。反正火龙也是他们出手的,有目共睹。 追梦还是有点气不过,两人拉拉扯扯来到灵哥的地盘,刚到半空,早已等候的灵哥浮影而显。外人面前,灵殿与追梦不再别扭,齐齐看着这个因为那少年而与君王有了不一样奇缘的突然冒出来的新贵。作为玉界这个格局强大的帝国中流砥柱人员之一,灵殿与追梦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将来的不久就会成为玉界绝对举重若轻的人物。他们君王一旦因为什么信任了一个人,那随之而来的滚滚份量,可是挡都挡不着。 萧铭大君就是其中最鼎盛的代表,其次便是灵殿之父与追梦之父这一批人员。灵殿将手中子画的传碟交给灵哥道:“拿好,天明我们可要来接人了。” 灵哥接过向二人一抱手点头道:“省得!”以前灵哥作为九部四门的守门人,却与灵殿追梦打交道的地方不多,两者之间也没有必要的来往联系。一方一直行事在王庭的天上,总览多方国之要事要闻,一方经年累月埋伏在玉界十大部落中,当着一个隐形监视保护者的半黑暗系身份。实在走不到一起,如今可不同了,灵哥成了九部四门的掌权者,之前是隐形的,现在一回到王城便即公开化。一举成为了玉界第一流公顷之列。再加上与君王的特殊关系,灵殿与追梦半点不敢小视。 灵哥揣了传碟兴匆匆跑到小大人的书房道:“公子,给!” 子画接过传碟讶然道:“凌迟子府上送来的?” 灵哥摸摸头笑道:“是灵殿与追梦给弄来的,还说明天他们要来接公子去做客,没有传碟在王城行走可不行。” 子画将传碟收在手中道:“灵哥你已经是九部四门的正式掌权人,明天你会去王殿上朝了是吗?”上王殿看一眼那个妖王,可是子画最关心也是最揪心的事,所以能不能把他子画悄悄带着。 灵哥心知肚明道:“公子,明天是百花节交接仪式,我会亲自去看看那个妖王,只是能够面朝君王的必须得有绝对够的身份为背景,登上王殿的通行道上,有验明身份的守卫灵士,就算藏朵花都会被搜刮出来。灵殿与追梦一直与那个王相距不远,目前为此整个玉界王庭都没有人知道自已面对的居然是个妖王,足可见那个妖王与我们的王长得何其之象。” 子画眼意不明地看一眼灵哥道:“是吗?”假如从来就没有妖王呢,根本没有的事,你让别人从何说起。唉!上王殿这么难?亏得以前那灵殿居然骗他可以悄悄带他上王殿。 灵哥心跳咚咚硬着头皮道:“是,谁能想到君王会有假呢,如不是灵哥一直知道王藏在公子身边,也必是不信的。我已经从九部四门办公的人身上查实,这一段时间,那个王一直在王殿里,很少上朝,有什么事直接吩咐萧铭大君,他好像一直在提升自已的实力,不停到混沌宫补充能量。。” 子画心中一下紧张起来面上显出忧虑,如果妖王占得天时地利越来越强大,龟缩在一边的小弟可该怎么办?!混沌宫据小弟说,可是小弟必须要去的地方。倘若让那个妖王把灵力吸光了,小弟可怎么恢复呀,十天的时间一定得为小弟争取到,子画捻着传碟道:“灵莹坐的行宫,巨王殿远吗?” 灵哥道:“参与百花节的花主们,通年都是行止在座属西天银河系的云霞中。与君王的王殿隔着一座银河系的距离,没有传召是见不到君王的,除非君王有兴趣前去,否则她们的坐地永远联通不到君王驾前,有星银河系的坐军隔断,梦魂桥相距。” 子画头大了,见不到妖王,那灵莹还有去的必要么。不过他是灵主的护灵使者,那丫头还是被他给强行拽来的,如果不去理会她还不知道要给他搞出一些什么事来呢,再说了,面朝圣君,该灵莹表演的节目他也得熟悉在先吧。子画苦笑道:“既然有了传碟,将我送过去吧。” 灵哥犹豫一下,王警告他看紧小大人,不许靠近那些小狐狸大狐狸,似这样坐进了灵主待选的行宫,他灵哥都见不上了,怎么帮王看着小大人?!不过貌似他的小大人一脸忧心忡忡,明显更为妖王的事着急,再说了护灵使者的身份也是不儿戏。护灵使者如此关键时刻不在灵主身边,怎么也说不过去嘛。 灵哥护着子画直上云霄,西行夜空里灵哥手上一片光波撒出去,西银河系满空星光荟萃如梦如幻出现在眼前,一片浮现在银河系里美如灿烂流星的宫殿,在阵阵音色如梦的浮华中闪现在人的眼前。美,难道这就是天上的玉宇琼楼,仙女飘飘乐华所在?子画恍如踏入一个星光十色的梦幻世界。 得到子画前来的信息,灵莹的侍女随着宫廷侍卫前来接人,灵哥亲自将人送进那座宫殿中,老远看着有黑影集团的人向他摆手,方才离去。子画一到灵莹行宫,便被眼前星光荟萃的夜景晃得眼花缭乱,那些流水到底流的是水还是金子啊,光华闪烁波光粼粼,好像好多金子星星那里闪烁不停。 灵莹的侍女可没有时间让子画欣赏美丽夜景道:“公子,我们小姐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节目,百花节就还有几天了,别家白日黑夜不停地在那里练习,我们姑娘到底是唱歌还是跳舞,你总得给参谋好啊。” 不是吧,子画有点慌了。音色浮华巨大的水晶一般的宫殿里,灵莹一身散如花瓣的裙裳在一片莹光中跳舞,她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为寸托她而来的翩翩女郎,载歌载舞着。子画一来,灵莹一边旋转一边抚媚而笑,霎时整个水晶宫都成了一片迷幻的色彩。这女人,那还用跳什么舞啊,就那样站着光笑就够了。子画看着那女人不管左旋还是右旋都一个劲对着他笑得那抚媚多情的样子,脸都红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曲舞毕,负责教舞的领娘站在琼台大皱眉头,子画忐忑不安地移过去道:“怎么,不好吗?”在他看来,灵莹的舞姿天籁一般,已经是如此动人,应该艳惊天下了。舞娘冷笑一声道:“护灵使者大人见过我们火龙部落的前灵主,如今的族长灵止之舞么?那才叫艳惊天下,就眼前这位。。。”舞娘那一脸毫不掩饰的讥宵。 一群配合演练舞蹈美得如梦似幻的精灵舞娘们,美丽容颜上都是一脸嫌弃,子画脑中闪过灵止的模样,那女人跳舞很厉害?可惜他没有见过,单从容貌子画发觉灵莹胜了灵止不是一点两点。女人不是容颜绝美就够了么,跳舞还要能跳出朵花儿来?舞娘看子画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干脆直接明了地道:“这么说吧,使者大人,有了我们火龙灵止前王妃之舞姿在前,这一次的百花节敢于献舞的就没有几人,谁也没有那个自信能跳得过我们曾经的玉止王妃,所以大人还是快点给灵主另外想个招吧。” 现在才想是不是太迟了,子画眼睛一转,他又不是真要灵莹当选,当然除非是给小弟选中那又另当别论。既然要参加选美,肯定要到君王的面前参演,要看到那个君王,如果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得到,献舞献乐?子画看看自已,再看看满场鱼骨秀林的美色们。一个少年和一个绝色美女组成的曲舞算不算惊艳了一把。不就是博眼球么,子画撇撇嘴,为了见妖王拼一把吧。 子画径自走到奏乐处,挑了一把琴弦掂掂,向灵莹道:“我弹一曲,你看随便表演一点什么来应应景,大家看看行不行?”所有人,包括领娘眼珠子惊掉一地。 灵莹目中光芒大放,连连拍手道:“好好,你弹!” 子画捻琴在手,脑中思回一转,便是人间明小哥哥中秋之月,一曲平秋雁,弹得南来北往的燕雀都停驻纷纷聆听的样。手指叮咚思弦如秋水东来,灵莹立即翩然围绕着子画一张一弛地起起伏伏,旋旋转转,秋水天天燕子北兮。。子画谁也不看地一心专顾于自已的思念里,远在人间的爹娘,柯儿,焦郎,青儿,花娘,明小哥哥。。。房州城池的一草一木,一场雪一场风,便连漫天的寒冷,也成了记忆里最温暖的惦记。。清冷的白衣少年,灵动的十指舞动在琴弦上倒影着一个人无与伦比地风姿。围绕在他身侧的那个舞影一起一伏如一道流水生命曲线,一场看似与风花雪月无关的相遇相成相舞,弹的和舞一气呵成。 远远近近的人,乐师舞娘侍女宫娥以及天上的群星。。。自古献美君王没有听过男女搭配的,不过,一男一女的搭配看似简单,其意境却真的令人眼前一亮。待到子画琴音渐止,灵莹的身影如一抹画卷一般,形立在子画的侧影里无风无浪也自舞动不止一般流动着泣泣如述的生命曲线,领舞的算是冷眼看明白了,不是那女人不会跳,而是她舞的对像换成那个人才会有这么舞活了的超常发挥。 站在半空中实在忍不住偷偷尾随而来窥望的追梦与灵殿互相看着,灵殿:“献舞还有这样献法的?” 追梦悻悻道:“那不正合王的心意了么!” 扭头而去,灵殿赶紧追在后面。 灵莹行宫里,对舞蹈造诣不是一般深厚的领娘,按照子画与灵莹的曲舞,人为打造着水月镜花为背景寸托。星光闪过的银河边,灵莹看一眼忙碌着的领娘众人向子画道:“你很难相信吧,这领娘在这座行宫呆了千年,一千年前,就是她人为地设计了一场盛大的舞蹈,让我们火龙的灵止夺走了那个君王的心,千年过后繁华落尽,她却还在这里。” 子画有点恍惚,千年时光对这些人来说就像眨眼之间一般,到底这玉界的时间与人间一样不一样。人间那么冷,人间却那么冷,子画竟有了一种一刻也呆不下去之感。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到人间,那该多好,所以上王庭找神器也是刻不容缓的。小弟呀小弟,如果有妖王,你一定要战胜他! 百花节很重要,子画还藏着一个重大的心事,那就是一定得为小弟挑选好一个德才兼备的良好女子,子画的目光看向眼前一身星光荟萃几乎与银河汇成一种绚丽色彩的人道:“灵莹,你告诉我,你见过王没有?或者有没有想过见见他。”小弟那么好那么温柔,没准你见了就动心了呢。 美丽的女郎怔了那么一怔,水晶一样美丽的眸子绕着子画转了一圈道:“我从来不稀罕见那个兽王。”能来这里全是因为眼前的你。子画垂着眸子,心中浮起淡淡地忧伤。 灵莹眼睛一转,一把拉起子画道:“跟我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子画十分惊讶。 灵莹带着子画绕进一条通道,进入一座摆色奇怪的殿房中,手掌摊开露出一块玉钥道:“这是灵止给我的,说是可以通行这里地界的万能灵匙。”看样子灵止给她的小玩意还不少,子画心中一动,那女人可在王殿里呆了上千年呀。 话落子画就发觉一种银光突然从灵莹手中灵匙发出,和着周围奇怪的图案应和着,然后他们两人就被一股奇异的能量罩着,一晃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灵莹收起钥匙,拉着子画悄悄出了那个图案相同的房间道:“这是每一座宫殿的通行道,呆会儿我们再从这里回去。” 子画很紧张小声道:“这座是谁的宫殿?” 灵莹一字一句地:“拢月!我一来就发现,她就坐在我隔壁。每一座宫殿坐了谁,我的□□都会有显示,厉害吧,部落里有个王妃女前辈,是不是很好用?”子画嘀笑皆非。 他们一出通行房,外间如水的音乐隆隆灌满耳轮,这通行宫的隔音这么强大。然后子画的眼睛冷不防就睁大了,看着对面一个处在一团银光中的女人,他本也有听说地城有一个绝世美人,拢月!存在盛名了很久,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因为美,让天下一切颜色竟成了多余。出生自带莹光,随着年岁的长大,那种银光越强。无论站在那里天空都会群鸟聚集,百花自动聚香,游鱼水中起舞。。一个女人要有多美,才会成为君王的备选。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好,才会成长成这样一个传奇。人家就光站在那里就很委屈了好不好?小弟呀小弟,你那么滥情,到底配不配得上人家,还让人家一个这么美得世间难求的女人,站在那儿让你挑? 已经回到自已行辕很一起了的子画,辗转在卧榻里,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安宁入睡。一闭上眼睛,那个拢月之光就像一团发光体,不停地在他的脑波里放大。小弟,小弟呀。。灵哥守在外面,发觉很深夜了小大人居然还没有安睡,难道是因为王不在,公子不习惯睡不好?这可怎么办,公子是被王宠护着睡惯了的,灵哥暗暗着急,已经深明小大人没有半点修为,且还是一个凡人的灵哥知道,睡眠对小大人是必须的。 很深夜了,子画又疲又卷劳心劳力又无法安睡,双手在软塌中摸来摸去,始终摸不着那个人找不到了焦点,迷迷糊糊里喃喃呼唤着:“小弟,小弟,小弟。。”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召唤,一块软盒子自动弹开,那块琥玉滚了出来散发着百花一般的气息,子画呼吸着自已万分熟悉的气息。心宁了不动了,吧唧吧唧地睡安实了,空气里缓缓浮现出一个虚影。 一直在外静听动静的灵哥,发觉里面一下安静,不由一愣,关心心切的人急忙上前拍门:“公。。。”门影里突然浮现出王的虚影,向灵哥发出一声:“啊。。。”地王霸波音,震得灵哥一下翻飞出去老远,啪嗒滚在地上一身气血击荡,几乎破体而出。太。。太可怕了!那不是王的真体,而是。。。 灵哥拼命镇压着自已一身血气的翻涌,向前跪爬了几步望向子画卧息之处,传说王有几魂几觉。能够离体自动生成的魂觉除了自动护卫他想护卫的,对于外间的人与臣子一楷不识不觉。灵哥这时候接近子画,没有得到魂觉认可,属于来犯必格杀行列!假如他强行冒失进入,后果不堪设想。 卧房里,宿睡得又香又甜的子画,没有看到自已就像一条小狗一般,卷缩在一块散发着阵阵百花气息的虚影之体中,睡得犹如在母体里的婴儿一般纯净无暇,眼线露出着娇憨的笑颜。天不知不觉地亮了,那块虚影渐渐消失不见,很快又变成那块琥玉,团缩进那个软盒中自动闭合上。 子画呼吸着自已熟悉地气息,习惯性扭来扭去口中叽咕着:“小弟,小弟。。” 睁开眼睛,那里有小弟在,可是小弟明明在啊,子画一骨碌爬起,坐在榻中,不明所以地看着四周,为何他有一种被小弟抱了一夜的感觉?子画飞快打开门房大喊:“灵哥!” 灵哥匆匆跑来:“公子。”身上还隐隐作痛,昨夜受伤不轻啊。 子画指着卧房道:“昨夜小弟来了是不是?” 灵哥苦笑甚是为难地:“公子,不是你让王坚决不许露面么,灵哥这九部重地,王息是有感应的,王来了所有人都会知道。” 子画立在门边,心忽而很恐慌难过,小弟,小弟没有来。。可为什么他就觉着睡梦里被小弟抱了一夜呢,子画匆匆回房,灵哥道:“公子,我唤童子来给你束发,好不好?” 子画看一眼梳妆镜前的梳子,没精打采地应:“好!” 羽冠行辕里,木枷壮着胆子给人飞快地送来洗脸水一应所物,然后拉直一口气跑老远去,方才拍着心口道:“乖乖,这样下去简直要人老命啊啊。。” 钟儿离儿一行从一旁伸脖子看道:“头儿,你都这样了,我们还杂活?” 木枷翻白眼道:“幸亏他不吃东西。” 躺在摇椅上的羽冠,从左手发出的镜像里看着他的少年,眼露温暖微笑。清晨的空气中散发出着无声的信息,羽冠左手发出感应,那个鸟神果然潜伏而来,就在他的王城里,虎视眈眈!因为有一个万能量者与他同行,所以他的黑影集团们找不到人,真是阴魂不散!羽冠闭着眼睛,为了不让巨臣们发现妖王这个戏码,他不能轻易露面。为了扮演好妖王这个角色,他也不能露面,所以那个鸟神有恃无恐。 兄长,你是我羽冠掌心里的月亮!羽冠看着镜像里他整装待发的少年,小弟如果守不好你,岂不妄为玉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