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狠狠掐着小弟,在满殿落叶可闻的寂静中拽着就往外拖,不容分说一直拖出了大殿,来到外面自由广场。木枷一行人还以一种呆滞地眼神,齐整整望着拽在他们家小大人手上的那个家伙,太牛逼了!说打就打,从台阶的那头硬是一路打到了这头,眼都不眨一下便冲了进去!这牛气开天辟反正木枷一行是头一遭见识。子画没有放开小弟,一路拽着直到站在玉台上所有人看不见为止。 羽冠看着一脸气愤的少年,很委屈地指指自已衣领子道:“兄长,都没有人了,该放开小弟了吧。”试问普玉界之天下,除了他这小兄长,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拽着他的衣领子,一个劲能拽这么远?羽冠眼中全是笑意。 子画气愤已极:“小弟,你为什么要这样猖狂,你不知道自已的身份是不可以曝光的吗,或者你认为其实曝光了也无所谓?”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妖王,尽管子画已经不止一次作这样的猜想,但是万一有呢?他赌不起也输不起。哪怕就只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敢冒险,小弟的命在玉界的重要性,不亚于太阳与人间的意义。 面对着心爱宝贝少年拔天的怒火,羽冠赶紧收拾起自已帝王逆鳞被犯的睥睨之光,搂着他的少年嘻皮笑脸地道:“兄长,小弟不就是紧张你嘛,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你,小弟要不教训护着,小弟就不是小弟了。” 子画瞪着小弟道:“怎么护,当着地城主君绝颜,将他们揍得满地找牙?你到是好威风好解气,然后呢?置地城主君颜面于何地,置你玉界王法国度于何地?让地城如何自处?”传出去丢的是谁的脸,一个忠仆都能横着飞,作为被传的他主子,子画是不是得更牛?!还能怎么在玉界行走? 羽冠摸摸鼻子含糊不清地:“不好处,就统统扫地出门嘛,反正留着全是祸害,绊脚石。。” 子画眼睛凶狠一瞪,羽冠赶紧举手:“得得。。当小弟废话连篇,总之兄长怎么说,小弟就怎么做,全听兄长的,还不成么!”嘴巴咻地凑近人耳鬓厮磨,连咬带啃,嘴里叽里咕噜:“反正才分开了这么一会儿,小弟想死了。。唔,亲亲。。” 子画烦死,偏生这人像个狗皮膏药,推不掉弄不开,自已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被飞快啃了亲了也咬了,子画又气又恼再忍不住大吼道:“这还在外面,有完没完了。” 羽冠逐了逐宝贝香喷喷地嘴巴心花怒放地:“好吧,就完!” 子画气呼呼走向灵莹的行宫,羽冠悠哉游哉遥遥跟着。老远的老远跟着木枷一行人包括灵哥,灵哥眼睛鼻子嘴都笑成了一团,他就知道他家小大人一旦对着他的君王,就只有挨吃挨啃的份,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瞎担心。小大人怎么会是他们君王万年成精的对手呢,到时候还不是被君王手到擒来,爱着护着呼风唤雨,吃香喝辣要风得风。 灵莹行宫前,应该说前来的所有各门各派的灵主格主月主星主的行宫,都被地城主君绝颜派了亲兵严格把守着,见什么人都有很严格的鉴别。谨防这些如花似玉的小主们,传出什么不好的舆论,玷污了他们玉界之王高规格地百花节盛事。子画一来,盘栈在行宫门内园子里的等候的仕女见了,立即对拦阻的护门大将道:“这是我们灵主的护灵使者大人,不是别的什么人,快快放行!” 子画进去了,羽冠却被挡着了,子画对大门外的小弟挥挥手道:“你先回我们地城的那个新家去,灵哥应该准备好了的。”看着自已的宝贝随着那个阿娜多姿的仕女很快不见了影子。羽冠在大门外转了个圈,不行!这些女人青春美貌,没的勾去了他宝贝兄长的魂怎么办,不看着那里放心,羽冠鬼鬼崇崇。。 行宫虽然是这些天之骄子的女人们暂息之地,但规格奢华可一点都不含糊,其间的亭台画阁,雕梁画栋,花园水泊大气飞蝗得令人目不暇接。子画老远就看到灵莹那个女人灼灼其华的风姿,那翘着二郎腿不伦不类地坐姿,看一眼,子画眼前就闪现过小弟那张欠扁的脸。这样的两个人,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子画悻悻地想,他一定得努力试一试才行!子画的到来简直令灵莹眼中光芒大放,美人勾勾手指玉光灼灼,子画不往前,反而往后退退道:“干嘛?” 灵莹哈哈笑得月影婆娑,星光失色,道:“老子活了这么多年,没有那一年有今年的惊喜这么多,你能知道现在的火龙成什么样了么?” 灵莹拍桌道:“以前怎么没有看出,灵止那个女人杀伐狠辣,决断如此!简直是煞神出世!”子画眼皮跳跳,他能说,是他子画不好给火龙放出了一头猛兽么。 火龙发生了什么事,子画心中当然有数,每天都有人报信给他,他派了几扑人隐藏在火龙,就是怕有什么突发状况,灵止那个女人应付不了。事实上,完全是瞎担心,也许那个女人这一次的亏吃得太狠太重,发起狂来,简直令人恐怖!子画不知道的是,是灵殿私心透露了青龙大部的族长嗷龙,之所以追着火龙想尽千方百计的交易,誓死必得她的价值与险恶用途,而且灵殿很没有道德良心地述说,火龙的前后两任族长加上大长老都很清楚。 这一下,火龙还有谁才能灭尽灵止的怒火焚烧,不把火龙本姓大部的人马力量绞杀个干干净净,灵止那肯罢休!这场改革才能得以进行得如此轰轰烈烈沸沸扬扬。现在在火龙全力支持灵止的本部人马,就剩了两个女人,灵莹与灵韵。灵止的本家大哥灵犀都不敢参言,灰溜溜回到了他自身的黑海地盘,卷缩盘踞着,整个对火龙大部一片爱莫能助!就算火龙本部的人求救的信堆满了灵犀的案头,灵犀也无可奈何,强作没见。 灵莹凑近子画道:“喂,本灵主深感奇怪的是,每每那些心有不甘的家伙,暗自筹划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歪招,或者谋杀诛灭,灵止都能事先知道,且一一破灭了他们,每一次都那么准,那么灵!让那些家伙败得体无完肤,溃不成军!现在可以说,完全没有在翻盘的机会了。”灵莹那里知道,灵止的身边卧有两个谁也看不见的高明间谍,无色无气无味的露珠与水净! 子画蔑了一眼杀气浓烈的女人道:“你该不会杀上瘾收不着手了吧。”这女人简直是妖孽转生,难道那些男人不是她的亲族么! 灵莹眼中光芒大放道:“以前,我对政事丝毫不感兴趣,现在,眼看着火龙在我的手里大变其样,我忽然明白一个真理,要想过上自已所思所想的生活,只有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说了才算。而我现在才明白,不是什么人的天都牢不可破,不是任何强大都是无坚不摧,为什么一定要乖乖听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集权们的摆布,凭啥要为他们口中所谓的家族大义牺牲。。。”其实说穿了他们都是为了自已的欲望膨胀。无限制地牺牲他们眼中无足轻重的女人,自已霸道当家做主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灵莹有一种挣脱终世囚牢一飞冲天的成神飘然! 她那比星光还荟萃的眼眸溜溜转向子画道:“以后,本姑娘想怎样就怎样,谁还能奈之何?” 子画盯着人道:“你想干嘛?” 灵莹格格笑道:“火龙以前豪富一方的很多公子哥现在沦落到一无所有,每天的处境十分可笑,你能想象一群男人集中在一起,愤愤诅咒,骂天骂地,甚至哭鼻子干嚎么!” 子画稍稍离这女人远上那么一点,灵莹道:“没有了权利与势力,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群可怜虫屁也不是,如果我们上到王庭。。” 灵莹咻地靠近子画密语:“你是不是要对王庭发招?不然你何以这么积极非要拉着我上王庭!”子画心尖冒汗,这女人的联想力太强大,简直无法招架。子画警惕扭头四处打量四周,这里是绝颜的地盘,各种监视窃听,一定层出不穷。。在玉界已经见多识广的子画,可算不耳脉蔽塞!灵莹眼珠灵灵转动,一把子画飞向淡夜笼罩而来的水泊。 淡淡夜色的晕光下,守夜护卫灵莹的侍卫们,老远看着行宫夜光斑斓的水泊上,那美得如梦如幻的灵主,正给她的护灵使者大人,踩踏着美丽湖面。不时往水泊投入石子,追打着水中游鱼,两人似而贴近在一起,似而围着水面穿行嘻嘻哈哈。远远看去,美得让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隐藏在夜色里的羽冠,看着那少年玉女翩翩浮飞的景象,脸色黑得冒烟。拼命咬牙忍耐着自已心肝:不要冲动,那是兄长要护着上王庭给他这个君王选择的绝世美女,兄长不会看上那个女人的。。不过等等,那女人没事老偷瞧他的少年干什么,已经是第N次了,有这么不矜持的女人么?羽冠浑身冒酸。恨不得一把抱了他的宝贝回去,含着亲着揣着。 看,看,那女人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的宝贝,灵莹在水光粼粼中,水晶似的眸子带着莹莹流光,脉脉看着子画:“小混蛋,如果你不说出一个合理答案,休想本姑娘会配合你!”多亲昵的语气,听得羽冠一身鸡皮疙瘩! 子画郁闷地:“你不想救你爹了?” 灵莹翻着好看的白眼:“少来,我爹屁事没有,火龙都已经翻天了,有没有他们根本无关紧要。时候到了,那个兽王自会放人!”兽。。兽王? 子画心尖阴嗖嗖地闪过浓郁不安,眼睛四处看看小声道:“姑奶奶,现在是什么地方,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懂不懂?”这么骂小弟,万一被小弟那小气鬼给听了去,那小心眼儿的小弟,子画都替灵莹揪心。 灵莹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轻藐地道:“你以为就凭本姑娘大放两句厥词,绝颜就不会放我上王庭了么?恰恰相反,就算我现在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绝颜都会一个劲将我送上王庭,巴不得我给现在的火龙招灾引难呢! ”这女人还不蠢嘛,羽冠处在空气里,摸着自已下巴。 水泊晕光里那两颗脑袋又凑到了一起,灵莹:“快说!到底为何,不然别怪我不但不配合,还给你坼台!”他们的面前水花噼啪四溅,很会做掩藏嘛,那女人天生会演戏,简直就不是一个安生的主! 子画瞪着眼前穷追不舍的女人,灵莹一双魅惑的大眼冒着浓郁的好奇之光,子画眼眸一转道:“你知道,我本来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为什么非要折腾这么多事,引人注目呢?因为我需要到王庭里,偷盗一个宝物,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偷盗,只是要靠近它一下就好。”灵莹眼光大奇,一副我就知道有秘密,你丫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私心的样。 子画贴近灵莹耳轮,低低密语:“我想靠近王殿地宫里的那个灵珠一下下,自然是很有用的。。”属于一个少年特有的呼吸,温热地不着往灵莹耳麦输入,酥酥的奇异的没有任何不适的,好像有一朵花在人的心窝不停绽放。灵莹微微偏头荟眸流光,眼前洁白无瑕的美少年那容颜上如玉的流光没有半点瑕疵,密密集集的长长眼睫动人得就像一弓等人弹奏的玄,只需要轻轻一碰,也许就会发出极其动人的旋律,两人目光四对。 子画眼意流转:相信我了吗?那纯洁无暇的样,真让人狠不能咬一口。。 灵莹:相信你才见鬼,十层地宫秘境是你能进入的。。不过你有目的我绝对相信是真,想让我配合,可得有代价的?灵莹的眼语妩媚非常,蝴蝶翅一般的美睫几乎擦上子画的鼻尖。。 羽冠在空气里肺都气炸,浑身冒烟,兄长你就当小弟是死的么!?子画耳轮中忽然传来小弟的声音:“兄长,小弟不好了,头疼,肚子疼,手也疼,头昏眼花,好像中毒了。。” 子画大惊,哐地起身,再也顾不得什么飞快朝大门跑去。 “喂,喂!”灵莹如梦惊醒大喊,流光溢彩的目眸看着那少年一瞬跑得人影不见,羽冠还气不过的一声冷哼,指尖一弹,灵莹身影晃动噗通栽入水中,惊起远近守护的人大惊失色,一时整座湖面都是人影纷飞。 子画一出来,负责守卫保护他的木枷一行人立刻围上来,子画坐上飞马车,很快回到地城的行辕。门边灵哥迎着他,子画慌张道:“小弟,怎么了?”在玉界隐藏这么久,小弟一直好好的,子画都快忘记小弟随时会有危险这回事了。今天在地城逞威,是不是惊动了什么神秘力量,引来了那个妖王? 灵哥原本想安抚小大人,这世间能伤得了他的君王的人,实在不多,只是看小大人这么紧张,灵哥心中一动,反而没有言语,低声回答道:“人在颐和园中。”子画飞也似地跑去。 颐和园里,羽冠听着他的少年归来,躺在榻中翻来滚去。子画一口气跑进卧房,慌张抱着小弟,摸额头,摸手脉,急声连问:“伤哪儿了?哪里不舒服?” 整个目中都透着浓浓的惊恐,羽冠一见可别把人吓坏了。 和园波光流色里,灵哥老远看着窗影上,纠缠重合根本分不开的那两团影子,心里满满都是笑。羽冠再一次含着他的少年,白吃不厌地道:“这下好多了,天下人人想害我,却不知道本王身边有株万灵丹。。哈哈哈。。”羽冠肆意而笑,声震屋瓦,抱着他心爱的少年滚着翻着哪里舍得放手。 子画娇颜如花香喘吁吁着:“好了吗?”整个人都被小弟扎在心窝,动都动不了。子画扭了扭想挣脱,却也知道根本扭不过缠人精的小弟,最后还是趴在小弟强大的怀抱中,睡得香香,嘴巴里不时咕哝着:“小弟,不许惹事,不许!”羽冠亲昵地磨蹭着他的少年,心满意足。 第二天,绝颜大殿上轻歌曼舞,绝世出彩美女们争歌斗舞,五彩缤纷,犹如孔雀展翅,珍奇斗艳亮瞎围观席台元勋重臣们的脸。每一个美女都是一道绝世风景,灵莹处在自已的位置上,一曲古老掉牙的凤求凰,弹得如梦如幻。她那轻怠无视眼前众人的本真姿态,席中众人一眼明了,灵莹的眼睛一一闪过眼前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心里冷气直冒,不是要陪着那少年上王庭折腾,鬼才把自已折腾成朵花儿一般,任人评头论足,送上王庭待价而沽。 第一天淘汰了十多名美女,给王选妃子,单单美是绝对不够的,你还必须得有一样压服所有人的一技之长。灵莹的长处就是她深知自已是火龙来的唯一女人,所以绝颜一定会把她送上王庭,她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给自已增加筹码。绝颜大殿每天珍奇斗艳的孔雀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子画等候的绝颜召见却一直没有出现。甚至他来地城,绝家几位哥哥也没有一个出现,治国理念的不同,子画知道自已在玉国上层贵族注定孤无朋友。 身后除了一个小弟,再无他人。当然,那些追随他一路而来的赤诚拥护者,以及将来无数的玉界五湖四域的那些密密茫茫的人烟除外。为了整个玉界,为了小弟永世的长久平安,子画暗暗给自已加油打气!对烈鸟城的围猎计划一层不变地照章推行着,那些被豪门部落空置在那里的地界房舍,子画的新令是:凡土地山林不能荒置,必须严格执行新法耕种开发,一旦发现荒置,一律照无主官方自由处理。街道林铺,大夏政事楼,官方一一登记在册,过时没有登记的,一律当无主处理,以拍卖的形式发散给竞争的众人。当然前来登记的,要遵循烈鸟城居民新法。。。 子画的人第一天以拍卖的形式交割出去大量房屋商铺,地城子画居住周围就来了不少人大声喧哗:“石风,你出来,你还是人吗你。。” “石风,我们火族和你有仇是怎么的?你怎么能够把白袁属于我们名下的城镇公然发散。。” “石风,我们狼牙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什么要将我们狼牙几十万倾土地自行分派给那些贫民,谁给你的权利啊啊。。。” “石风,你擅自拍卖我们青檬大量商铺林楼,那是绝颜主君赐给我们家族立了大功的丹凤公子的,功臣之产你也夺,你还有没有人性。。” “石风。。。”外面鬼嚎连天。。木枷带着层层军队,长剑环视严防死守。 子画行辕里,羽冠掏掏耳朵,瞧一眼在一旁,一身白衣翩翩认真查看文件的少年,乐了想: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少年,这样搞下去,羽冠可以想象,将来不久,整个玉国人仰马翻的壮景,哈哈哈。。。许多年来,他羽冠号令着那一群群鸟人,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木头般恭谨的脸,表面虔诚归顺大气都不敢出。实则心怀鬼胎,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一次他一落难,这些鸟人什么嘴脸没露出来。。羽冠早腻歪透了,打翻打乱他们实在太乐意,萧铭那个王八羔子办不到的,不等于他这心肝宝贝办不到! 羽冠想起自已一秒找到萧铭那王八蛋,把这意思这么一说,吓得那个王八羔子魂飞魄散,直说不行不行使不得使不得,会天下大乱,玉界崩裂,他娘的。。什么鸟人,生怕王乱来的萧铭一股脑儿给他的王说了好多巨大的问题:护卫玉界的各路军队,宿将,那些镇守四方星系的王庭中坚人马,目前全部来自玉界各个阶层的贵族豪门。盘根错节层层相扣,如果这样一股脑儿夺取了属于他们家族的一切,玉界还能怎么安定团结?天城地城王城都是一个模式的贵族豪门集团天下,乃至王庭里,那些豪门大臣,哪一个不是家大业大?迁一而动发全身,后果太可怕了。王啊王啊,三思啊,千万乱来不的啊,萧铭只差没有哭嚎。。 一刀切,看来不太可能,羽冠阴暗地想,那就只有等他的少年慢慢切了。羽冠暂时还真不能公开站在他的少年身后,但是暗地里,绝颜已经知道了,绝颜知道了等于天城洛玉那个混蛋也知道了。然后如果他们愿意,很快那些想知道的势力都会知道。而怎么才能护着他的少年,却是一件很重大的事。羽冠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谁敢损伤了他的少年一点汗毛,他一定会让他认识到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羽冠磨了磨牙,眼睛温柔注视着旁边看文献纹丝不动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少年道:“兄长,你做好上王庭的准备了吗?”理了理子画雪白的衣边。 子画眼皮都没动一下,翻着文献道:“应该是小弟,你准备好与妖王的战斗了么?”妖王不绝谈何变法。 羽冠摸着少年的袖子,眼神飘忽道:“小弟到王庭,寻机偷入混沌宫就是了。。” 子画不咸不淡地:“要在混沌宫呆多久才算有用呢?” 羽冠:“当然是越久越好,最起码要呆十天以上。。”羽冠信口开河。 子画哼地:“十天,就是说,兄长要想法缠着那个妖王至少十天不得脱身是吧?”羽冠幻想着兄长一身浓盛装着,死皮赖脸千方百计地缠绕着自已十天的模样,乐不可支,一头倒进兄长怀里偷笑个不着。 轰地一声爆响传来,整座府邸突然摇晃,明显是外面斗翻天了,羽冠脸色一寒就要翻起,子画一把按着道:“不许出去,也是该让木枷他们露露手了,不然那些家伙总以为兄长是泥捏的涅!” 外面,两名带头挑事的公子哥被木枷的结阵炸了个里焦外嫩。一番撞击一下激怒了所有赶来愤愤鸣不平的所有人,这些人早就想狠狠找场子收拾一下那个小大人了。唰地围上来一群人,指着为首木枷一行人道:“今天就教教你们这些土鳖,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 老远,有不少巨臣隐在一边,甚至把绝颜派来喝叱护驾的人马力量生生架在一旁,人多力量大,可见子画有多不得人心。下方子画行辕府邸外的巨大空间,明刀执仗成了决斗场。眼看双方一触即发,有一名豪门公子大喝一声:“且慢!决斗从来不会事出无因,既然要斗,总得有一个彩头或者说法,不然主君追究起来,谁承担!” 一群早已怒火中烧的各路公子哥闻言猛点头道:“对对。。我们之所以来这里,全赖石风做事不讲规则,没有方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倘若我们赢了,就请石风收回对烈鸟城的一系列不合理行为!坚决服从地城主君绝颜的行事规章与风格!” 木枷身边的钟儿飞快跑进大门,一口气来到子画书房,忐忑不安地喊:“公子,钟儿可以进来吗?” 子画放下文献使劲推推赖在自已怀里的混蛋小弟,然根本推不动,向门外钟儿道:“去吧,好好赢一场给他们看看,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坚持我们的坚持,而且绝对所向披靡!” “好的,公子!”钟儿两眼放光,撒腿便跑。 羽冠闷笑,伸手摸摸宝贝如玉的脸道:“兄长,你就不怕输了么?那些家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医治你的借口与机会,岂会白白放过。。” 子画斜一眼死皮赖脸在他怀里的家伙道:“要输,也是输你的脸。”言下之意,输不输还不是他羽冠想不想的事,绝颜都知道你了。谁说他的少年不会耍心眼,羽冠哀叹咂摸着嘴巴,瞥一眼一本正经的少年红嘟嘟地嘴巴,真想亲一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