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一步步走向荒草从,拿着一根羊骨头正啃得起劲的鱼夫子对正在用刀宰割冒着香气羊肉的柯尔道:“小子,你不去跟着公子?”柯尔扭头看去,“哎呀”失叫地:“公子,公子你等等我!”撒腿跑去。正与一众手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贺兰虎地站起身喝道:“子画,你跑那荒凉地干甚!?”鱼夫子晃了晃手上的羊骨头道:“贺少爷人有三急,我家公子也是凡人的嘛!”听到这话原本跟着柯儿身后跑的木刀几人,连忙站着脚步,少爷去三急他们跟上去像什么话,唯有贺兰不甚放心地目光虎视眈眈盯着远处,随时准备着万一有什么不好,他好策应之态。 远远的荒草从中,柯儿追上自家公子道:“公子,你要方便吗?柯儿正好也想方便方便。”背开子画柯儿解开自已衣裤就地梭梭。。。子画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因为他耳中听到那个就近在眼前的玉还在疯狂鸣叫着,可是他与神俱来的那块明玉就贴在他心窝发出着异常的震动,这震动会有什么效果,只有子画一人能明白它的含义,只有在面临生死存亡或者极其巨大的危机,他的玉才会发出这样的警语,子画努力控制着自已身子,目光四处竣视,居然发现这乱草从中有一颗细小的变异紫兰色丁香,幽幽散发着几不可闻的香气。他一个俯身在花珠前,已经小解完了的柯儿围上来,看见自家公子要动手挖一株花草。赶忙阻止道:‘公子,别!别!柯儿来就好!” 柯儿飞快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围着花珠划上一圈,手脚麻利地拔除掉周围乱草,口中笑道:“公子,这朵花比咱们府里养的成片的丁香颜色特别呢,嘿嘿,公子,隔这么远你都能闻到这花的香,这样都能被你闻到这花的香,可见公子平时泡的花浴太多,都自然吸收到了丁香花儿的灵气了哇!” 而草丛的下端,那一对师徒手上持着的罗盘中,在特制印符催动下那块玉还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这一对师徒的身上头上都是那柯儿的尿液,为了不惊动上面那一对主仆,他们也算是拼了忍了啊。师徒两人摈除一切气息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地静静趴伏在那儿。上面柯儿一边小心翼翼挖着丁香一边道:”公子,这珠花该用什么土什么小石子铺垫喂养呢?“子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珠花得用沙石弥盖下,起码不见阳光十年以上的暖石铺盖喂养着,香气才会达到鼎盛,土质这里原装的包上,然后再寻觅出月光下浸泡上五年的沙土埋下,待到花开的盛时间一到,就这一珠花都能香满咱们整座府邸!“”哇!这么神奇!公子,沙土家里泡有现成的,只是这暖石没有了啊,这可怎么办?“ 柯儿终于小心翼翼将小丁香挖出,撕下自已一节衣摆包起道:”走吧!公子!“子画站起身,发现贺兰一手扶剑就站在后面,看见他们主仆对待一株花都给护着一块玉那般稀罕着,知道这宝贝少年从小就是被无数花珠喂养着长大的,现在的白府里那座花园,那个茂盛啊,可也算得上是他们房州城一大奇观了。北国这么寒冷的季节,谁家都养不活养不了的花草,偏偏他白氏子画府上,一年四季鲜花不断,花团锦族那是常有的事,一开始的时候一些富贵人家过什么盛宴,或者家家过年都得向他们白府借上一些花草回去摆色。 只是子画怕多事,于是大多数人家借回去的花养不了几天就枯死了,原本是喜庆的气氛还没有过完呢,那些人家早上起来一看,满园都是死花死草啊,晦气不晦气,于是就再没有人跟子画家借花草了。看着那个戴着围帽的少年一行渐走渐远了。草丛下,那个做徒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用袖子试着自已一头尿水,口中埋怨着:”师傅,那个少年就是闻着这珠花香来的,这玉发出这么大的光能,他也没有来找啊!“那个做师傅的却还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盯着手上罗盘中的玉,脑中反复想着他们的玉一发光,那个少年就猛地起身的样子,不对!绝对有那里不对!是哪里惊动了这少年了呢? ”师傅,他们又启程了。“做徒弟的拉扯着师傅袖子,师傅回过神,念了个法决,让自已一身尿气直接散尽,出声道:”跟上他们!“”还跟?“徒弟大惑不解,还有什么好跟的呀,一个凡间毫无能力的柔弱少年而已,徒弟没了耐性与其如此费劲的跟还不如:”师傅,要不干脆把他捉了来拷问一番?“ 师傅扬手就敲了徒弟一记道:”废话少说,跟上去!且牢牢记着,不得惊动他们丝毫!“徒弟哪敢反诘,起身飞快窜了出去。马车里,子画心神不定,他知道自已一定被人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些人身怀异术,且一定也是寻找那个玉石之王来的,哎呀,妖怪就不说了,还有这些修炼门派神出鬼没的人,他该怎么办?一时之间子画失去了所有信心,想打道回府了。不要为了找那块玉石之王把自已一行人的性命搭进去啊。 “公子,可是想回家了?”马车外,鱼夫子笑模悠悠地问,子画气恼地不言!贺兰冷眼旁观,他已经确定这宝贝少年是在寻找什么了。难道会是那些妖怪那夜说的那个什么石头,妖怪都抢的石头,那得是多大一个宝贝啊?贺兰又兴奋又好奇,亡命之徒的本色之心大起。只要子画不言明回家,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相陪!天高任你去,海阔任你游,贺兰的心态好的不得了。如此晃荡又几天下来,到是他的一众跟班们都有些不耐烦了,自家公子放着那么大的生意行当不理会,就陪着这么个少不更事的小少爷,天天不无正业地瞎晃荡,无聊不无聊啊。跟班们叽叽咕咕的声音传到贺兰耳中,贺兰眼芒一扫,悍将们赶紧噤声。大东家啊,管着他们身家富贵呢谁惹得起。 这日黄昏,子画一行停在一处小河边,这里已经离房州城很远了,起码有好几百里了。这一路,子画再也没有远离城镇太远地晃荡。所以他们也就再也没有遇上过妖怪了,只是眼见离家越来越远,柯儿与木刀也是真着急了,他们的少爷得逃多远才算是啊。”公子,明说吧,你到底得走多远才算是?“柯儿气呼呼地问。子画已经被这小跟班问了不下百遍了。边走边在小河岸边扫视道:”找到我想要的暖石就回,那珠丁香可是宝贝。” 不远处河岸上,贺兰的头顶上盘旋着几头猛鹰,而他的一众跟班都手扶宝剑围在四围,目光虎视眈眈打量着四周。贺兰一一扫视着手上各路雄鹰为他带来的讯息。半响,从身边侍候的人手上拿过纸笔,一一回信,然后招下雄鹰绑上去,又给一一放飞,贺兰抬目注视着几头雄鹰渺无踪迹了方才回头看向小河边的那个美少年。 贺兰不知道的是,他的几头雄鹰一飞出他的视线,就被人截了下来,雄鹰腿上的信纸摊在那一对师徒手掌上。“果然是做玉石生意的大户人家,生意做得好大啊,大漠边陲东西南北都有据点北国几大重要城池都有当铺。。。”徒弟一边看一边嘀咕:“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啊,跟了这么多天,那个小少爷啥事也没有干,就只是瞎胡逛!他们真的就只是逃家出来瞎荡而已!” 那个师傅陷入沉思,真的是他多疑了吗?可是他刚刚出去打探了一番信息回来,还没有听说谁得了那快异界冠王的本命元石啊。徒弟又道:“就没有听那个少年说过一句或者和谁商量过他在找什么宝石,师傅如果那个小少爷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的贴心跟班会不知道吗?会不到处帮忙寻找吗?那少爷才多大,他懂什么呀?” 师傅看看自已已经耐性全无的徒弟,没好气白了一眼道:”到现在,你也不能确定那少年是不是能听到玉的声音是吧?“徒弟道:”我们的玉发光时,照古书上的说法,如果能听得到玉的声音的人,是会听到鸣声的,可那少年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了什么反应了啊。“师傅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世上能听得到玉的语言的人会这么罕见呢?要是能找到一位,就一定能寻出冠王石尊了。”徒弟气鼓鼓地:“玉界都找不出一位能听懂玉语言的人,凡间还能找到?”师傅终于泄气。 小河边忽然传来欢闹声:“公子,这里果然有奇异暖石,花纹都好好看!”这一对师徒立刻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