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齐谦越想越不甘心,暗中打听去了老宅,派人联系了沈大山。
沈大山对齐谦的要求很心动,对齐谦给的银子更心动。
但他还是目光闪烁,假意推辞了一番,“……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齐谦看出了他的想法,“你又没有偷他的银子,一些不值钱的苗子罢了。”
“大爷……这不合适……”
“五十两,”齐谦无聊的看着扇柄。
“……”
“一百两,不干的话我就找别人了。”齐谦作势离去。
“别别别!我干我干!”
齐谦利落地递给他五十两的订金。
沈大山颤抖着手接过银票,爱惜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齐谦目露鄙视,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时,沈大山便偷偷摸到了种植田里。
他提着小油灯,仔细的逛了很多圈,只发现了草莓苗子,其他的却是一无所获,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沈大山无奈之下,薅走了不少草莓苗子,就草草离去了。
第二天,齐谦看着一排的草莓苗子,半晌无语。
沈大山紧张的搓了搓手,“大爷……您看这……”
齐谦冷冷地看了沈大山一眼。
沈大山一下子就闭嘴了。
但是越不提,他越心痒难耐,那另外五十两到底给不给啊?
“你想要另外的五十两?”齐谦敲着扇柄,“可是我要的不仅是草莓苗子,还有葡萄,还有苹果,你只给我一个草莓苗子,还想要一百两?”
齐谦语气愈发的冰冷,齐谦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自己都嫌给多了。
“我不敢,不敢……”沈大山紧张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那你还不滚?!”齐谦一气之下,将桌上的茶盏扔向一旁站着的沈大山。
沈大山吓了一跳,顾不得脸上的烫伤,急急逃开了。
齐谦看着一地的蔫蔫的草莓苗子,除了心塞还是心塞,他现在严重怀疑沈大山是沈观海派来的奸细。
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来人,赶紧把这草莓苗子种上。”齐谦只觉得一肚子的窝火没处撒。
另一边的沈初菡,却被种植园子蹂躏的惨象震惊了。
她这是被偷了多少草莓苗子?!
沈初菡第一感觉是惊讶。
第二感觉是心疼。
那么多草莓苗子,全都是她精心栽培的,结果全被糟蹋了。
沈初菡又生气又想哭。
“付子铭!你看,你看这……”沈初菡泫然欲泣,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啊?”
付子铭也被震惊了。
他觉得这件事很像昨天那个阴阳怪气的公子的手笔。
他这么疯狂吗?
付子铭这么想不久,手下便在他耳边耳语道:“公子,那个人查到了,叫齐谦,是邻城齐家的庶子,据说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害死了嫡兄和父亲,逼疯了嫡母,然后上的台。”
“这种人也会成为齐家的一把手?”付子铭百思不得其解。
手下顿了顿说,“齐家的事情很乱。”
“既然乱也不怕更乱了,”付子铭看着眼睛通红的沈初菡,“我不想让齐谦过的太舒坦,你看着办吧。”
手下颔首想要退下去,却又被付子铭叫住,“我以前和齐谦打过交道吗?”
“公子以前同邻城的商人吃过饭,那时齐谦在他父亲后边。”手下看了眼付子铭,默默退下了。
付子铭将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走上前去,安慰沈初菡,“好啦,我会替你报仇的,今天我请客,我们去酒楼吃。”
“真的吗?”沈初菡泪眼婆娑。
“我不说假话。”付子铭老实道。
等穿过酒楼人声鼎沸的大堂,坐到二楼包间的时候,沈初菡已经平静下来,趁着没上菜的功夫,付子铭问她,:“你可知道这件事背后是什么?”
沈初菡沉默了一瞬,答:“我们被同行盯上了。”
“是了,那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们呢?”付子铭循循善诱。
沈初菡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因为果树苗子。”
“对,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付子铭敲了敲桌角。
“这次不过是侥幸,因为我们把大部分的果树苗子都放在了桃源,所以只是损失了草莓,但是万一有一天他们发现了桃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