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光着膀子,一听外面女人的声音神经紧绷了,扯着嗓门喊,“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大胜哥,二壮哥,你们让我进去说吧……求求你们了,要不然我活不下去……”
深夜,张英抽抽涕涕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凄惨。
刘珍珍皱眉,这对母女还真是极品。
想起白天她妈的做法,她让兄弟几个进去,自己站在门里边说道,“张英,这都多晚了,你在我家门口要死要活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过不好,还想拉我哥下水?”
张英被刘珍珍怼的都忘哭了,应该是没想到刘珍珍会这么彪悍。
不过,她很快又哭起来,“刘珍珍,你好狠的心,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我就想进去跟你哥说几句话,你就这么推着挡着,我真是瞎了眼。”
“你当我好骗好欺负,那还真是瞎了眼。”刘珍珍板着脸说,“我两个哥哥清清白白,这深更半夜的跟你见面,到时候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谁知道张英会不会硬扑,倒是孤男寡女的,要是她故意缠着她哥肢体接触,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张英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呜呜呜的哭,还是不放弃敲门。
崔桂兰比刘珍珍泼辣多了,从屋里出来,捡了块砖头就朝外面扔过去了,扯着嗓门喊,“老张家的人死绝了?大半夜姑娘在我们家门口哭丧呢?”
两家挨着,她就不信那两口子听不见,根本就是打得不怀好意的心思,故意躲着不出声。
这可难不住崔桂兰,拿出家里的喇叭,站在院子里大喊。
“老张家,别让你家闺女在我家门口哭丧了,我儿子是绝不会开门的的,赶紧领走吧。”
“都来看看,还有三更半夜上赶着往男人被窝钻的,都来评评理,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老张家,快从我们家门口把你家姑娘领走!”
崔桂兰这声音又响亮又带劲,很快就有不少人来看戏了,还有想睡觉都被吵得睡不着的,扯着嗓门喊,“老张家,你们脸不要了?大半夜的让姑娘堵人家家门口,这是想干啥?”
“就是,这是家里姑娘嫁不出去了,生往人被窝里钻啊。”
听见外面乡里乡亲越说越难听,老张家这才气急败坏开门,揪着张英的头发往家里扯。
热闹的村子终于安静了。
刘珍珍实在是不理解张英这是图个啥,这么一来名声坏了,想要找个好人家都不容易。
她不认为追求幸福有错,但是死缠烂打就过分了。
第二天下午,刘二壮要回去上班了,照着之前商量好的,他雇了村子里的拖拉机,把懒好柿子的柿子拉到他住的地方,刘珍珍和刘三水也跟着去。
那可是八百斤柿子,村里的人又不瞎,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