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众军官也都哈哈大笑,纷纷称赞。
张元彪更无语了,只得让小校带着自己的九队士兵到了校场的一角。
九十个士兵稀稀拉拉地站在那里,他们毫无喜色还摇摇欲坠,若没有那红色的头巾在寒风中晃动显得有点肃杀之气,那观感就是一群等着施粥的流民。
小校安顿完就拿出棍子吆喝站好,张元彪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小校,有句话真的不知道该不该问。考虑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对小校说:“这位兄弟,咱们再干啥?”
小校也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元彪,说道:“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张元彪看别的哨像是在挑选十长和队长。”
“咱们成军没有军士来指导?”张元彪问道。
“京营的大人们都没过来,他们说是今天上官有军务。”小校难为情地低声说道:“其实没人来指导,就是我们自己练,大人你快点先挑十长和队长吧。”
张元彪无奈地走过去,一队一队地走过去选看,士兵们是随机分配的,高低胖瘦良莠不齐,但都是统一麻木的表情,站在那里一点的精神都没有,张元彪再回想起那个夜里从胡同中搏战的建奴汉军,这些士兵去了估计一照面就会被吓死。
“你叫什么名字?”张元彪走到一个高大的士兵面前问道。
“俺叫徐松。”小兵回答道。
“好了,你就是这一列的十长。你去和其余的人认识一下。”张元彪说道。
那士兵也没显得高兴,就是“哦”了一声,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是头疼,这小子都被提拔成低级军官了还不赶紧道谢给后边的人做个榜样,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
一连任命了五个十长,都是蓬头垢面的家伙,扔在人群里一点也分不出有啥区别。于是张元彪让小校去后勤帐篷那里拿来了一些红色带子和纸笔,就把红色带子割开,考虑到现在还没有阿拉伯数字,为了便于文盲流民军士识得,就在上边用古罗马计数方式写上“,,,,”再写了五个外边加一个圈,然后就给任命的十长缠在胳膊上以作区分,再用纸笔记录下来姓名。小校激动的不行,问过张元彪以后激动的对九十个麻木的汉子说道:“咱们的大人是个秀才公,秀才公。”
当张元彪在纸上写他们的名字时,这些乞丐军士才第一次流露出震惊的样子,没办法,在这个文盲率远超百分之九十五的年代,能写字就是很牛逼了,这个国家从上到下对于读书人那是天然的敬畏,搞出来的文贵武贱制度也是让当兵的看见文人就低三下四,不过这种待遇也快结束了,到了大明朝后期,手握重兵的军阀就成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在张元彪一边记名一边给十长们系带子,又让军士们去认清了自己的十长,这队伍才算是有了一点最基础的组织力。在和小校确定了这边就是我们哨的固定训练地之后,就打发他去拿了白灰在地上撒出了每个十人队的标记,这样就能直接过来集合就不至于每次都拿着棍子打到他们站好。
比起那些营里的同僚,我真是太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