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火器,都是一些鸟铳和三眼铳,这火器显然是有人打理的,鸟铳都是一尘不染的放在架子上,估计也是每人用过,因为鸟铳的护木都干的快裂开了,这一看就是养护。各种资料都说明军很重视火器,但是都不敢用火器,原因是工部使用奴隶工匠生产火器,为了减少用铁从中牟利,就生产了很多的劣质火器,这玩意会炸膛,明军从上到下都不敢用。
三眼铳倒是好东西,因为壁厚且短不用担心炸膛,明朝的辽东骑兵也爱用这个武器,打完了弹丸还可以当战锤使用,在马上作战很是得力。只是这个东西射程太近,远一点就能听个响。关键是这架子上放的三眼铳太长了,好像是骑兵款的,张元彪拿着出去太招摇。
张元彪看到了一个像后世锤子大小的五眼铳,很短,前边的铳身也很短,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废物玩意,扔在火器的一个角落,可能是因为这是在册的武器不能扔掉就一直放在那里,可能是工部的官员为了混日子或者做实验造出来的五眼铳,这玩意这么薄一打准炸膛,唯一的用处可能是近战时用来攻击重步兵,把他们砸的内脏破裂吧,但是这么短还真难拿在手里打人。就被扔在这个角落蒙尘,但是对于张元彪来说实在是太适合了,有六响的柯尔特,正好用这玩意当幌子。
五眼铳和六响的柯尔特差了一响,这年头的火枪都是往里头塞过量的铅子,张元彪就说多塞了就是,这时代还有人去解剖取子弹吗?
于是张元彪在青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拿走了这个五眼铳,在手中把玩着还说这个好。
“张秀才,这个五眼铳你就别用了,虽然可以发射五次,但是这个管壁太薄会炸膛,晚上用起来一旦炸膛伤到自己不说,还有可能炸膛伤到身边的兄弟,你换个兵器吧,这个确实不妥,确实不妥。”青峰说道:“你看刚才的那把腰刀就不错,那是改良过的戚刀,削铁如泥。”
“我身负国恨家仇,每天晚上都会咬牙切齿地醒来,我活着就是为了快速消灭敌人,我是打算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子要能喷出铅子打死鞑子,我就是被炸死也心甘情愿。你放心青峰,到那时候我会在最前边点燃,绝对不会伤到各位大人。”张元彪说着就挥舞着五眼铳眼里充满了狂热。
青峰见如此,也就不再强求,让张元彪拿走了那个五眼铳。
然后招呼来了小吏记下,某年某月某日,义民张元彪借走了五眼铳及子药若干,在下边直接写上了因炸膛遗弃,义民张元彪卒。
小吏看着张元彪的乞丐打扮也不敢多说话,因为这锦衣卫密探众多,说不定哪个将来就成了大佬。所以依然很亲热地给张元彪拿来了火药与弹丸,还给张元彪了一个铁镊子一样的东西,说是把铅放进去融化了就能出来一个圆圆的弹丸。又给张元彪说了一些如何操作的技巧,当然这个小吏也没打过这种五眼铳,他也怕张元彪在这里试枪,只是嘱咐张元彪:“那这个尽量不要开枪,这是一把仁慈的枪。”
青峰也说:“对,仁慈的枪,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没有开过一次。你要好好地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