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就我一人清楚。”张元彪说道:“大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那建奴奸细藏身的位置调查,若小人说的是假愿引颈就戮。”
“你拽什么文,问你话就好好答。”百户说道:“我再问你一次,还有没有人知道此事?”
“无人知晓。”张元彪说道。
“好,谅你也不敢诈我,若是日后我知道你撒谎,我锦衣卫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后悔。”百户说道:“你且说来建奴细作的事与我听。”
于是张元彪就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天观察的事缓缓说来,百户有时会问一些问题,张元彪也圆满地编撰予以回复。在大致听完了张元彪的叙述,百户说道:“青峰,你出来吧。”
屏风后闪出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青年,他恭恭敬敬站立在百户的身侧低着头准备聆听教诲。
“这个人说的可是属实?”百户问道。
“启禀大人,此人说的两个地点却是建奴细作经营之地。”这个叫青峰的锦衣卫答道。
张元彪冷汗直流,这是啥意思,难道是这些锦衣卫已经和建奴搭上关系这就要置于死地?
“你小子所言不虚,竞真有几分报国之心。”百户说道:“青峰你去给张秀才解了绳子让他坐下说话。”
那个叫青峰的锦衣卫走过来解开了张元彪手上的绳子,拖了一把椅子把按上去,然后就走到张元彪的身后站着。张元彪坐在椅子上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后颈,不知道为啥那里凉凉的。以前听说古代的侩子手在街上走路都喜欢观察别人的后颈,时刻在揣摩怎么砍人更加有效率。心想这锦衣卫都是些杀人不咋眼的货色,这会儿青峰一定在盯着自己的后颈看。
“你所说的这两个地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确实是建奴奸细所经营,这些时日我们买通了一个陈记商行的伙计获得了一些里面的事,正准备将其一网打尽,正好你过来首告,本官一定记着你的功劳,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享用这个好事。”百户说道。
“小人与那建奴血海深仇,大人不必给我功劳。我做这些也是为了完成李鸿章大哥的遗愿,了结此事后我就打算出家为僧,为死在建奴手下的无辜亡灵超度一生。”张元彪说着就流下泪来。
“好个伶牙俐齿,我入锦衣卫二十三年还不知你在想什么?休说那些无用的。我大明律法赏罚分明,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你说是来告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前来试探我锦衣卫虚实?今夜我就要待人荡平了这两处,就问你敢不敢与我锦衣卫一起前往灭贼?”百户大声问道。
“小人愿往。”张元彪假装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