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陈粒这时又不听话的醒了过来,皱巴着小脸四处观望,灯光照射使得模糊的视线更加不清。
她爬下床赤着脚摸索,直到找到浴室的门,拧开门锁。
沈时御措不及防,扯过浴巾拉在腰间。
陈粒望了望,半盹。
随即扯起裙子坐到马桶上,完全把他当作一个透明人看待一样。
沈时御行动快,转过身去。
解了燃眉之急。
陈粒舒服的站起身,憨憨的冲他的背影笑了笑,抹掉小嘴上的点点口水:“做个梦都能遇到这么棒的身材,真带劲儿。”
说罢,趴倒在了马桶上。
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嘀咕:“你可别走啊,我先睡一会。”
沈时御抽着身子,确定没了动静后,把她又弄回床上。
天大亮,陈粒被渴醒了。
一股眩晕侵袭头部,她晃了晃脑袋,抬眸愣住。
陌生而又宽敞的卧室一抹灰白,灰色的窗帘挂在阳台两侧,习习微风吹动,四周陈设很简单,却看上去很昂贵。
这是哪??她昨天…昨天…
陈粒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
再一看,自己的裙子被人换成了一个大衬衫,衬衫很长,刚好能遮住屁股,看了看有点像是男士的,她捂着身子懊恼许久。
什么情况??
啊啊啊!完了!她不是好女孩了!
慌忙爬下大床,她赤着脚蹭到门边,偷偷打开一个细缝,想要溜走。
陈粒露出一只大眼瞅了又瞅,一抹阴影突然遮挡住她的视线,给她吓了一跳。
“醒了?”沈时御推开门,靠在门边。
“沈教授!”陈粒惊慌,指着他往后退了又退,随即小脸皱巴的越紧,哭丧起来:“你…你最终还是睡了我!”
沈时御面上无波澜,静静地低眸微看,想起昨晚的事,他就又有一股热火烧头,努力压制烦躁。
他这才淡淡开口:“你不记得了?”
“什么?”陈粒止住,根本没掉半滴眼泪。
“没什么,没睡。”沈时御叹气。
这丫头酒力这么差的吗?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她沾酒了。
陈粒愣了愣,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试探性的问着:“那我为什么穿了你的衣服?”
“脏了,所以换了。”沈时御垂下眼帘,很随意的说道。
“哦…”
不对,谁换的?他…?
陈粒惶恐,不自在的扯住衣口,心里难受极了,她珍藏了十八年的清白,就这样毁于一杯酒了!
都说了不能矜持,这下好了吧,毁了自己…
“去洗漱下,然后下来吃饭。”沈时御说罢,下楼又继续准备早餐。
陈粒咬牙,看都被看了,现在去跟他计较也是没用。
她闷闷不乐的钻进卫生间,看到台面上已经准备好的杯子,还被挤上了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