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老子又不是哈皮。
真以为老子的脑阔儿,和你一个重量得撒。
大半夜还磨磨唧唧,嘴碎个没完儿,大爷我寂寞了,采朵儿小花。有胆儿,你来追哈。”
留下一个友好手势,还有口音极重的乡言,屋檐上的身影稍稍一动,早就扛着这朵采来的小花溜达了出去。看着要追的楚闻香,张耀之却是从微微愣神的状态里,回过劲来。
他伸手拦住,开口笑道。
“成了,不用追。
知闲这孩子啊,还真是一天里给了我这么多的惊喜。刚刚那个人身上的气势不弱,但想要毫无反抗的带走一名先天境高手,我小小一座府邸,还请不来这样的一尊大佛。怕是与知闲认识,这孩子,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奇啊,本就是奇才。
今夜再见,就是江湖上那下三榜里的英才相比较之,都不差风华。
许三儿,你说这孩子在我们看不见的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比起楚闻香脑阔儿的重量,张耀之的判断更加准确。
叶初雪刚刚可是展露出来镇压张义忠的实力,身为一名先天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毫无反抗的就被人“采花”。只能说,这两个人本就相识,再加上张耀之想起叶初雪曾经说过,他在长安城里已经有了落脚的地方。
联合这些事情,不经让老张浮想翩翩。
听到了自家老爷的问话,一旁的许三儿挠了挠头。
他这位经历了不少事和人的大管家,也是琢磨不透这位小公子了。
短短的一天时间,几乎刷新了他一辈子的认识。
回想着曾经见过的神仙手段,许三儿笑着应道。
“叶公子不仅是才学出众,更在修行路上一步千里。老爷您当年的眼光,真的是世上头茬。叶公子一直没有显露自己的本事,这样的心性更是难得。老爷可还记得,我们当初跟老先生一起去的道观?
那云松道观的老道,当初也想争叶公子这个苗子。
怕不是,我们离开后。
叶公子被那老道士带到了山上的道馆里,授了修行法,习得这一身的奇门术法?”
还记得云松道观的那一幕,听着许三儿的话,张耀之默默摇了摇头。
他看着叶初雪刚才站着的地方,开口说道。
“呵呵,许三儿啊,跟着我这些年了,你的眼界还是得放大一些才行。当初你我在大唐的边疆州府,那种地方,能够遇到一个修行入道的人都是稀罕,直到来了长安城,才知晓个中道理。
那云松道长,当年在潼水那一身修为自然是前辈名宿。
可如今再看,在长安城里他也不过是个勉强登门的水平。我记得道长那时候的修为,好像只是修行境界里的“五气三花”,一个五气三花的修行者,哪怕他这些年突破了先天,想要教导出知闲这个年纪的先天境界。
榨干他那座道观,都做不到。
知闲这孩子是另有机缘啊,只不过其中过往,并非你我可以开口询问的。好歹,今儿算是结了一场善缘,托这孩子的福,我也是该好好清理清理府上的风气了。”
经过了长安城的这些年,老张的眼力和见识,早就超过了当初在大唐边疆州府任职的时候。那时候在他的心里,像是云松道长这样的修行者就是了不得的大高手了,如今一个云松老道,已经入不得老张的眼睛。
他相信,叶初雪这样的水平,山上的那座道观,砸不出来。
人呐,都有自己的机缘。
自得适度的道理,所以张耀之不再关心叶初雪的问题,他要借着今晚的口气,好好请一清风气,毕竟张义忠这厮是叶初雪揪出来的。好好炮制他一番,算给了那孩子一个交代,也能安抚他对老张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