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碰秦子媛?才想方设法把我和秦子媛分开,你也喜欢秦子媛?你喜欢你敢娶吗?你不怕死后去见秦将军和秦夫人他们轮番甩你嘴巴子吗?”
郭策单手托腮斜依在窗格,任楚非莫怎么说,他拒不开口,就那么目光幽暗地盯着楚非莫,眼中的冷气在蹭蹭往上急速增加。
胡洲有点儿冷,摸了摸胳膊,还是冷。他转眼看着楚非莫,心想楚公子你要是再敢提‘秦子媛’这三个字,最好的结局是这马车坏了,你自己踏步回去。最差的嘛……你已经登上极乐净土,就不用知道过程了。
只不过……你要是死了,林相那里大人不好交代,大人不好交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
“郭策,秦……”
楚非莫话起,胡洲立马端坐身姿,大声喊道:“秦四姑娘!”
声音洪亮,吓了楚非莫一个踉跄。
“……”郭策正在运气开功的边缘,被胡洲这么猛然一喊,直接走火入魔,抵着窗格的手腕一错,脑袋险些撞在窗格。
马车骤停。
“怎么了?”窗外传来秦溪询问的声音。
胡洲往窗外看去,见上官惠的马车被他的声音喊停,现在正与他们的马车平行停着,那窗格处,秦溪的脸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秦四姑娘!”胡洲如释重担,如见亲人一般,提步蹭蹭下了马车,跑过去直接上了对方的马车,不时,连桑和秦溪从上官惠的马车下来,楚非莫见秦溪过来,正高兴着,连桑已拧着他的脖子去了隔壁马车。
楚非莫:“……”他有点儿懵,怎么又被拧了!今天郭府的人都疯了不成?!
等秦溪上了郭策的马车,两辆马车再次出发。
马车摇摇晃晃,郭策依旧一手托腮斜靠在窗格,目光还是睨着坐在对面的人,换了个面相,心情突然就换了。
郭策心中愉悦,勾了勾唇角,冷声问:“胡洲说什么了?你过来做甚?”
胡洲过去只说了一句:秦四姑娘,大人让你即刻过去谈狼王一事,连桑,去把楚公子请过来。
秦溪听笑了,胡洲过来不把楚非莫一起带来,让连桑去请楚非莫算怎么回事?还有,只剩下她和郭策共处……胡洲也想撮合她和郭策?他和连桑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想法?
秦溪想不明白,说:“策哥哥你喜欢我?”
郭策:“……”什么?
秦溪又问:“你想娶我吗?”
“……”郭策想起楚非莫说的那句甩嘴巴子,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登时上头,说:“娶什么娶!秦溪你死了这条心,我宁愿出家敲木鱼也不会娶你!”
他才不是怕以后死了被将军和夫人甩嘴巴子。他就是觉得教养了这孩子六年,这孩子就令他头痛了六年,她性子怪,是他没能力,没教好。她的婚事,他一定要擦亮眼睛替她选好。
先前搞不懂为何看楚非莫不顺眼,现在他知道了,这两回接触,楚非莫对他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处处树敌的性格和这孩子有得一拼,他俩要是成亲,福祸难测。
嗯,一会儿得给这孩子找个性子沉稳的。
一路颠簸,郭策吼了那句再不开口,直把秦溪弄糊涂了,连桑和胡洲的行为并非郭策授意,郭策宁愿出家敲木鱼都比娶她好?她和郭策有那么大的仇恨?
秦溪不解,索性闭眼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