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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大藏听到此处看了看木郎张了张口想要说这些什么,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要说什么。  木郎接着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汇合?”  少年说“城外的山坡上,看到信号弹自会有人来汇合”  木郎解开绳子,少年掏出信号弹递给木郎,木郎收好信号弹说“你可以走了”  少年说“我想,我应该谢谢你,我叫郭峰,我会报答你的”  郭峰?七年前郭大人与赵大人满门获罪,十五岁以上额男丁皆被处死,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充军的充军,变卖的变卖女眷十三岁以上的充为官妓,不足岁的入掖庭永巷为奴。  郭峰走后,雪子不满的扁扁嘴说“真是的害我白忙活一场?快把解药给我”  木郎说“我为什么给你解药?”  “要不是我在旁边吓唬他,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得手吗?”  木郎不以为然的说“我让你帮忙了吗?”  雪子很是懊恼“你想黑吃黑?你在欺负我,我就叫了哈”  木郎说“你把解药给我,我就给你”  雪子不解的说“你不是解了我的毒了吗?还要解药干什么?”  “我这人从不吃亏”木郎说  雪子掏出解药扔给木郎,木郎接过问道“怎么用?”  雪子白了他一眼说“一半热敷,一半和酒服,我的解药呢?”  木郎将解药扔给奔月说“我洒的不过是土,解毒的话洗洗就好了”  雪子气的直跺脚“你·····你···骗子····你比狐狸还狡猾···”  木郎说“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  “我才不收拾,就不收拾,你咬我啊!”  木郎说“哦?你的意思让我收拾?你不是想看我的刀法吗?我刚才打山鸡时见了几只狼,我这就去把它们捉来试给你看,试完后用它们填了这坑”  雪子脸色变了又变,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懊恼了一会,笑了笑说“这么点小事,那劳你动手,你这么忙日理万机的,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众人诧异的看着雪子,她这态度变的比翻书还快,众人看向木郎,他还真是厉害,竟能将这魔女收拾的如此服帖。  方宝玉用了药之后,脸上的红肿消退了,嘴唇不在黑紫,毒已经解了,刚拔过毒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白三空,紫衣侯,奔月,金祖杨,大藏,珠儿都陪在房间里。  珠儿问大藏“你那个师妹到底是什么人?跟个怪物一样,她怎么这么恶毒?”  大藏说“雪子她和人接触没几年,所有性情很是孤僻怪异”  金祖杨问“刚和人接触?她之前没和人接触过?”  大藏说“雪子从来没觉的自己是一个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狼,她自小在狼群里长大,我第一次见她时,她不会说话,也不会站立走路,茹毛饮血”  众人很是惊讶,不明白大藏话里的意思?  雪子约摸十六七岁的时候,在树林中的沼泽地里救了她师父火贺派的掌门人火贺次郎,那时候她是一个狼女人事不知,什么都不懂,火贺次郎得救之后,过了几日带着公孙梁和一些弟子来到树林,狼是群居动物,十分团结,费了好大劲才把狼女捉了回去,捉回去时狼女日夜哀嚎,挣扎的很是厉害。几日后,公孙梁带大藏一起去看捉回来的狼女,那是大藏第一次见雪子,她被锁在笼子里,浑身都是伤,看到公孙梁和火贺次郎躺着她突然挣扎了起来,眼神那么凶狠,就像一头困兽。不住的哀嚎。大藏想,自己之所以对她有那么深的印象,每次来火贺派,都会下意识找寻她的背影,或许就是因为她那犀利凶狠的眼神。  火贺次郎逼迫狼女直立行走,不准她在茹毛饮血,让她叫自己师父,她学会走路时下了很大一场雪,所以给她取名叫雪子。雪子身份特殊,狼性未除,性格乖张孤僻,行事诡异又狠毒,除了火贺次郎,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久而久之雪子很是落寞,开始认真习字,独处时便看一些书打发时光。火贺次郎是幕府将军的家臣,家里有很多中原书籍,雪子为了看懂那些书就开始学习汗字。  火贺次郎死了之后,火贺派在也容不下她,狼群她也回不去了便开始四处流浪。  众人知道雪子的身世之后,唏嘘不已,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一个人居然会在狼群里长大,其实人何尝不是野兽,逼入绝境之时,人与野兽根本没有区别。  信号弹在空中炸开,木郎站在山坡上看着漆黑的夜空,这样安静的夜空,以后恐怕在也看不到了。  被信号弹引来的人,发现不是自己主人,警惕的看看木郎。木郎打量了他们一眼说道“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头”  那些人怕出意外将木郎绑了起来,木郎不以为然任由他们绑了去,蒙上双眼。那群人将他带到山上去,将他关进间屋子里绑在房间的柱子上。眼上的黑布还在,木郎无法分辨这是什么地方。  眼上的黑布被除去时,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木郎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了亮光,看到一名中年男坐在不远处喝茶。木郎自然认得这名中年男子,东厂的大档头。他身后站着两名卫士。  大档头笑着说“督讨大人,好久不见”  木郎也笑着说“确实好久不见,不知大档头是否别来无恙?”  “托大人的福,一切无恙”略停顿了一下大档头接着说“大人此番前来想必带来了卑职想要的东西”  木郎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万一有个闪失,岂不得不偿失”  大档头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两名卫士便出去将脱尘押了过来。见到脱尘无恙,木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暗自后悔,那晚不该对她下迷香,如果他没有下迷香,脱尘是否就不会置身于险境之中。  脱尘看到木郎被人绑住有些焦急问道“木郎,你没事吧?”  木郎避开脱尘关切的眼神对大档头说“放了她”  大档头靠近脱尘打量着她说“郡主,对大人当真情真意切,这么个美人如是有个万一,当真可惜,大人做事可要三思啊”  木郎说“你威胁我?你不放了脱尘,什么都免谈”  大档头拔出卫士的刀架在脱尘脖子上说“大人,你可要三思啊”  木郎脸色铁青,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你敢!”  大档头说“日落之前,你说出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我保证郡主安然无恙”  大档头带着人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脱尘和木郎两个人。  脱尘跑到木郎跟前边解开绳子边说“木郎,你没事吧?”  “我没事,都是我不好害你无辜受累”  脱尘低头不语,眼神有些飘忽。  不知是不是木郎的错觉,他觉的今日的脱尘有些不同,感觉很陌生,说不出来的陌生。  被绑了太久了,触到了他左手的旧伤,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脱尘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受伤了?”  “没事”木郎故作轻松的掩饰道。  脱尘望着窗外的夕阳说“日落之后,就是我的死期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木郎狐疑的看着脱尘一会,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想不想我死是一回事,他们杀不杀我有是另一回事,你不把消息给他们,他怎么会放过我”  消息?脱尘怎么会知道他们想要的是消息?  “木郎,我不想死在她们手里,你杀了我吧,与其被他们折磨死不如死在你的手里”  木郎冷眼的打量着脱尘说“我怎么会让他们杀了你?”  脱尘扑倒木郎怀中柔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木郎,你把东西给他们,带我走好不好”  木郎并没有伸手抱着脱尘他沉思了一会说“好”  “你把那幅画藏在哪里了?”  “画?什么画?”  “就是你从都掌寨带出来的画”  “你怎么知道我从都掌寨带出来一幅画呢?”  脱尘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掩饰的说“他们说的,把我抓来,不就是为了那幅画吗?”  木郎轻轻“哦”了一声  脱尘柔情的看着木郎说“木郎,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吗?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走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着脱尘抬头吻上了木郎。  木郎伸手挡住了脱尘马上就要落下的嘴唇,就在她诧异木郎的举动时,木郎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木郎,你干什么?”  “脱尘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怎么了,木郎,我·是·脱尘啊···”  木郎冷笑了一声,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脱尘脸憋得通红,不停的挣扎,试图推开他的手。  “我就知道,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有你的任务····你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既然你想杀我,刚才为什么还骗我····你还假惺惺的来这里干什么···”被掐住脖子的脱尘幽怨的看着木郎眼角划过一滴泪,落在木郎手上。  木郎的手劲松了一些冷冷的说“回去告诉他,脱尘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说完木郎右手摸向脱尘的耳垂后面,将他她脸上的面具扯下来。  女子见面具被扯下,顿时惊慌不已。  木郎将面具扔给她说“滚”  女子惊恐不已,慌忙离开。  木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乱不已,为什么让人易容成脱尘?难到脱尘已经遭遇不测了吗?正当他准备打开房门出去时,停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人质之所以是人质,在她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谁也不会让自己手中的人质有事。  夜幕降临时,脱尘被两名卫士押入推进房间,木郎警惕的看着眼前人,怕又是个假的。  “木郎,你怎么在这里?”脱尘快步走向木郎,木郎下意识的躲开了她。脱尘心中犹如被一盆冰水泼下,浑身冰冷。  “木郎,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怪我连累了你?”脱尘说  木郎狐疑的看着她说“我怎么会怪你呢?”  脱尘不在乎木郎的态度,只想确定他没事,她关切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探究,确定他平安之后松了一口气。  手臂依然在隐隐作痛,双手环宇胸前,他下意识的用右手揉捏左手,眼神却在观察脱尘的言行举止,他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脱尘的眼睛,她看到他的动作,扯过他的手臂查看,手臂上赫然排列着好几道青紫的淤痕,泪水一下子充满眼眶,大夫说过左手不能在受损伤了,否则手臂就保不住了。  脱尘轻柔着那些淤痕,问道“疼吗?你的手不能在受伤了,肿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呢”  木郎嘴角轻笑,是她,她没事。  他拉下衣袖安慰道“没事的,你放心,那这么容易出事”  脱尘仍旧不放心,木郎将她拥入怀中“脱尘,一会你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呢?”  “你先不要管这么多,我自有办法”  “你不走,我不走,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脱尘···”木郎有些无奈不知该怎么对她说。  “你又想赶我走?一个人面对危险?木郎,我说过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不走,我不要你一个人面对,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看着脱尘如花般的容颜,木郎心如刀割。  大档头推门而入,拍手叫好说“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  “放了脱尘”木郎将脱尘护在身后盯着他说  听到木郎的话,脱尘慌忙的握紧木郎的手。摇头说不  大档头笑着说“如果我放了她,大人咬死不开口怎么办?”  木郎一怔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你就这点本事?”  大档头笑了笑说“我没有功夫给你废话?不想节外生枝”他转身对守在门外的守卫示意,两人进去将脱尘抓住,他走到木郎身边说“你要是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你一世不痛快”  木郎脸色煞白,不过他很快镇静了下来说“你要是不放她走,就休想跟我条件”  大档头似笑非笑,是怒非怒的看着木郎,抬手就是一拳打向他腹部,脱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吓坏了,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她的人“木郎,木郎···”  木郎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咽下涌上来的腥甜。大档头看着隐忍的木郎皱了皱眉头,抬手又是一拳。这两拳都是用了十分的力,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住手····你住手·····放开我·····住手···木郎····木郎··”脱尘哭喊着  木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说“你放了脱尘,我任你处置”  “不要···木郎不要·····放开我···放开·····”脱尘哭着说  大档头走到脱尘面前看着木郎说“大人,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啊”说完伸手替脱尘擦了擦脸眼泪。  木郎看着他的举动神情猛地一变,脸色铁青又煞白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你放开她,不许碰她”  大档头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心的,在江湖中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如今看来也不全都是假的,这样很好,有心才能伤心”  拔刀架在脱尘脖子上说“我数到三,你在不说出罗亚古城的下落,这把刀一定会见血一··二·····”数到二时见木郎还不开口,大档头挥刀向脱尘脖子砍去。  木郎大惊失色“住手····不要··”  大档头的刀停在脱尘脖颈处,割下了她一缕青丝。  看着落地的青丝,木郎后怕不已。  大档头含笑着问“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木郎说“罗亚古城的下落就在剑阁里”  “剑阁在何处?”  “川南的万雾峰”  大档头满意的拿下架在脱尘脖子上的刀问“那幅画在哪?”  木郎沉思着没有回答。  大档头脸色一沉说“不说是吗?捅她一刀”  守卫得令刚要动手,木郎说“我带你去”  大档头思虑了一会答应了木郎。  离去时一名守卫对大档头说“大人,木郎神君,诡计多端,他不肯说出藏画的地点,非要带我们去,属下恐怕有诈”  大档头说“脱尘郡主在我手里,不怕他耍花招,加强警备,若有差池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脱尘哭着扶起缩在地上的木郎“木郎,你怎么样,木郎·····你脸色怎么这差,你不要吓我····”  木郎借着脱尘的力站起来说“没事,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到你”说着上下打量着脱尘。  脱尘深情的看着他,虽然身处险境,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暗暗高兴,原来木郎这么爱她,可以不顾一切,她看了看一旁的石塌说“你脸色很不好,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下”  木郎靠在石塌上,胸口隐隐作痛,好像有东西在蠢蠢欲动,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后半夜的时候,不好的预感慢慢变成了现实,疼痛越来越剧烈,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他强行运功调息,希望可以阻止蛊虫醒来的。蛊虫还没有完全醒来,否则他的心应该早就被吃了,疼痛也不会这么轻。应该是白天情緖波动太大,影响了蛊虫,提早唤醒了它。摒弃□□,慢慢调息蛊虫似乎又渐渐安静了起来。  木郎将大档头带到了他藏画的客栈,当时他没有把画藏在自己住的客房,而是藏在另一间空置的客房。大档头把客栈里所有的客人全部赶出去,脱尘留下,让木郎去把画拿出来。  站在不长的走廊里,木郎有彷徨,那幅画的用处他不清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好像是藏宝图一样,剑阁已经被炸毁了,所有的秘密仿佛全被掩埋,木郎知道只是仿佛,罗亚古城那么大的一个宝藏,既然知道了它的所在,怎么会善罢甘休?  就在他推门要进入他藏画的房间时,犹豫了,那幅画即使不是藏宝图,也和罗亚古城脱不了关系,至少上面的四句诗指出了剑阁的方位,如果他把所有的底牌全部抛出,到时候大档头  不放脱尘怎么办?他从不受制于人。  木郎觉察到有人在跟踪他,他继续往前走进入了他当时入住的房间,老天似乎都在帮他,房间里正好有一幅山水图。他取下那幅山水图走下楼梯,对大档头说“放了脱尘”  大档头看了看木郎手里得人画说“把画给我,我就放了她”  大档头见木郎并没有把画给他的意思拔出刀指着脱尘说“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主动权在我手上,把画给我,否则后果自负”  大档头接过木郎扔过来的画打开之后,狐疑的看着木郎,命人将整个客栈搜查了一遍,找出了不少画,看着那些画,木郎虽表面上镇静自若,内里却惶惶不安。老天似乎真的是站在他那边的,侍卫拿出的那些画不过都是一些花草图,没有一幅山水图。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木郎的暗格开的十分隐秘,除非将客栈夷为平地,否则真的很难找到。  看出他的疑虑,木郎说“那幅画并不是什么藏宝图,我把它带出来只不过觉得它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  “我还没有想到?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  大档头查过,木郎确实住过这家客栈,眼下好像除了选择相信他,似乎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如果画真的是藏宝图的画,恐怕他也不会藏起来,早就到了严嵩手里了。有没有画都不重要,已经知道了罗亚古城的下落,就不怕找不出来。  大档头将木郎和脱尘带到一个荒凉的地方,对上木郎猜疑冰冷的眼神说“大人,不用这么看着我,卑职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却也不是反复无常之辈,我答应过大人会放了郡主,就不会食言”  大档头放了脱尘,脱尘却不肯走,木郎低声说“你快走,只有你安全,我才没事”  脱尘一愣随后明白了,目前的情形,她安全脱身,找人来救木郎,才是上策。若是一意孤行,只会害了他。  大档头将木郎带到一个荒废农舍里,让人用铁链将他锁在了里面,他笑着说“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她自己不愿意走,你可怪不得我”  木郎心中一怔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等到守卫将火把拿过来的时候,木郎明白了他的意思。  脱尘刚走一会,回头看到火光冲天,吓的脸色煞白。疯的一般往回跑。  木郎看着迅速被火光吞噬的房屋,默默祈求上天,让脱尘千万别回头。  当脱尘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时,被浓烟呛的快要失去意识的木郎猛然醒转“快走···快·走··不要管我···脱尘··快走···”  脱尘冲到他身旁,用尽全力的跩铁链,无论怎么样挣扎,铁链纹丝不动,火势越来越大,脱尘心急如焚。  “脱尘,你快走,这里马上就要被大火吞没了,你快离开”  “不···我不走··我怎么能留你在这里等死呢···”  房梁掉了下来差点砸到脱尘,木郎吓的心砰砰直跳“你走啊,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还想怎么利用我?我自身难保,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木郎···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脱尘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直直的看着木郎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我在也不想看你,你走!走!我不想在看见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它会时刻提醒我以前有多么愚蠢!滚!”  “木郎····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木郎...不是的的,你听我说,木郎...我身不由己,我是有苦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木郎”脱尘慌忙的解释手足无措,火光照耀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那么恐慌,那么害怕,刺的木郎遍体鳞伤。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落的今天的下场都是拜你所赐,你满意了,我不想在看见你,我不想到死都觉的自己那么愚蠢。滚!”  看着决然的木郎,脱尘整个人被定在原地,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起来,不停的□□。  房屋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门窗都被烧掉,燃烧的木头不停的往下掉。  “走啊,走,,,”木郎的声音不停的在脱尘耳边响起,她看着木郎的眼神,那么深情,那么担忧,甚至还有点绝望,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决绝,他一直叫她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颤声问道“木郎,你是为了我对吗?你是为了让我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生,你故意这么说的对吗?你还是爱我的,你不想让我陪你死在这里对吗?”木郎见脱尘看穿了他的用意,无奈的笑了,脱尘不在是以前的她了,木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既有欣喜,又有些说不清的失望,如果当年,她也这么通透,明白他的心,那现在是否会是另一种光景?  “你不该回头的,不该回来,没必要陪我死在这里”  脱尘抱着木郎哭着说“木郎···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在一次让我眼睁睁的失去你,我不要,我不要在一次忍受那种痛苦,我不要····”  “脱尘,我想要你好好活着,带着我对你爱好好活着,我不想你死······”终究是不同的,我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你和我不一样,是不同的。  “不···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脱尘紧紧抱着木郎,火越烧越大,房顶不停的有东西落下来,把出口堵住了。火光一点一点向他们吞没过来,将他们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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