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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藏去找木郎,为了防止蝶衣去捣乱,便叫珠儿将她叫了过来。蝶衣与白艳烛一起逗了一会平儿问道“珠儿姐姐,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珠儿说  蝶衣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吸吸嘴巴说道“珠儿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前两天怎么弄的,怎么会被蜜蜂追”珠儿问  “我也不知道,木郎哥哥说是我乱用香料引来的,所以我现在都不敢用了”蝶衣说  “木郎他很关心你吗?”珠儿试探的问  “木郎哥哥对我可好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以前我每次做错事情,爷爷和婆婆都会数落我,做事情不经过大脑,这么大人了,还老是丢三落四等等,会说上老半天。只有木郎哥哥,无论我做错什么都不会数落我,即使我不会说话,经常闯祸,东西老是弄的乱七八糟,做事情老是丢三落四的他也从来都不会怪我,还会很温柔的安慰我,每次我遇到危险,他都会来救我,上一次,我也引来过蜜蜂,不过不多只有几只,他对我说,让我不要乱用香料,我没有听他的,所以前天才引来那么多蜜蜂,你不知道那些蜜蜂乌压压的向我飞来,我都快被吓死了,要是爷爷肯定会被我气死的,可是木郎哥哥他不但不生我的气 还安慰我,给我疗伤”  蝶衣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双颊微红,一副小女儿姿态,惹人怜爱,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珠儿看着蝶衣的样子有些不忍的说道“所以你就让他娶你?可是蝶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事情就是感情”  白艳烛面上一惊,问道“娶你?木郎怎么说的,他同意了?”  蝶衣很沮丧的说“没有,他.....”蝶衣差点将木郎只拿他当妹妹的事说出来,顿了顿说道“木郎哥哥说了好多,我还以为,他担心他家里人不喜欢我呢?或者他家中有了妻子,不过他说他没有家人,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孤儿”  白艳烛拿拨浪鼓的手一顿,脸色变的很沉重问道“没有家人?他真的这么说的”  “嗯,木郎哥哥是这么说的,伯母,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蝶衣有些局促不安转头问珠儿“姐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伯母她怎么不高兴了”  珠儿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白艳烛。  “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白艳烛心情复杂的说道。  她早就知道,木郎不愿意认她,可是当事情被证实时,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起来,蝶衣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赶紧借口溜走。她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大藏,她笑着和他打招呼,大藏匆匆看了她一眼并不理睬蝶衣,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弄的蝶衣有些莫名其妙。  如梅这两日心绪有些不宁,小翠便在厨房炖了一些安神汤,估摸着快要炖好了便去拿,刚到厨房外就听到两个侍女一边干活一边在聊天,一个侍女说“那个脱尘郡主怎么成天哭哭啼啼的,看着怪可怜的”  另一个侍女说道“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见她笑过,她是外族的郡主,不回国老在中原呆着干什么呀”  “我听说她好像喜欢木郎公子,为了他才留下的,公子重伤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整日守在床边,没日每夜的照顾”  “是吗?可是我看公子,好像不怎么待见她”  “我给你说个秘密,听说公子之所以伤成那样,就是那个郡主干的”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看她的样子挺痴情的”  “是真的,那天我碰巧经过就听到郡主在那里哭喊什么是你利用我把木郎伤成这样的,为什么要利用我这样折磨他···什么的说了好多,我没敢多逗留就听到这么几句”  “怪不得呢,看来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谁说不是呢?你是没有看见伤的有多惨,浑身上下,连快好地都没有全是血糊糊的一片,凌迟都不见的有这么惨”  小翠听到这两个侍女这么说蹭的窜出了一股火,猛地一拍门,将木门拍的哗哗作响,差点报废,将厨房里那两个侍女吓的不清,其中一个正在切菜,差点就切了手指。  小翠看到两个侍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猛然间想起这是青萍山庄,马上赔笑的说“对不起,劲使大了,没吓到你们吧,真是对不起······”  当小翠将安神汤端到如梅面前用了不少力气,差点将汤汁渐出来,如梅见小翠一脸怒色便问道“你怎么这是,火气这么大”  “姑娘,你是不知道,那个郡主有多过分,她杀主人一次不够,竟然还杀他第二次,她心怎么这么狠,她是不是还能来第三次,这样下去主人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杀的”  “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没头没尾的你在说什么?”  小翠将她刚才在厨房门口听到的讲给如梅听,如梅听完后猛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汤碗震的汤汁四溅“她真是太可恶了,枉费我一片心意”如梅走到妆台旁从首饰盒底层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看着那个瓷瓶说道“长痛不如短痛,这段孽缘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白艳烛每次一想到木郎在她手下辗转受刑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割痛的她无法呼吸,她到底该怎么办。  无论她怎么做,木郎对她的态度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使同住一屋檐下木郎与她的交集少的可怜。  她宁愿木郎恨她,至少证明他眼里还有她的存在,没有人会花精力和时间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种发自内心的冷淡让白艳烛心寒。  紫衣侯看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白艳烛就知道她又在为木郎的事伤心他走上前劝道“艳烛,不要想太多了有时候想的太多就是为难自己”  “侯风,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的艳烛,骨肉亲情是天生的谁都不可以抹杀的,他不是为了救我们与刘武决裂了吗?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我们的”  “真的吗?”白艳烛脸上闪过一丝喜悦,“我不求他认我,即使他一辈子不喊我一声娘我也不会怪他,我只想好好补偿他”  “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即使是块寒冰,也会有融化的那天的”虽然紫衣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底。  已经到了夏天,虽说不是太热,但是老在房间里也闷的慌,大藏和珠儿便抱着平儿出来了,在花园里逛街,奶娘说多晒晒太阳长的会很壮实,三个月的孩子看什么都稀奇,东看看西瞧瞧,都快看不过来了。在凉亭遇到到白艳烛和紫衣候,便抱着平儿走过去,刚才还愁容满面的白艳烛,看到平儿忧愁便少了一半。  如梅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石桌上有一个香炉烟雾袅袅,如梅看着香炉里升起的青烟,神情有些迷茫。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雕刻着梅花的木簪子。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她知道她这么做很自私,很过分,如果有人让她忘记她心里的人,她也是做不到的,可是脱尘不一样,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木郎在一次死在她的刀下,不是谁都有在活一次的机会的。  如梅看着手中的梅花木簪,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人的音容相貌,心中的思绪飘向了远方,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她正当妙龄。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她站在梅树下,看着红梅发呆,前夜的雪下的很大,厚厚的积雪压在树干上,仿佛下一秒钟树枝就会被压断一样,红红的花瓣上,因有了白雪的陪衬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看到这样的美景应该是高兴的,不怎么的如梅却伤感了起来,一场大风雪将世间万物都遮盖住了,所有的植物花朵全部都凋零了,只有这小小的梅花,迎着寒风盛开,世间万物都是一样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如梅抬手抚摸上了树上的一朵梅花,自己何尝不是暴风雪后,盛开的那朵梅花。人人都只顾着欣赏梅花盛开的雪景,谁有在乎它在盛开之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风霜?  究竟是暴风雪成全了梅花,还是梅花成全了风雪?  就在如梅暗自伤神的时候,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少年不知不觉走到她身后说道“你要在这树下站多久?”  如梅回过神了才发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麻木了,身上,头发上全都是雪。她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眼神有些迷茫。  少年微微一动,伸手将她身上的雪拍掉,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如梅裹住。本想扶着她走,少年低头看了看她的样子,将如梅打横抱起,快步走进屋内。  如梅围着暖炉坐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少年眉头紧皱,拿了一个暖手炉放到她手中说道“你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你真是个疯子”  少年出去拿了壶烈酒,到了一杯喂给如梅喝下,三四杯烈酒下肚 ,如梅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烧,手脚渐渐有了知觉,头却晕晕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了两抹红晕。  见如梅缓过来了,少年不悦的说“上次寒冬腊月你在水中洗澡,今天,风雪这么大,你站在风雪中,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你竟如此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当初何必拼死拼活的出来,死在地狱里就好了”  如梅的头越来越晕,她之前可从来不会喝酒,第一次喝 就喝如此烈的酒,还喝了这么多,她有些受不了。少年的话她并没有听全,只听到一句死在地狱里就好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我不要,我害怕,我不要关在地狱里,我不要变成遍地白骨中的一个,我不要·····”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已经够痛苦的了,何必自己还要给自己不痛快”  如梅嘿嘿的笑了没头没脑的问“梅花好不好看,人人都说梅花好看,在冰天雪地里依旧还能开出这么美的花,可是谁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风雪,经历了怎么样残酷的寒冷才能开花”说着如梅哭了起来。  少年怔怔的看着如梅,他明白了她的心境。  如梅摇摇晃晃的打开房门门,一阵刺骨的寒风便迎面而来,看着满天风雪,虽然身体在渐渐的恢复知觉变得暖和起来,但是她的心却依旧冰冷的如同三九冬天。  少年走到如梅身边关上房门,对她说“何必如此自怜自哀,即使活的在难也尽量让自己活的开心,已经够痛的了不要自己给自己一刀,如梅梅花之所以能够让自己为之惊艳,就是因为它经历过刺骨的寒冷风霜”  如梅整个人晕晕的似懂非懂的看着少年,看着醉醺醺的如梅,少年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震动。如梅整个人倒在他怀中,少年的心中流过一阵转瞬即逝的暖流。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人。如梅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少年以为她睡着了,便抱起如梅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看着那张因为醉酒而通红的脸少年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她的额头。  等到少年回过神之后,看着床上如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慌忙的逃离了。听到关门声后,如梅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之后便倒头就睡。  到现在如梅,还觉得个吻就像是一个梦,很美的梦,她下意识的抬手扶上自己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她抚摸着手中的梅花木簪,那是他送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  如梅心想“已经够痛苦的了,何必自己给自己一刀,让自己活的那么痛,道不同不相为谋,木郎要怪你就怪我我吧”  木郎看到如梅看着手中的木簪发呆打趣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京城第一美人,竟会对一根木簪情有独钟,说出去也不怕砸了你的招牌”  如梅回过神将木簪带到头上说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好心情,竟打趣我?”  木郎坐到如梅对面说道“喜事?不知喜从何来?”  “蝶衣那小丫头让你娶她?这不是件天大喜事吗”  木郎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小翠可真是神通广大,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也是时候成个家了”  “你在开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我是喜欢她,可绝不是男女之情,如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知道脱尘的心吗?她根本不爱你,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她留在你身边不是因为她爱你,是在利用你为大宛国传递情报,你该清醒了”  木郎低声吼道“不要在说了”他的看向如梅的眼神十分冰冷,那摄人的寒芒让人望而生畏。同样的话杨湛也说过,可是为什么如梅说出来会这么痛,痛的他整个人都像被人放在油锅里一样,痛的他连呼痛的勇气都没有,连喘息都那么费劲。  如梅并没有因为木郎的目光而做出丝毫退让,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何必自欺欺人,她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你,白水宫攻打青木堡时,她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你,害的你全军覆没失手被擒,她为了讨好白水圣母明知道你们有仇,还让你带人去帮白水宫,这些你都忘了吗?你该清醒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想让他彻底死心,只能狠狠的打在他的逆鳞死穴上。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爱她!我一直知道她是谁,她的使命是什么,是一个怎么样人,而我一直在骗她,我见不的光,她恨我,我不怪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怨她。如梅,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木郎情绪很激动,为什么非要让他面对这血淋淋的现实。如果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可以自己骗自己一辈子,为什么连最后的宁静也不给他。  “木郎,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光而改变的,那些经历是不会假的,你与脱尘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是真的,你们三人的结拜之情也是真的,你可以忘掉所有不愉快,只记住那些美好的记忆,将他们封存在心里,放在心里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永远不会有背叛”  木郎神情有些释然,可更多的是痛苦和无奈。他精神有些恍惚,头有些晕晕的。他右手抚上额头,神情有些疲倦。  “怎么了”如梅问道  “没什么,头有些晕”木郎将右手放下,看到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的扑面而来,他的头更晕了问道“你点了什么香”  “安神香,怎么你不喜欢”如梅看似随意的回答,心里却有些发虚,手心都冒汗了。  眼前的景像有些模糊,意识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手脚有些发软,木郎疑惑的看向眼前的香炉,强行提起一口气,想要伸手将香炉打翻,如梅走到他面前,轻轻的将口中的迷香吹向他,木郎眼前一片漆黑,意识突然全部抽离了自己,昏倒在石桌上。  如梅确定木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水浇在香炉里。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枚丹药,这是雷钟费了很大功夫从苗疆得来的忘情丹,她老早就备下了这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五色帆船木郎再次见到脱尘之后,种种反常举动,她知道木郎或许就遇到了他生命中劫数。  吃了忘情丹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梅抬起木郎的下巴,捏开下颚将忘情丹送到木郎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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