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丛林里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来林中采药,这位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在丛林里蹦蹦跳跳,鹅蛋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眼角眉梢有一股说不出的灵气,虽不是绝代佳人,却也十分清秀可人。 黄衣姑娘路过荆棘丛旁看到一株灵芝,还有许多蘑菇,便兴致冲冲的上前将它们一一摘下来。转身要走时,瞥了一眼荆棘丛,看到一抹青绿色,荆棘丛里怎么会有绿色的东西呢?黄衣姑娘很是好奇,便上前一看究竟。 走进一看,看到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吓得她弄倒了药筐。收拾好药筐,大着胆子走上前,她折下一根树枝,把树枝伸进荆棘丛里拨弄里面的人,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心想,这个人不会死了吧 想法一出吓得她扔掉手中的树枝,转身要逃,可转念一想万一没死只是昏过去了,那我不就成了见死不救了吗?爷爷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黄衣姑娘卷起袖子,用采药的镰刀,将荆棘丛一点一点的弄开,将昏迷的木郎救出。 黄衣女子砍下很多树枝,做成木筏将木郎拖回她采药时常住的小木屋。 端来温水给木郎清洗伤口,清洗完脸上手上泥土和伤口,黄衣姑娘看着木郎的脸发了一会呆,自言自语道“你长得还真不错,怎么会摔进荆棘丛里了呢,看样子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她伸手摸着木郎脸上被荆棘划伤比较深的伤口道“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过了一会像是对木郎说又像鼓励自己一样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不会让它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黄衣姑娘将木郎的衣服一点点脱下,开始清理身上的伤口,看到那胸口血糊糊的一片,吓了一跳,她从小跟爷爷学医,过很多病人,却很少见过这么严重的伤。 等到她清理完木郎身上的伤口,上好药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她伸了伸胳膊抻抻腿,收拾一下出去煎药。 煎好药时天已经黑了,她点上蜡烛,扶起木郎,将药慢慢的喂了进去。 珠儿拼命的往前跑,跑到集市用手镯换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往青萍山庄赶,她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就会被抓回去,等她看到青萍山庄的大门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昏倒正在大门口。 珠儿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到守在床边的大藏眼泪在也忍不住奔涌而出,大藏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珠儿,没事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白艳烛白三空紫衣侯三人听侍女来报说珠儿醒来,便一起去看珠儿 珠儿哭了一会慢慢止住哭声道“大藏,快去救木郎,要是青木堡的人抓到他,会杀了他的” “什么?木郎被谁抓住了?谁要杀他?”白艳烛一进门就听到珠儿说有人杀木郎心急如焚 ‘’木郎他不是自己走了吗?”大藏沉着脸说道 “不是的,是青木堡的人抓走了他”珠儿说 “青木堡的人怎么会抓走木郎呢?”大藏不明白珠儿的意思 “为了神木令牌,他们抓走我也是为了令牌,你们记得那个经常来送药的姑娘吗?就是她抓走我们的”珠儿说 “她?她不是曾大夫的徒弟吗?抓木郎干什么”紫衣侯问 “她是青木堡的大小姐,她把木郎抓走日夜锁在笼子里,让他交出神木令牌” “什么?”锁在笼子里,白艳烛的心像是被谁狠狠的揪了一把“她怎么可以这样,木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艳烛,你先别慌,我们坐下慢慢听珠儿说”紫衣安慰道。 珠儿把她被抓后的事情一一讲给众人听。 白三空听完之后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子道“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木郎”我疼宠宝玉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木郎,怎么可以这样。 “青木堡,我白艳烛一定会给你们慢慢算这笔账的”白艳烛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青木堡夷为平地。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是把木郎救出来”大藏脸色凝重的道 “大藏说的对,清音没有拿到令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珠儿担忧的说,一想到清音知道木郎骗了她时怒不可遏的样子,珠儿就有些后怕 “木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脱尘冲进来焦急的问道 脱尘一直以为木郎是自己离开的一直很伤心,珠儿失踪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听到珠儿平安回来的消息很高兴,本想来看珠儿的,却听到木郎有危险,很是担心。 “脱尘,这件事说来话长,先救木郎要紧”大藏道 大藏留下照顾珠儿,白三空,白艳烛,紫衣侯,脱尘四人快马加鞭的赶往珠儿所说的地方找寻木郎。 木郎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心中疑虑,扶着床沿缓缓起身仔细的打量起这间屋子,房间不大,布置的很是简单,靠近窗户的地方挂着一排像是鸟之类的东西。 黄衣姑娘端着托盘进来看到木郎醒了很是高兴“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木郎闻声望去,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中的警戒松了一半问道“是你救了我?” “对啊,我采药的时候看到你昏倒在荆棘丛里,就把你带了回来”黄衣姑娘边说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走过来对木郎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好重的!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拖回来的” 看到黄衣姑娘一脸认真的抱怨,木郎不自觉的笑了笑,真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你笑什么,你真的好重的” 看到她手上有几道划伤,像是被荆棘划伤的问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救你的时候弄的,那些荆棘很密的,你怎么会会从上面掉来的呢?还有啊你的腿不是摔伤的,之前就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什么人阿?” 木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淡淡的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看着木郎突然沉下去的脸色,黄衣姑娘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不是没有见过爷爷救治被人追杀的江湖中人,问起怎么受的伤,总是咬牙切齿的模样,黄衣姑娘看到桌子上她拿来的东西说“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在吃药,不然的话对胃不好” 说话间她已经将粥碗端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木郎嘴边,木郎想要自己喝,于是便说对黄衣姑娘说“姑娘,我自己来吧” “不行的,你的手受伤了,伤的不轻要好好休养的,不然会落下病根的,还有啊,我叫蝶衣,你不要在叫我什么姑娘了” 木郎不在言语,张嘴喝下,一股糊味在嘴里散开,咸味刺激着味蕾,木郎抬头看了看蝶衣,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神好像问好不好吃。 木郎不动声色喝了几勺,便不在喝了。 蝶衣到没有什么不高兴,身体不适,吃的少很正常。她放下粥碗,拿起药碗,继续喂木郎喝药,一会咸,一会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木郎觉得自己的舌头处在奔溃的边缘。 蝶衣倒了杯水递给木郎说“药很苦吧,不过爷爷说良药苦口,这里的蜜饯被我吃完了,你先凑合着喝杯水,过两天,我把采的药卖了,回来就给你买” 原来她是个采药女。木郎边喝水边打量着蝶衣 蝶衣看着桌上那碗粥说“这碗粥,我花了好常时间才做出来的,本来想等你吃完我在吃的,既然你不喝了,那我就喝了吧” 木郎还没来得及开口叫她不要喝,蝶衣“噗嗤”一声便把刚喝下的粥吐了出来 “这怎么难喝,咳咳·······”放下粥碗赶紧倒水,喝了好几杯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木郎微笑着看着蝶衣,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怎么不告诉人家,这粥那么难喝啊”蝶衣气呼呼的问道,转念一想他刚才也喝了,他怎么没事?“你喝了怎么没事?” “大概是我,···饿了太久,有些食不知味”木郎笑着说。 白三空等人到了关押木郎的地方,白艳烛看到了房间里的那个铁笼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处都找遍了,没有人”紫衣侯说 “会不会他们已经回青木堡了,还是说木郎已经糟了毒手了”白三空说 “不会的,木郎不会有事的”脱尘不相信木郎已经出事了 不止脱尘,好像没有人愿意相信木郎已经出事了 他们已木郎和珠儿分手的地方为中心,开始四处寻找,终于在第四日白三空和脱尘找到蝶衣的小木屋。 他们本想进去询问一下,一进门就看到了木郎一身灰色的衣服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好像睡着了,木郎之前的衣服早已不能穿了,蝶衣翻箱倒柜才找出来一件爷爷的旧衣服给他穿。 脱尘轻轻走到木郎面前,看到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落下,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心好像针扎一样痛。脱尘刚要开口叫醒木郎,只听到“咚”的一声,左面的屋子便冒起了浓烟,随后一阵女子的叫声,咳嗽声,还有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你又做了什么,是把灶台炸了,还是把厨房烧了?”木郎懒洋洋的声音好像司空见惯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脱尘吃惊的看着木郎,不知为什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宠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