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刀没入门板之时,坐在门旁喝酒的金祖杨和其他各怀心事的三人才注意到屋内的情况。 金祖杨看着没入门板上的刀心想,出手好快,我竟没有察觉,这回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小星从内室出来扫了众人一眼道“我家公子对明知故犯的人绝不会手软,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小星拔下门上的刀子像院外走去。 虽然事先用金针护住了心脉但是苏哲还是有些担心,虚弱的身体会因受不了痛楚而丧命。 说起起来这十几年苏哲都忘了担心是什么了感觉了,伸手探向木郎的颈部摸到那微弱的脉搏苏哲才松了一口气。 苏哲仔细清理左腕上的伤口,筋脉被利器切断,伤处已经枯萎了,即使在没有枯萎时接上他也没有把握经脉会恢复如初,苏哲处理好切口尽全力接上筋脉,即使不能恢复如初那至少能行动无碍吧。 苏哲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刮骨刀用酒精正在消毒,小月则用剪刀将白练剪成一条一条的,化脓处的腐肉要刮掉,死皮也必须剪掉。 豆大的汗珠顺着木郎的脸颊滴落,眉头紧皱,身体微微颤抖,断断续续的□□声时不时的从木郎口中发出,木郎的意识昏昏沉沉的似有醒转的迹象 苏哲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边对木郎说道“木郎,你一直都可以的,为了我的招牌你可要撑下去” “唔·····”不知是意识清醒的回答还是无意识的□□ “你说过除了你自己世上没有人杀的了你,你要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莲儿该怎么办” 苏哲处理好伤处,小月打开一个药瓶顿时清香扑鼻。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珠儿突然闻到一股清香很是不解。 “这个味道难道是百花露”紫衣侯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是百花露?”大藏问道 “百花露从百花中提炼而出,对消肿化瘀止痛活血有奇效,其中的冰心海棠十分难得”白三空道。 “看来这木郎真是不简单,这百花露可比凝露丸珍贵多了,那冰心海棠生长在寒苦之地极难存活更别提开花了”金祖杨道 小月将百花露涂在木郎手指上敷上续骨散后又十分小心包扎好。 苏哲替木郎运功疗伤修复受损的经脉,刚把银针取出来小星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药几乎喂不进去,大部分都吐了出来看着这种情形,苏哲皱着的眉头道“在去多煎几服”小星将药碗端出去继续煎药。 苏哲耗损了不少内力,留下小月照顾木郎便回去调息,看到苏哲出来脱尘立刻上前拦住他问“木郎怎么样了,他没事了是吗?” 苏哲很是疲惫的看了她一眼道“暂时没事” 脱尘像是只听到没事一样十分开心,连日来的忧心早已让她失去了理智,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自动忽略了暂时二字“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完便自顾自的跑进内室。 脱尘或许没有听懂而其他人却听懂了苏哲的意思。 “什么叫暂时没事,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对吗?”白艳烛忧心的问道。 木郎的事情早已让苏哲心力交瘁,他不想在浪费精力在口舌之上。 见苏哲不但不回答还欲离开,白艳烛现在看苏哲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怎肯轻易罢休“我求你救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救救他” 厌恶不耐烦的神情爬上了苏哲的脸上,紫衣侯怕白艳烛惹恼苏哲连忙上前拉开她“艳烛,你冷静点,不要这个样子” “圣母先不要着急,苏公子既然出手了,木郎那小子就不会有事的”金祖杨道 苏哲打量了金祖杨一眼冷笑一声道“苏某又不是大罗神仙,再说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这话什么意思,这么说木郎他还是···”死那个字大藏没有说口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苏哲。 苏哲看着大藏说道“昨天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怎么今天就变成朋友了” 苏哲此话已出四周静的出奇,苏哲虽很疑惑这些人对木郎突然转变的态度,也想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不是现在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变得利益,我不想知道你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用不着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做戏,我救他是我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在说要我出手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小月和小星将药硬给木郎灌下,木郎几乎是喝一勺吐一勺被汤药呛得直咳。看着这一暮脱尘心如刀绞,小月和小星两人有条不乱的照顾着木郎,她很想插手却不知从何下手,好像除了抽手旁观她什么也做不了。 鹿活草需要无根水煎服,一连几天的艳阳高照让苏哲焦躁不安,在不用药木郎就撑不下去了,难道天意真的如此,木郎你大限将至吗? 白艳烛日夜跪在佛前祈求已经三天了,白三空看着她这个样子即担忧又自责过了良久才开口道“艳儿,你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爹,你不要在说了,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我对那他亏欠”白艳烛很自责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更不是一个好母亲。 白三空内心饱受折磨,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有什么惩罚冲他一个人来,放过他的女儿和外孙。 “艳烛,你何苦折磨自己,这又不是你的错”不管是方宝玉还是木郎紫衣侯都是不太在意,对于白艳烛嫁给他大哥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是我把他伤成那样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白艳烛想起对木郎所作的一切就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般 “不是的艳烛,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紫衣侯说的这样云淡风轻,白艳烛很是厌恶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内心的恨意开始翻江倒海,那件本以为会永远沉封的秘密,白艳烛现在要让它浮出水面。 “做父母的没有看着他牙牙学语,陪着他蹒跚学步,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惨死在自己眼前,侯风你告我你可以心安理得” “艳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谁也不想的,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尽力弥补”看着这样的白艳烛紫衣侯有些害怕。 “侯风,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当年你做过什么事情难道都忘了吗?” “什么?”紫衣侯如遭雷击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