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尘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亲眼看见珠儿没事她放心不下。珠儿吃了药后大藏便扶她躺下休息,转身便看到脱尘站在外室。 “珠儿怎么样,孩子有没有事?” “没事” “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这不能全怪你” “不管对珠儿还是对你我都很抱歉,好在珠儿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看着白艳烛对木郎悉心照顾白三空有些坐不住了,他对木郎可没有好感,当年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可都记在心里,尤其是对方宝玉做的事情 “艳儿,木郎神君身份特殊,如今他伤成这样,我们何必招惹是非”见白艳烛不闻所动白三空继续道“艳儿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大藏和宝玉想想,他们刚刚安定下来,珠儿又有了身孕,留他在此后患无穷” “方·宝·玉·我为什么要为他着想?” “艳儿,你知道你再说些什么吗?宝玉他是你的骨肉,你是他娘你说你为什么为他着想” “我的孩子?呵呵,方宝玉他为什么姓方,你为什么不让他姓白或者姓侯,为什么要让他姓方”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不是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的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白三空听到白艳烛的话很是震惊,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艳儿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方宝玉究竟是谁你比我清楚,孩子出生没几天,我在他的左后肩刺了一个霍字,右臂上刺了一个飞鹰的图案” 白艳烛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白三空脑海中炸开,方宝玉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自然清楚方宝玉身上并没有白艳烛说的这些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艳儿是不是你记错了···”说着白三空看着白艳烛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答案 “我也希望我记错了,可是我怎么可能记错,这么多年了,只要想起那件事孩子的哭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那画面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一辈子都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脑海中又闪现出血淋淋的画面耳边又响起婴儿嘶哑的哭声。 白艳烛双手抱头情绪非常激动抓住白三空的衣领吼道“你把我的孩子弄那里去了,你把孩子还给我,为什么你抚养了多年的宝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看着白艳烛指向床上的木郎,想到白艳烛对木郎的态度白三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惊讶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害怕畏惧,木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不敢说彻底了解,但绝不是个善类。 白三空走向床边,一把扯下他的衣服看到了手臂上的图案和后肩上的霍字,脑海中一片空白口中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他的阴谋木郎神君诡计多端,他一直想对宝玉不利,对···对这一定是他的阴谋········一定是他的阴谋” “我多么希望这是他的阴谋,可是血相融者即为亲,这是不争的的事实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我把他伤成这样的,是我亲手差点杀了我的孩子,还不止一次” 脱尘看到白艳烛坐在木郎床边,不知道怎么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看着白艳烛给木郎喂药的画面脑海中竟闪现出另一种画面,白艳烛面目狰狞的将药强行给木郎灌下,画面太过真实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脱尘头痛欲裂很多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即清楚又模糊,她冲过一把将药碗打翻,推开白艳烛将木郎护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白艳烛。 “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伤害木郎的” “脱尘,你误会了,这是给他疗伤的药” “你会有这么好心,你走开!我不许你靠近木郎” 白艳烛并没有多做纠缠,转身出去吩咐侍女重新煎药,侍女将新煎好的药端来脱尘一脸防备的看着白艳烛。 白艳烛为了消除脱尘的戒心,让她相信她不会伤害木郎,于是说道“你放心,他对我还有用,我暂时不会让他死也不会伤害他的,否则我何必如此” 脱尘想了一会选择相信她,接过药试试温度喂给木郎服下。 木郎根本咽不下去,没喝几口木郎便将刚服下的药吐了出来呛得直咳,脱尘边擦吐出的药渍边喊心痛木郎的名字,木郎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脱尘关切的眼神,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环看四周也不是他之前所囚的山洞之中,他强烈的剧痛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无法思考 “木郎,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真是太好了”脱尘欣喜若狂的说道 白艳烛一直守在门外,听到脱尘的话跑进内室,看到木郎睁开的双眼,悬着多天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看到白艳烛进来,木郎发出一丝冷笑,原来是这样还没有折磨够,怎么会让他轻易就死呢?眼前的脱尘看起来即熟悉又陌生,就那么恨吗?非要看着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别恨我,不值得···不··不要恨我··不·不值得·不·值···得”木郎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却让人听起来十分伤感 “木郎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恨你呢?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啊” 蛊虫又开始活跃起来,游走在木郎的五脏六腑间,噬咬着他的七经八脉。 疼·好疼·疼的连□□声都发不出,木郎死死的咬住嘴唇费力的喘息着,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木郎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木郎····”看到木郎的样子脱尘吓坏了,她极力的安抚木郎的身体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木郎嘴里不断有血流出,脱尘吓得六神无主,她边哭边擦拭血迹。 看木郎的样子,白艳烛知道情蛊又发作了,她一把将慌张擦血的脱尘拉开,没等脱尘反应过来,她就看见白艳烛将木郎扶起,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脱尘莫名的心慌。 脱尘如护犊的母鸡一般扑上前去,却被白艳烛的水袖白练打倒在地,脱尘马上爬起来挣扎着上前。 白艳烛正在给木郎输送真气无法分心应付脱尘只好厉声道“他中了情蛊,你在过来只会害死他” 白艳烛的话像一个霹雳一般在脱尘脑海中炸开,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木郎嘴角那抹鲜红刺痛了脱尘的双眼,胸口如巨浪一般翻滚,又像被巨石压顶一般令人窒息,脑海中模糊的画面渐渐吻清晰起来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凄咧的叫声蔓延开来,记忆一旦有了源头就像潮水一般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