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子琰应了一声,嘴角几不可闻的翘了翘。
心里头仅剩的那点郁气,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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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祝府又出了一件大事儿。
大少爷祝得昌去茶楼听曲儿回来的路上,被人给打了!
行事者非常的嚣张,连麻袋都没有蒙,不光大少爷,就连上前拦着的小厮,也给统统揍了一顿!其中,属大少爷被打的最狠,最后是被人抬回来的。
大夫瞧了,说大少爷伤的有些重,最起码得卧床休养个十几天。
打人者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隔壁的袁子琰。
赵芯儿听说这一消息后,猫眼儿偷偷瞧着旁边墙上的袁子琰,悄悄抿着嘴唇笑。
上辈子,大少爷与祝大夫人那般欺辱她,她心里不是不恨的,只她人微言轻,便是重来一世,仍旧是寄人篱下,任人宰割。
便是恨又能如何?
她毫无办法,便只能忍着。
如今,听到他们二人倒霉的消息,心头别提多畅快了,就连小脸都明亮了几分。
随即,她又有些担忧,“他们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在此之前虽说他也打了大少爷,收拾了三小姐,可是都没这次的严重。大少爷被打的这般很,大夫人肯定气坏了。
袁子琰面色寻常,“无事。”
赵芯儿又开心起来。
看来,是他太过能打了,便是作威作福的大夫人,也拿他没了办法。
如此一来,那她嫁给他后,岂不是也不用害怕大夫人了?
凶也有凶的好,若是他只凶别人,不凶自己,便更好了。
赵芯儿美眸一亮,美滋滋的想。
而此时,祝芷甜也正在大夫人跟前儿哭诉。
原来啊,不光祝得昌被收拾了一通,祝芷甜也没得了好儿去。
就今儿个,她去县里有名儿的首饰店玉芝楼去挑首饰,结果,竟被人拒之门外了!那掌柜的说,他们东家说了,这玉芝楼的首饰,卖给谁都行,就是不卖给祝府的三小姐,让她请回吧,日后也不要来了。
当时,祝芷甜是跟澧县其他府中的小姐们一同去的,本带了母亲给的零花钱,想在小姐妹的跟前儿好好炫耀一番。可谁知,她连玉芝楼都没进得去!
祝芷甜给弄了个没脸,丢了好大个人,气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哭着回来了。
再加上大少爷挨打一事,大夫人便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祝芷甜哭着问,“母亲,就没别的法子了吗?都怪赵芯儿,这个搅家精!”
大夫人心中也气,但就连县衙都不敢得罪的人,也不知道是何身份,打又打不过,官府也不管,她如今便是再气,也没了法子。
她恨恨的瞅了一眼翠阁那边儿。
“甜丫头莫哭了,娘定会为你跟你大哥出气。那位我们招惹不起,可赵芯儿那丫头片子还不好拿捏?他总是出入翠阁,那芯丫头定然也没了清白,他从未递过消息是娶是纳,想来,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没打算真的叫芯丫头入府。”
“他如今肯为芯丫头出头,等到腻了,还会如此?且,他还能在澧县待多久?日后,等那人一走,芯丫头又嫁到了庄子里去,便嫁夫随夫,成了祝府的家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你打杀了去?”
祝芷甜听到此,恨恨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我与大哥受的委屈,到时定叫她百倍偿还!”
大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髻,疼爱道,“那是自然。”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宜春有些慌乱的声音。
“大夫人不好了,住在隔壁的那位袁公子来了!”
大夫人眉头一皱,心头突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打了人还不够,竟是还要找上门来?
宜春道,“说是……来提亲的。”
祝芷甜似是没听清般,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声音都尖利了几分:“你说什么?”
宜春又重复了一遍,“那位袁公子,是带着媒人来的,说是来向祝府的表小姐提亲的!”
霎时间,大夫人母女两个,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