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校外走去。 “不回宿舍吗?”:白海尧疑惑道。我转过头:“嗯,要去趟超市,买些生活用品什么的,要一起吗?”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好,那就一起去吧。 “你想吃什么吗?”:我询问着。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看着要买什么。 “都好,先看看你的吧。”:他道。嗯,那就看看吧,一般都是这样,逛逛就知道有什么想买的了。 我伸手够了一盒酸奶在车里。“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他忽然问道。 我转过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推着:“还好,虽然还没交到特别要好的朋友,但还算和谐。” 他嘴角微微上扬:“嗯,那就好。” 我刚想说点什么,接着他又问:“解剖课你上得还习惯吗,今天看你没什么反应。” 我想了下:“嗯,起码我能在上完解剖后里自如的吃面包和牛奶。” 他语句惊讶,但语气与心态平淡:“才上了两节课?” 我点了点头:“嗯,是啊,其实练习的时候,好的话是已安乐死的小猫小狗,不好不坏的话是青蛙,鸡什么的,有的时候是鱼,昆虫。” 他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说完,我又拿了一包饼干。 “你不害怕吗,不觉得残忍吗?”:白海尧问道,语气难以捉摸,充满蛊惑。 我沉默了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怕,也不会觉得残忍,有很多时候,一些生存已成问题,患有疾病也无法治愈,濒死的小猫小狗就会被统一安乐死,这样它们也不会太难受了,我也不是什么圣母,虽然生死身随是对死者的尊敬,也是最好的方法,我承认,但对于已死的生命,他们的躯体尽管被我们使用,也是一种价值,一部躯体供他人练习,长期以往就可以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更何况我也没结束过任何人性命,再对其利用,谈何残忍与罪恶感。”就是这么个意思,无个人感情,也无正义理论。 “那你做最后一步的时候,有感到恶心吗?”:他看向我,意味深长的说到。 我也笑了笑,“说实话,有。”就在崩裂的那一瞬间。 “为什么舔它?”白海尧不禁问道。 “啊?”我有些愣,没想到过他会看到。 “因为我想知道它的味道,这样更好判断,不过脑浆味道好咸。”说着,我皱了皱眉。 白海尧:“……” ———————————————————————————————————— 白海尧充分意识到了自家媳妇跟别人不一样。 ———————————————————————————————————— “对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正好旁边有个餐馆。”:我提着袋子,往外面走去。 “好。”: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在里面,语气平淡,却又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们走进店内,正是人多的时候。 我们挑了个靠窗的座位,他一脸的嫌弃的看着座位,我这才明白,他是有洁癖。 我拿过几张纸巾,帮他擦了一遍,他安静的看着我,眼神炙热,令我的心砰的一跳。 “好了,坐吧。”:我有些尴尬地用行为掩饰着。 “嗯。”他应了一声,手不自然的刮了下鼻子,脸颊,耳颊红润。 我安静的看着菜单。“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我问道,我并不想点到什么对方不想吃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没有。” 我点了点头,点了普通的三菜一汤。 “你经常来这家吗,我看你好像很熟悉。”:他盯着我说到。 “嗯,还好吧,他家的味道还挺好都是。”:我思考了下回答到,“他们有的时候会在一楼买一些做好的小点心什么的,味道很好,我还记得,有时候我在食堂吃腻了,就来这家买些解解馋,当时学校旁边还有很多小店,味道都很好。” 白海尧笑了:“那还真是挺好。” 我点了点头:“嗯,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打工了,基本上每个月生活费都能自理,但有时候还是会不够,我妈就会给我一点,后来是因为大学考到这儿,也就辞职了。” 等到菜上来了,他看了看我:“先吃饭吧,不然凉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拆碗筷的塑料袋。 “我给你烫烫吧。”:说着,他拿起我的餐具开始往上浇热水。 “谢谢。”:我笑着接过。 他也微笑了下,也开始烫自己的。 我夹起开始吃饭,“那么,最近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他问道。 我抬起头:“没什么问题,店长和同事都挺好的,不会太忙也不会太闲。”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那天你那么晚回去,她们去和其他人走了。” 我愣了下,他看到了? “哦,那天是因为我并不习惯被陌生人搭讪,所以也就先离开了,店长是成年人了,年轻也没有男朋友,这种事你情我愿,没什么可谈论的,而周登虽然也是个学生,但她本身是个小花痴,也喜欢欣赏一些帅的人,很正常。” 他似乎若有所思,但同时又让人看不出太多情绪。“嗯。” 我只觉得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我们谈论着很多事情,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安静的吃着饭。 “你来得及回去吗?”:他问道。 我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这里离学校很近,没多长时间。” “嗯,那我送你。”:他看着我说。 “不用了,很快的。”:我笑着。 他坚持到:“没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行吧,就当饭后散步了。 到了校门口,我站住对他说:“那我进去了。” 他点了点头:“再见。” 我也点了点头:“再见。” 我提着塑料袋,走入宿舍楼,只看到何思雨正坐在椅子上复习着内科学的功课,见到我开门,缓缓向我看来。 令我疑惑的是,她并没有回过头,而是一直看着我,“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我问道。 当然,不排除人家就是发会儿呆的可能性。 她转过身,双手放在膝盖上,十分的淑女,也具有一定的压迫与被命令感。 “你知道,有的时候,太独立了,不是一件好事吧。”:何思雨的嘴角虽挂着微笑,语气中却绝无笑意。 我大概猜到了,她说的是今天自习的事,只有我一个人去了解剖室。 何思雨可能只是想提醒我,长期以往,很有可能被孤立。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我见过被整的,也被整过。 但同时也是这些经历,教会了我如何判断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有时候,为了别人过度妥协,并不是一件好事,不仅最后失去了最初的意愿,还被迫带上了摘不下来的面具。 “嗯,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我淡淡道,不卑不亢。 她站了起来,面对我微笑,她身上的短裙修饰了她的身材,没有穿高跟鞋并没有令她显得气质减小。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似乎都平静得很。 “嗯…今天,怎么没一起去图书馆呢,小青说你去练习了。”:她说出了刚才的意思。 果然,与我猜的没错,不过,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于是把事情点得更白话了一些。 不过我并不在意。“嗯,去了别的地方。”:我简单的回答,并不想回答她什么。 “哦,那真可惜呀。”何思雨柔弱的眼神又变得伶俐起来,“那有机会再一起去吧。”她邀请,我自然就点了点头。 我收拾着袋子里的东西,小青和林淋刚洗完漱回来。 “呀,幽录你回来啦,赶紧去吧,现在人正少。”:小青冲着我说。我点了点头,往楼下走去。 今天很困,还是早些睡吧。在床上看着书的我这样想着,忽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晚安——白海尧 我不禁失笑,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但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自那天他打了电话过来,我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临时起意,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会长久了。 我将电话存了起来,关了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晚安——蓝幽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