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相比于以往四阿哥游龙走凤般的书写速度,今日的他书写可谓龟速,且笔下的字,一个个七倒八歪、毫无骨架,让苏培盛看了都不忍卒视。
苏培盛心想,若是自家主子这笔字叫皇上看见了,只怕就不是跪奉先殿那般简单了。
不过这字......
苏培盛的余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摆在案桌西北角的那摞纸,那是福晋这几天抄写的成果。
......嗯,很像,足以以假乱真了。
胤禛捏着笔,只觉得从他开始描红以来,写字从来没有这么难过,慢腾腾的不说,主要要控制自己违背身体多年来养成的条件反射,可是费了大力。抄了两张,他就不得不停下来,揉揉自己的手腕。
苏培盛放下手中研磨的墨琔:“爷,奴才给您捏捏?”
“不必。”胤禛蹙着眉,心里却在想,以往没看过,没想到这内训说的还挺有道理,养德修身、慎言谨行,何止女子需要做,天下人不都该如此么?
一开始不习惯,不过抄着抄着胤禛就手熟了,比齐布琛蜗牛似的速度不知道好多少,最后不知不觉间,胤禛竟将一整本《内训》抄完了。
在胤禛默默抄书的时候,齐布琛正睡得天昏地暗。本来她只是打算小作一下,来验验和胤禛感情的培养进度,以作后续的调整。谁知道躺床上没多久,就睡得人事不省。
她是被宝珠叫醒的:“福晋,福晋,福晋,未时了,该起了。”
齐布琛迷迷糊糊的打个呵欠,眼皮还没睁开呢,就往起爬:“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时辰了。”宝珠细心的扶着她下床,替她穿衣。
宝环则端了水进来,湿了帕子给她醒神。
齐布琛逐渐清醒,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时不时还一抽一抽的疼,让她不由皱眉。
宝环察觉到她的异状:“可是水凉了?”
“没有。”齐布琛摆摆手,“就是头有些疼。”之前是借口,这会儿却是真疼了。
宝珠讶异:“还疼呢?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不妨事。”齐布琛摇头,她估计自己是睡多了,“已经好了许多。”
收拾完后齐布琛便到了正屋,问守着门的宫女:“爷呢?”
“爷一直在东厢房呢,苏公公在里头伺候着。”
齐布琛便以为他是在看书,就有些嘀咕,这算什么反应?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生气?就算如今感情培养的还不到哄的地步,那也该问一声吧,再不至于,难道也不生气么?毕竟也算是被甩了脸子啊。
宝珠这时想起自己还没跟福晋汇报,就道:“福晋刚躺下的时候,苏公公就奉命来问了,知道您头疼还说要请太医,奴婢依您的意思给阻了。”
齐布琛听了,才晓得人家早给出反应了,只是这反应不好分析啊。没生气也没担心,只是平平淡淡的问一声,看着就像是因为规矩而客气一声,并不包含什么情绪的样子。
没有情绪,一般来说都是对这个人无感,持忽略态度的,最多算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所以说,她这阵子的功夫全白瞎咯?
啧,从小缺爱的小屁孩真难攻略!
......
正在以代笔‘写作业’来含蓄表达‘道歉’行为的胤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