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有种福晋想赶他走的错觉?
齐布琛没想到他这么敏锐,赶紧补救道:“这不是祁太医说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吗?”说完忽然想起刚才觉得不对的地方,反应过来,“再说,我不许你多看书有用吗?你昨日还不是瞒着我将课业补完了?”
一脸幽怨的样子。
胤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露馅了,当下视线四处乱飞,讪讪道:“昨日我问过太医,太医说无妨。”
许是觉得这样太心虚,他又板正了身子,看着齐布琛故作镇定:“爷的身体,爷心里有数,你过于谨慎了。”
齐布琛就微微嘟嘴、垂下头,一副伤心失落的样子。
胤禛立刻就后悔自己话说重了,只能补救道:“咳,当然,爷也知道你是为了爷的身体好。”
但他说完齐布琛却一言不发,只垂着头拿起笔,默默的开始抄书。
她这副样子叫胤禛心里有些发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看到一边伺候的松影,皱眉吩咐道:“去跟苏培盛说,让他把爷的书拿过来。”
松影下意识看了一眼齐布琛,见她没反应,只能心里嘀咕着出去了。
胤禛下了榻,装模作样的踱步到齐布琛身边,咳嗽了一声。
齐布琛没反应。
转到另一边,又咳嗽了一声。
还是没反应。
胤禛就去看齐布琛手上的动作,刚好看见她在写‘俭’字的最后一横,嘴里下意识的就秃噜出一句:“不是才说过,这一横拉到最后要再轻点一下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齐布琛‘啪’的一声将毛笔拍在桌子上,墨点飞满了整张纸,有几点甚至溅到了他们俩的身上。
齐布琛‘腾’的起身,闷闷的说了一句:“不写了!”就哒哒哒的走了。
胤禛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懵在原地,直到去传话的松影回来:“爷,福晋呢?”
胤禛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在爷面前这么发脾气!
除了皇阿玛。
“欸,这是怎么了?”走进来的松影发现了桌上的一片狼藉。
怎么了?你们主子敢跟爷发脾气了!
胤禛心里呵呵:“你们主子没拿稳笔,回屋更衣了。”
松影狐疑的看着桌上的痕迹,没拿稳会摔成这样吗?
“爷,您身上好像也溅到了,奴婢去叫苏公公。”
“等......”
胤禛的等等还没说完,松影哧溜就没影了。
跟你们主子一样属兔子的吗?跑那么快!
连个问话的机会都不给!
不是胆小吗?不是害怕吗?摔笔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哼,都是惯的!
爷不就说了那么一句,至于吗!
......
不会真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