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像是送孩子上学的老母亲一样扒着门缝看着军部的人接过浴缸,严肃板正地推着朝楼上走去。
“大魔王今天心情可不好。”
贾然瑟瑟然说道。
平阳:“……”
“你见顾上将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笑嘻嘻的有人要倒霉,不笑的时候就代表马上就有人要倒霉,尤其今天还被逼着塞个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到家里,他能心情好才是有鬼了。
而此时两人口中的大魔王顾琛,正勾着唇角,骨节分明的指节摆弄着桌上的透明小球,一下一下轻轻撞击着。
“院长,您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男人轻嗤。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穿着白袍的老人,已经花白的头发整齐束在脑后,儒雅内敛,像是经过岁月打磨的玉石。
“顾琛,你知道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老人浑厚的嗓音在房间中响起,他眉眼温和的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男人,也是令整个宇宙闻风丧胆的杀人利器。
“咔嚓”一声,顾琛手中的透明球在猛然收紧的五指中四分五裂,男人重重闭了闭眼,松开的五指拍在桌面上,烟灰四散飘散。
“老头儿,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他半睁着眼眸,视线抬也未抬地散漫说道。
老人神色未变,静静注视着眼前肉眼可见变得躁郁的年轻男人,不消片刻,在顾琛忍无可忍之前,门恰恰好被人从外敲响。
“进。”
老人应声,门把手轻轻一动,同样穿着白袍的,刚刚接过浴缸的哈里德便出现在了房间中。
“爸爸。”
他朝老人叫道,随手关上门推着手中的悬浮小车到房间中心,撤手时黑布轻轻卷起了一个小角,露出一片暗蓝的阴影,又快速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上将。”
哈里德温和朝着男人微微点头行礼示意。
跟随哈里德一起进门的中年人则满脸笑呵呵,努力将气氛送快一些,郎声道:“顾琛上将,此次缴获哈戈达州内幕真是大功一件,不过---您也知道人鱼的这个特性,更何况这一只是不同的,他有交流的能力,所以我们本着人道主义也不能把他随便处理不是。”
中年人谄笑:“顾上将,要么您就试试?万一,万一有用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