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存了哄人的心思,这个晚上,盛惟景比平日里都更温柔一些。
但时间一长,叶长安也不太受得了,娇娇软软的声音就带了点求饶的意思,讨好地喊他“盛哥”。
他的手抚过她绯红的脸,她因为喘息而开合的唇,以及被汗水浸湿的鬓边,看着她深陷于本能中充满渴望而显得湿漉漉的双眸,他呼吸更深更乱,俯身轻抵着她额头,性感沙哑的嗓音唤她,“丫头……”
结束后,两人一起洗了个澡。
叶长安浑身软绵绵地被男人抱回了床上,她嗓子干哑,他就拿来杯子给她喂水。
她被折腾得意识混沌,总觉得忘记什么,但又困得不愿细想,等男人关了灯上床,她打着哈欠钻到他怀里去,喃喃地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
盛惟景低头亲她额角,“嗯”了一声,“不吵架。”
她迷迷糊糊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梦话:“喜欢你……”
盛惟景觉得自己的心在她这句里又软了几个度。
他也不喜欢和她吵架。
黑暗里,他抱着她,心里终于踏实一点,也闭上眼。
第二天,叶长安睁眼时听见悉悉索索声响,她揉着眼睛循声看过去,盛惟景已经穿戴整齐从衣帽间走出来。
她睡意惺忪,声线瓮瓮的:“你要出去?”
“要加班,去见个客户,”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亲吻她脸颊,“继续睡吧,小懒虫。”
叶长安打了个哈欠,见他手里拿着领带,虽困,却死撑着说:“我给你系。”
盛惟景想笑,她看起来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但他还是将领带放她手里。
她身子一动,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只能扯着被子遮挡自己身体,坐起身来伸手为他打领带。
蓝丝绒的窗帘隔绝大半光源,室内有些昏暗,床边有一盏小壁灯散发着橙黄色的,温暖柔软的光晕,盛惟景垂着眼,视线自然而然地就往被子遮不住的地方打量去了。
这么久过去了,叶长安还是和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一样,很瘦,青春期发育时的营养不良最后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
锁骨处的凹陷深深,肩线漂亮,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这让她整个人多出几分慵懒的味道,裸|露在外的脖子到胸口上,有深深浅浅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
这是他的女人,因为这一点,好像一切风情在她身上都浑然天成,骨感也变成性感。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领带结上,终于系好,抬眼与他对视,他就低头亲吻她额头,想起一件事,提醒她:“我听常昭说,最近是不是要和方医生约做心理评估的时间了?”
叶长安点头,回礼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身子一动,被子往下滑,又被她赶紧抓住,护住胸前。
“有什么好东西是我没见过的吗?”他往她紧紧护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并笑话她。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你赶紧走!”
他笑着站起身,又说:“我最近有点忙,你们和方医生定好时间跟我说一声,我尽量抽空陪你过去。”
“你那么忙……其实常哥带我去也可以的,”她躺回了床上,“我现在好好的,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虽然她也想他陪着她,但在他工作忙的情况下确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