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被道德束缚,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解释,如果能够早点向他表明自己真实的心意,她想,就不会害他如此痛苦了吧。
他理智战胜了黑暗,将她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他想成全她放她走,她都知道。
是她不敢面对他曾经为她倾覆世界的心意。
祁垠枭终究还是纵容了小兔子最后的倔强,不再强迫她去承认什么,渐渐与她保持了礼仪距离,向她伸出了手,“请恕我刚才冒犯,既然找不到我过去的小兔子了,那么,洛从瑆,我们是否能重新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祁垠枭。”
洛从瑆试探性地朝他伸出了手,结果手还没碰到他掌心,就被他先行强势地握住了小手。
祁垠枭眼神幽深,女孩的小手实在软若无骨,他坏心地将指腹的力道加重,紧捏了她掌心一下,女孩吃痛,凶巴巴的目光瞪向了他。
她咬牙切齿,“荣幸之至,扫地的大哥哥。”
就是不记住你的名字。
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两手放开后,洛从瑆擦过他肩膀径直离开,“后会无期。”
祁垠枭从容转身看着她气哄哄的背影,薄唇勾起,“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
狼狈溜走的洛从瑆实在不想与这个男人正面交锋,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缠着她,像是躲不开的黑夜,一切都是必然,她无从躲避。
这个男人太危险,知道自己所有的黑历史,对自己了如指掌不说,关键是她自己心里本身对他还有些莫名的内疚在,她也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对自己决然的眼神,以及头也不回地离开时,自己会情不自禁埋脸哭得像个小孩一样的心痛,无从诉说的委屈跟尖锐的疼痛蔓延心脏。
她是从不哭的人啊。
竟然为他失了原则。
洛从瑆坐在自己学校的办公座位上,却完全没有思考公事的心思,手里只拿着支笔在纸上画呀画,结果单凭潜意识画了个迷你的祁垠枭,忽然觉得他的脸上好像少了什么?
哦,对了,是眼镜!
洛从瑆单手撑着脸,撇嘴吐槽,“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家伙,视力明明好得跟望远镜似的,还戴个什么眼镜装斯文,斯文败类,改天就去偷走他的眼镜,顺便扒乱他的衬衫领,看他再装温文尔雅,去他的绅士握手礼,居然掐我手手,简直跟以前一样讨厌!”
突然脑袋回想起他那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洛从瑆直接抖索了下,捂着自己的两只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只要她听不到,大灭霸的话就不会成真。
她只想在暗中像个世外高人一样的帮他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