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芃麦听明白了,他们是来融资的,希望北荣公司能为他们注资并促成酒业公司新三板上市。
显然,这是一个初步接触,双方是否能合作,还要取决于公司通过市场调查和对对方酒厂的考察、论证后才能下结论。
霍总始终没有实质性的发言,他有意让谷梁桁唱主角,毕竟谷梁桁是公司的,客人们不知道执行总裁的前面还有临时两个字。
霍总抬手看了看表,谷梁桁立刻凑近他问道:“您先撤?”
王县长立刻问道:“霍总还有事?”
霍总说道:“今天,是我重回学校当学生的第一天,十点举行开学典礼,由于我是脱产学习,公司的事全权交给谷梁总和乔副总负责,你们这个项目由谷梁总具体安排。”
王县长看了看表说道:“呦,已经快十点了,那您赶紧走吧,剩下的事我们和谷梁总和乔副总谈。”
霍总说:“那就抱歉了,你们继续谈。”
霍总起身跟客人们握手告别。
谷梁桁也站起来,他送霍总到门口,就在他重新回落到座位的时候,杜芃麦这才敢偷偷看他一眼,就这一眼,她就有了意外的发现。
只见谷梁桁今天戴了一副黑色的宽边眼睛,在跟他相处的两天里,杜芃麦没发现他戴过眼睛,更没觉得他是近视眼。
别说,他戴上眼镜后,给他冷硬的脸部线条平添了几分儒雅,总比绷着脸看着舒服一些。
很快,她又就发现了问题,只见谷梁桁的右眼角,有一块淤青,因为戴眼镜的缘故,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难怪他今天戴了眼镜,原来是因为这块淤青!一看就是受到外力打击造成的,虽然有眼镜遮掩,但还是能看出。
不知为什么,杜芃麦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拳馆那个黑衣人,全封闭头盔,矫健灵活的身材,动作简洁、利索,出拳稳、准、狠,自己没少挨他的打,不然也不会在被他打倒在地后,趁起他拉她的时候,违规打了他一拳。
虽然他有全封闭的头盔保护,但他当时一点都没有防备,注意力全在拉她起来的手上,没想到她恩将仇报,突然给了他一拳,她记得,她那一拳就打在了他脸的右上侧,如果不躲,应该打在他的面门上。
她倒吸一口冷气,当时就觉得那个黑衣人那双冷酷的眼睛有点熟悉,还被她当做了假想的谷梁桁进行疯打,难道……
她的内心不由狂跳了几下,双手也开始颤抖,老天保佑,但愿那个人不是谷梁桁!如果她打的人真的是谷梁桁,那么她死得连渣都不会剩。
她极力平复惊慌的内心,开始安慰自己,即便是他又怎么样?反正她也被他开除了,别说打他一拳,多打两拳才过瘾呢,谁让他这么对待一个新来的小职员。
这样想想,她就释然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去,想到自己面临的失业,她一点都不后悔当时那违规的一拳。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上午的会谈一直进行到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才结束。
作为答谢北荣公司之前的盛情款待,王县长表示中午要回请北荣公司的领导,谷梁桁婉拒,他说:“谢谢您的盛情,真的没时间,一堆事要忙。”
史厂长也说:“我们在来你们公司之前,王县长就安排办事处的人去定香格里拉的餐位了,这会我们的人已经等在哪儿了。”
谷梁桁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史厂长看着王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