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舟惊愣——白晶晶？还痴迷骨头？

拜华国某部知名电影所赐，这不由得让他展开联想啊……

而这边画皮鬼就直接选中这条弹幕和对方实时互动回复：【我直播的是食物，可不是小吃店老板。】

于是一众观众都在刷【原来是老板】、【老板的手好好看，是不是长得也很好看】、【那说不定，也许是个牛头？】、【已截图，你这是对牛头人有意见吗？反对歧视！】、【咋整得上纲上线了？也不一定是妖怪啊，也许是鬼魂什么的啊】、【嘁，鬼？做饭？】、【像是易牙那样的人还以为一抓一大把吗？】

眼看着弹幕内容越来越偏，画皮鬼也发了一条弹幕——【都猜错了唷，这位小沈老板可不是鬼也不是也妖，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唷。】

画皮鬼的这条弹幕让视频空白了一秒，然后，密密麻麻更多的弹幕被刷了出来。

【什么？人类？】

【是我理解的那个人类吗？活的？能喘气的？有血有肉的脆皮？能呼出二氧化碳的那种？】

【前面的说着怎么感觉听着不太对劲儿……】

【不可能，画皮鬼你不能皮相虚构了，连视频内容也弄虚作假。】

【楼上的黑子乱吠什么？不许对鬼身攻击！】

【楼上的NCF才是该清醒一点！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哪个人类做的东西能给非人类吃的！别说易牙、伊尹、太和公、膳祖这些巨巨，他们也都是死了之后才行的，或者的时候也都只有活人能品尝而已。】

【呵呵，孤陋寡闻了吧？你没听说不代表没有，亡者家里给祭拜的瓜果蔬菜，那些三更半夜摆在路口给孤魂野鬼的插香米饭，还有那些养小鬼的……】

【嗨，那些瓜果蔬菜还有米饭，能吃，但没味儿啊！而且鬼魂食用的方法都是直接“吸气”，还不如香烛呢，至少带点儿香味，还有点嚼头！】

【养小鬼的我最有发言权！你们真以为那些被术士养着的小鬼就过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吗？那分明就是被当做猪马牛羊驱使呢！至于吃东西，更别想了！那所谓的祭祀之物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什么呀？】

【对呀对呀，我瓜子花生都剥好了你给我说这个？】

【鬼呢？鬼去哪儿了？】

众观众呼唤了一阵，没有后续，心中想的什么按下不提，只默默发了一排排的点点点点，或者“细思极恐”的词语。

于是话语不知不觉又转了回来。

【还别说，我刚刚问我家老祖宗，他说有个地方非人类真能吃到由人类做出来的，带味道的吃的。】

【前面的朋友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我板凳已经搬来了，请慢慢讲。】

【我也不知道很多，我老祖宗吃过一次，就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一时间，这四个字就跟刷屏一样，可见不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本质上都是复读机。

那条弹幕背后的主人也并不是想吊胃口，只是其他观众发弹幕的速度太快了，他这一停顿就被刷屏了。

看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什么感觉】，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四个字后面的非人类们紧紧逼迫的态度，心里一跳，他连忙把剩下后半句弹幕打出来——【我老祖宗说，能吃，味道一般】

此言一出，部分非人类都觉得失望，但剩下一部分却觉得——味道一般，但确实是有味道的嘛！有味道总比没味道好啊！

于是这一部分的观众直接就揪着这条弹幕追问：【请问那个能吃到由人类做出来的东西的地方是哪儿？】

似乎打算如果问出来了就去试试看的样子。

很快这条追问就有了回复：【我也不知道，不过刚刚又去问了老祖宗，说是二十多年前就没消息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大家都能看见，看见的顿时都颇为失望。

没消息了，还二十多年了，肯定早就没了。

而且，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都还不一定呢。

【大家别丧气呀！这个视频里不是就是个人类在做吃的吗？既然是实时上传的视频，这就说明现在还开业这呐！】

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鬼/妖，大家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弹幕艾特画皮鬼，赞美她鬼美心善，分享一下具体地址。

画皮鬼看得正乐呵，她问了一下沈飞舟，还专门把屏幕的弹幕给他看：“小沈老板，妾身这个引流做得不错吧？”

沈飞舟没想到画皮鬼会这么快就给他带来流量，当即点头，正准备表示感谢，偏偏这个时候，又一条突兀的言论冒出来——【人类？活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就是咱们的食物吗？】

这条弹幕已经发出立马就被禁言了，但还是有不少观众看到了，这其中也包括刚刚听到画皮鬼的话探过头来看一眼的沈飞舟以及已经干完被安排的活儿的大橘。

刹那间，那双猫眼里有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