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指得不仅仅是两人能不能促成更好的关系,更是指锖兔作为旁观的观察人员的痛苦。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在听到他答应了恋柱的请求后,蛇柱投递过来的怜悯目光了。
不。
不止。
那露出来的眼睛透露出的可不止是怜悯,那复杂的神情里,还有对自身即将迈入地狱的处境毫无觉察的不可置信,更深一点,蛇柱还有看热闹的心思在里面。
——这人居然真的不知道恋柱继子与水柱继子的两个人在一块,无异于把两块石头放在锅里煮吗?我看你脑子里怕不是装得也是石头。
锖兔几乎将当时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心里话想象了个十成十,却一点火也发不出来。
“回礼物是一件很好的事。”锖兔很快控制住快要发作的情绪,镇定地肯定了宗像明智子的举措,“不过,更好的办法是选个能休息的时间去吃萝卜鲑鱼,会更方便和节约时间一些。”
“我明白了。”宗像想了想,也认为锖兔提出的这个建议比她没头没脑想出来的方法更好点。
——只是鲑鱼鲜活的比较好才对,后山的水很干净,半夜无人打扰的情况下,鱼也会放松下来,做成料理会更好吃很多。
“关于义勇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继子,因为过程很繁琐,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没事的,锖兔先生不用太拘束。”
“……有时候,可以将敬语去掉的。”锖兔忍不住笑道,“有时候用敬语和人说话,反而会让对方觉得冷冰冰,像嘲讽一样,经常这样说话,明智子难道不会被人打吗?”
宗像明智子僵硬起来,垂下头,“很多次。”
锖兔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简要地讲起了两年前的那个事故。
“在加入鬼杀队没多久,义勇在第一次出任务回来后,昏迷了将近一年半。”
锖兔盘算着富冈义勇将回来的时间,顿了片刻,而后道,“那时候,他浑身带着伤回来了,是帝国图书馆的人把他送了回来,是说在和鬼交战,受伤后误打误撞跑了进去。”
“和鬼交战……?”
宗像明智子有种奇妙的违和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件事从头到尾有哪里不太对劲,索性丢在了脑后,等过段时间再仔细想想。
“满打满算的话,他现在醒来也才半年。”锖兔回忆着,“因为长时间肌肉休息,所以一开始连站立都很困难,各方面能力比以前要弱小,执行起任务也危险得多。因此接下来的两个月,义勇都在蝶屋里锻炼。”
宗像才想起来,蝶屋有一个房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一直被人当作生活房使用着的,只是她对周遭很少在意和存有好奇心,所以从来没向蝶屋的女孩们问过这件事。
她经常去那个屋子的屋顶上坐着,进行对打的冥想锻炼,有时会单纯地向澄澈的夜空望去,呆呆地数着天上闪烁的繁星。
“继子是义勇提出来的。”
“富冈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