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几天在路上不提,一直没怎么吃好,既然回到了家里,还是要给师兄好好补养身体的,上辈子他见萧卿知的时候,他整个人瘦高又阴郁,那下巴尖的简直能戳死人,想来就是小时候吃不好睡不好才会如此,而现在,他虽然把师兄带回来了,可是,他毕竟也在外面流浪了一年了,说不准身体上也有了些小毛病,只是如今还不明显罢了。
说干就干,聂若一大早的就叫了庄子上的大夫跟他一起去找萧卿知了,因他身体不好,庄子上养了两三个大夫呢!随叫随到。
“师兄,我找了大夫来给你诊脉。”聂若微笑着走了进来,萧卿知的院落就在他的隔壁,谢亭也住在这里,聂若毕竟是聂家庄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有自己的院落,而萧卿知跟谢亭,虽然是聂洪的弟子,但一则,庄子上没那么多空院子给人住,二则,师兄弟住在一起也能培养感情,互相走动也方便,还有,两个小孩子,住在一个院子里,又没睡一个屋子,也不算慢待。
“二师兄?”谢亭从门外探进头来,因为他们刚到,也没急着练武,而是先熟悉环境,休息几日,这才能白天在院子里呆着,听说,他们很快就要进入第一轮苦练了,谢亭每每想起都想哭。
“谢亭,快过来,等会儿也让大夫给你看看,你们在外面流浪那么久,平日里吃不好穿不好的,万一身上有什么小毛病的,早些发现也好早些治疗,别以后长大了,动不动就胃痛肚子痛什么的。”聂若看到谢亭,想起他流浪的时间比萧卿知更久,终于分了一点关注在他可怜的小师弟身上。
谢亭被感动了,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聂家庄的人对他虽然不错,没有任何苛待,但人跟人真的没法比的,他最近一直在努力调节心态,他容易吗他。
“你哭什么?”萧卿知皱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能随随便便哭鼻子呢?身为大师兄,他觉得他有必要管教。
“没什么。”谢亭一甩脑袋,四十五度望天,“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萧卿知:……
聂若笑了笑,“我也很爱聂家庄,你能这么想,挺好的。”不愧是以后写话本的,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聂若暗想。
大夫给两人诊了脉,开了方子调理,果然,两人的身体都不太好,练武一事也要往后拖一拖了,总得先把身体养好了才成,不然,身体损了,以后想在武学上登峰造极,就很难了。
并不打算在武学上取得何等成就的谢亭松了口气,养病也挺好,总比出去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操练来的好吧?便是没见过,他用脚指头也想得到,那场景,绝对惨烈。
萧卿知却有些失望,面上却没什么显示。
聂若还是看出来了,多年好朋友了,萧卿知便是往哪儿一站,一动不动,他都能看出他的情绪变化。聂若哄道:“师兄,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去书库看看,那里藏了很多武学书籍。”练武除了锻炼自身,也要丰富学识啊!这样,以后出门打架,见到旁人出招,也好知道对方出的是什么,要如何防备,这些同样重要。
萧卿知果然高兴了些。
见萧卿知高兴了,聂若也很高兴,等中午的时候,三个师兄弟便坐在一起喝药,聂若如今喝的是补药,而萧卿知跟谢亭则是养身体的药,萧卿知面无表情的一口闷了下去,而谢亭……
“啊啊啊……有没有糖啊!这是药吗?我从没喝过中药你别骗我啊!这是馊水吧!为什么闻起来这么大怪味?啊啊啊……呜呜呜……咳咳……”谢亭差点被呛死,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萧卿知道:“别多想,一口闷了就没事了。”
这就是你灌我药的理由?你就不怕把我呛死了?!谢亭悲愤。
“而且,你是个男子。”
“那又如何?”不敢把萧卿知怎么样,但不代表他真的不生气的。
“又是师父的弟子。”
“所以?”谢亭歪着头不解。
“既是男子,又是聂家庄的嫡传弟子,当顶天立地,做个英勇男儿。”区区一碗药……萧卿知虽然没说,但态度很明显了。
“师兄说得对!喝药嘛!多简单啊!”聂若抬碗一口闷了,纵然是补药,但也没比萧卿知两人的药好喝多少。不过他真不怕这个,他小时候喝习惯了都。
合着就他一个人怕苦了是吧?谢亭眨了眨眼,又想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了。
“对了师兄,我让人熬了些白粥过来,大家一起吃点吧!喝了药,压一压。”
还是聂若有一点点人性……谢亭抹了下眼,坐回桌子前。
很快,白粥送了上来,粒粒纯白如玉,入口软绵细滑,清香浸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