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丽雅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如果不是多弗的生日礼物,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二十出头的毛燥小丫头呢。一想到自己二十七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这种不稳的性子,自己也感到很困惑。 那天之后,多弗朗明哥便强行在她的生意中安插了家族的人,知道拒绝不了,就当做生日的另一部分礼物照单全收了,冥冥之中安吉丽雅忽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和多弗朗明哥,能不能五五开呢? 呵呵呵呵呵……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 目光触到晃眼的光泽,端起这颗透着灰蓝色底质的宝贝,细细摆弄着,到底适合戴在哪里…… 上下比划了一下,当停留在颈间时,镜中的人似乎更有了灵性,就是这里了!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当安吉丽雅从首饰店取回那个定做的首饰,带着忐忑激动的心情赶回自己的梳镜前,好想看到戴上是什么样子啊! 这是最好的材质,就算是炎热的夏天也完全不会感到闷热,打量着镜中,白皙颈间的颈带,正中间坠着那颗,她心心念念的——蓝珍珠 换上一条简单的黑色吊带长裙,安吉丽雅满脑子都是想让多弗朗明哥看看的念头,毫不犹豫的出门往船长室去了。 敲了敲门等了许久却没人应声,她踌躇着最后还是伸出手按下了门把手,竟然没有锁门! 也难怪,就算门大敞着,家族里没有哪个人敢擅自进入船长室,现在,里面空无一人。 “多弗……” 柔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从门口一路寻到里屋的卧室,只有桌子上成摞的书籍和稍有杂乱的文件纸张,没有关上的窗子刮进一阵狂风,吹散了最顶层的几张文件,安吉丽雅跟着纸张飘去的方向,想要把它们放回原处。 因为修身长裙的缘故,安吉丽雅等到它们老实落地之后才慢慢探下身子,拾起那些七零八落的文件。 咣! “好疼!” 恰好出现在某人头顶正上方,没有完全推回去的抽屉,就这么被刚要起身的安吉丽雅撞个正着,这下可害惨了某个捂着脑袋回神的女人,再次起身,半弓着膝盖转身坐进身旁的办公椅。 “……这是?” 被撞了一下的抽屉露出一个缝隙,恰好能看到里面有些眼熟的东西,安吉丽雅曾经的职业直觉推动她去拉开抽屉,但是,出现在眼前的……是她在海军的个人信息资料!!! 翻着自己的档案,脑门渐渐渗出细密的冷汗,难怪多弗会知道她的生日!这是她从进入海军就一直记录在档的! 多弗朗明哥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惊的安吉丽雅迅速将东西放回去关上抽屉,没控制好的力度使得抽屉轻响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 如此熟悉的音色,却没有了记忆中的温柔,目光生硬地徘徊在屋内的女人身上。 安吉丽雅心虚地抚了抚怦怦直跳的心脏,半天没缓过神来,发烫的脸颊,带着一起一伏的胸口,若不是在这种情景下,肯定会被认为是春心荡漾…… 耳边再次响起嗒嗒的脚步声,一步一顿,安吉丽雅完全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男人,装模作样地拿起那几张耍了她的文件纸给多弗朗明哥看。 “它们被风吹过来了,你出门都不关窗户的……” 用着关心的语气抱怨着,但是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眼识破了她,多弗朗明哥渐渐靠近心虚的女人,安吉丽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不住的剧烈跳动,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如此近的距离,让顺畅的呼吸都成了问题。 手指在纸质文件上抓起条条褶皱,该死!自己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他先从海军……等等……他是怎么从海军弄到这种机密文件的? 这是个能让人冷静下来的问题,精神集中在思考问题上,刚刚自己的小偷小摸行为已经被忘的一干二净,多弗朗明哥则不放过一点痕迹地打量着她。 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到底了解了多少东西,对于几分钟前的事情,二人都直接敷衍过去,绝口不提。 “多弗……” 直到她鼓起勇气抬头与高大的男人对视,某粉毛才略微惊喜地发现了女人脖颈之间的装饰,搭配这一席长裙,女人味之外,还多了一些只属于她的东西…… “呋呋呋,不错。” 放下这句话,多弗朗明哥从她手中接下那几张纸,随手丢在一边,安吉丽雅第一次觉得他的怪笑听起来让人如此安心。 但是心放下来的有些过早了,多弗朗明哥这个流氓,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这个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托上了桌子,看不见的线轻轻带上房门,反锁。 接下来便是身上裙子被划碎的呲啦声…… “多弗你也挺忙的嘛,都没有待在办公室里……” 配合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两个人都在掩饰着什么,那隐晦,可悲,丑陋甚至可怕的真相。 在数分钟的交感神经兴奋的应急状态之后,安吉丽雅已经丧失了最初来这里的想法,即使在心爱男人的挑逗下,也无法令自己进入状态,心中莫名地多出了一层薄弱的隔阂。 男人停下了不安分的动作,语气中又重新镀上那层熟悉的关怀,“怎么了……” “多弗,我……” 仍旧无法抬头直视他,凉凉的手指换了个合适的位置,抓紧,额头顶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沉默了一阵。 男人撩过几根散落在她眼前的发丝,帮她别向耳后,讨好般的举动触动了安吉丽雅心中的柔弱,轻轻哽咽一声,将一口唾沫连带着之前的一切疑虑,重重地咽了下去。 “没事……” 声音已经哑的不像样子,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快憋不住了,一把扑进了似是看出了什么的男人怀里。 然后便被压在桌子上,他是想在这里…… 桌板硌的很难受,即使有垫在身后的小臂,也不能让她完全适应这里,只能紧紧的攀着多弗朗明哥宽厚的肩膀,咬牙挺过了这一场小小的“惩罚”。 多弗朗明哥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身体紧贴着他,心思却没有在此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