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选择了忍耐。
“你还真是宠他啊。”清水明无感慨道。
旗木卡卡西觉得清水明无的眼睛有点瞎,而且不愧是白痴,用词也乱七八糟的,故意恶心他吗?!
清水明无看他实在忍得痛苦,便问他:“要不要扶你去厕所,你只要看不见就好了吧?”
“……”旗木卡卡西犹豫几秒,然后点头。
清水明无的手带着很多的伤疤,他知道旗木卡卡西有洁癖,甚至还自觉地洗了手,然后才去捂住他的眼睛。
没什么味道,清水明无这个人,和他的气质差不多,飘飘忽忽的,像是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下。
旗木卡卡西对着马桶狂吐不止。
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既然答应了和迈特凯比赛,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会努力去赢得胜利。
尊重凯,也尊重他自己。
呕吐物的味道很糟糕,食物从胃里通过嘴巴涌出的感觉也很糟糕。
吐完了肚子的存货,旗木卡卡西又干呕了很长时间。
清水明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呕……”吐了好半天的旗木卡卡西神色萎靡,躺在榻榻米上捂着肚子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要帮你把被褥这些拿出来吗?”
旗木卡卡西连点头或是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水明无伺候着他躺下,旗木卡卡西闭着眼睛,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然后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去吗?”
“怎么说都在你这里蹭了好长时间的饭,现在一走了之的话好像会显得我很没良心的样子。”清水明无在家务这方面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但只是铺个被褥,这种没有技术含量可言的工作,要是再出错的话,那就不是笨手笨脚,是有缺陷了。
“……”旗木卡卡西躺在被窝里,神情恹恹,但好歹没那么难受了,“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我不过吃了十八碗饭就成这个样子了,三十五碗的你是怪物吗?”
换做平时,旗木卡卡西和迈特凯也没这么疯。但迈特凯那个全身都是热血细胞的人,一看清水明无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简直就是在拿命将饭往肚子里塞。
旗木卡卡西也不想输得那么简单,试着一次又一次地超越极限。但显然,这种极限带来的只有后悔。
旗木卡卡西家的碗可不小,一碗饭少说也有四两,十八碗就是七十二两,七斤多的米饭塞到胃里。刚出生的小婴儿,也就这个重量了!
清水明无托着下巴坐在他身边,听他这话便笑了出来。眉眼弯弯,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促狭的笑意。
旗木卡卡西有些看愣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清水明无发自真心,笑意真正到了眼底。
“喂,卡卡西,凯是直觉系,所以我很相信他的判断。你最近到底在躲着他什么?难不成你还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
“不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吧?卡卡西,你这家伙该不是——”
“没有喜欢谁!更不可能喜欢凯!你这家伙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吗?!”旗木卡卡西不顾上疲惫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打断清水明无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