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什么要收拾卧室?”清水明无抓抓头发,显得十分困惑。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
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清水明无睡在玄关处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安心安心,不是让你现在就做!”清水明无拍着胸.脯打包票,“很简单的,而且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精力的!”
清水明无越是信誓旦旦,旗木卡卡西就越是怀疑。这个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
“比起那个,你身上太脏太臭了,离我远一点!”
“补魔也就一下啊,稍微忍一下吧。”
“我拒绝。”
“好麻烦啊,你是处.女座吗?洁癖又龟毛!”
“……”
“啊,说中了!”清水明无哼哼着十分得意,“还真是简单易懂啊!”
旗木卡卡西握紧了拳头,松开,然后又握紧:“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被血浸透的衣服,都成板子了,邦邦硬!
清水明无愣了一下:“不用了,这点伤口……”腹部的绷带到了极限,滴答滴答的血就透过了绷带透过了衣服将地板染成了一片红。
“啊……流血了。”
“现在是用这种‘啊流血了’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吗?”
清水明无一脸事不关己:“那要说什么?”
清水明无都不在意,旗木卡卡西就更无所谓,语气凉凉地提醒道:“血流得更厉害了哦。”
“……”好了,清水明无这下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晕。
“你家医疗箱在哪里?”
旗木卡卡西让他把衣服脱了,清水明无便脱了,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然后大爷似的坐在那里等旗木卡卡西替他处理伤口。
“我说你就不知道‘客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不知道哦~”清水明无露出了一个让人手痒的微笑。
旗木卡卡西觉得,为了自己的肺和肝好,还是少跟他说话比较好。
空荡荡的客厅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剪刀和药水瓶咔咔的碰撞声。
清水明无的伤很多,随便缠起来的绷带歪七九八几乎将上半身给裹满了,吸饱了血和脓水,显得十分恐怖恶心。
旗木卡卡西很小心地将他身上的绷带全部剪开,但因为时间有些长了,部分血水和脓水变干后,便和绷带粘粘在了起来,哪怕他的手法熟练轻柔,但也避免不了那伤口逐渐开始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
鲜红的血液不断地用乱七八糟的伤口中涌出,旗木卡卡西自己看了都有些疼,但清水明无却一直咬着牙,一言未发。
浑浊的汗珠从他脸上滚动着,没有焦点的褐色眼睛里一片空洞。
“你都不痛的吗?”旗木卡卡西低声问。
“当然会痛啊,我又不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怪物。”清水明无轻轻地说着,大概是习惯了受伤,习惯了流血,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痛苦或是扭曲,连语调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细。
“那就少受点伤。”旗木卡卡西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优秀忍者了,清水明无身上的伤,有哪些是狼狈躲开,有哪些是故意撞上去,甚至有哪些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旗木卡卡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