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书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又回头冲那个老实的小厮交代了一句。“你去前门候着吧,等王大人下朝回来,如果不忙的话回禀一声,我有事儿求见。”
“是,公子。”
下人恭敬的告退,倒是司马清风站在门口又多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关门,就这么敞开着坐到了书桌后面。宽敞的书桌并排坐两个人书写都不成问题,最上头的角落放着一个白瓷的花瓶。
里面插着一朵还带着露水的粉荷,为整个书房增添了不少生机。
眯着眼睛看着那朵荷花,原来不知不觉都已经盛夏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淡淡的文气显现,只有秀才功名抄书加持的那一点点。诗经流传下来的不多,但是关乎情爱的反而很是齐全。所以司马清风写的这些,只能算是抄书,不能算是补全。
司马清风面色淡淡,换了一张纸继续书写。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淡淡的文气显现,上面增加了一点点的补全效果。司马清风这只能算是取巧,毕竟诗经虽然足以流芳千古但是里面的篇章太多又自成一体。
这个诗经邶风柏舟的确就这四句话,要说文才那绝对是有,可在整体诗经里面占据的篇幅不要说百分之一了,甚至千分之一都没有。
但它就是单独成立的,而且还是大宴朝现在没有的。
司马清风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本诗经,光明正大的抄写。大宴朝有的内容,纸张上有淡淡的文气显现,是秀才功名加持的抄书效果。
大宴朝没有的内容,淡淡的文气显现之后再增加一点点的补全文气效果让上面的文气算是多了一倍。
虽说这一毫米的一倍是两毫米,同样几不可查。可架不住司马清风誊写的多啊,而且还都是诗经里面的。
将那些纸张全部放在一起,果不其然的有了一定的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看到角落里的文气越来越多,司马清风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几分。钱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少的。以后自己可是要养媳妇的人了,当然是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更何况,就算韩明月在韩侯府里不算什么,他也要努力上进给小媳妇撑面子才行。
抄书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人沉迷。尤其是当你知道你写一张纸可能就是一百两银子的时候,一百,两百,三百,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当王旭孜还有一位老者同时出现在书房外面的时候,司马清风低垂着的眸光快速一闪,膝盖上的诗经收回到了空间里,可人却没有起身,而是继续沉迷誊写,时而皱眉思索,时而试探着的提笔记录,让书桌上的纸张越来越多。
右手边放置的一摞自然是有文气显现的,可书桌还有地上遍布的纸张上,自然也是有不少废弃的出了错误的。这种小细节,他自然是要注意到的。
司马清风也不光是抄写诗经,还有其他唐诗宋词里面的句子或者其他古籍里的文字。这里一棒槌那里一榔头,有大宴朝书籍里有的内容,也有大宴朝没有的内容。
纸上有一整句的,也有很多相同读音但是不同字的。
王旭孜还有王思正不知不觉居然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同样目光紧迫的看着司马清风,看着那桌角凝聚越来越多文气的纸张。
一开始的矜持,再到惊讶,然后是惊喜,再到最后的期待。半个时辰,王家父子俩真的是用表情说明了他们全部的心路历程。
“啊,王叔!”司马清风貌似不经意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刚好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略显慌忙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
“王叔,这位想必是王爷爷吧。”
这别扭的称呼叫出口,司马清风也很无奈啊。可谁让他喊人家儿子叔叔,那叔叔的爸爸只能是爷爷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不会认错人呢,因为这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将王旭孜的头发全部染白,脸上加上点皱眉,就是他旁边那位老者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