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手握重兵,在青、梁二州可谓是权势滔天。杨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能搬动他。
御风鸢、镇南王令牌、五星驱魔人。
随便一样都不是他这个小小从七品司务能够对抗的,此刻已然被吓破了胆。
白竹收起令牌,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官差们冷笑了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长袍突然无风自动,以他为中心掀起一阵狂风。
诡异的是,那狂风中,杜良、公孙智三人纹丝未动,只是头发抖了抖。
而更远处的官差们像是遭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同时被狂风掀飞一丈多远,狼狈的摔在地上,长刀咣当当掉落。
这便是五品驱魔人的可怕?
杜良和张捕头看的热血澎湃,公孙智也目光灼热。
白竹冷冷的看着那些官差,威胁道:“你们若是不想死,最好现在束手就擒,并且听我的指挥。”
官差们闻言,立马跪倒在地上。
他们大都是九品武夫,不光碍于四王爷的令牌,更是对白竹的身份敬畏不已。
在武夫眼中,除了权利,武力有时候更管用。
“嗯。”
白竹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身上的气势,转而看向杜良屈指一弹。一道气机从指间射出,精准打在他肩头的枷锁上。
铿……
拇指粗细的锁链应声而断,杜良挣脱出来,抖了抖发麻的手臂。
白竹随手将镇南王令牌丢给了他。
“交给你了,要杀要剐,全凭你一句话。”
这无疑是让他掌握了生杀大权。
也不知道是不是足金的……杜良掂了掂令牌,随后目光阴翳的看向杨振和吴师爷,嘴角露出冷笑。
“来人,将他二人擒下,带回衙门府。”
片刻后,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回到衙门府。
杜良重新换上县令官袍,身姿挺拔的坐在案桌前,公孙智也官复原职,坐在一侧师爷的位置上。
张捕头腰间佩刀,挺了挺胸膛,神气的扫了眼对面的春林府官差。
啪!
“升堂!”
“威……”
“武……”
一阵杂乱的撞击声后,杜良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三人,其中提刑按察司郭北是躺在担架上的,目光呆滞,口不能言。
不愧是地府阴差,办事儿就是靠谱……杜良忍不住在心底夸赞一番。
啪……
“堂下何人?”
“我乃……卑职春林府从七品司务杨振。”
“卑职前任县师爷吴……”
“我问你了么?”杜良狠狠瞪了他一眼。
“……”吴方。
“杨振,说吧,你为何要谋害与我?”
“大……大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郭北作为提刑按察司想要审判朝廷官员,身边必须有司务监职才行,所以我就被带来了。至于……至于提前问斩的事,完全是这家伙的注意啊。”
杨振毫不客气的出卖了吴师爷。
吓得他老脸一白,立马瘫坐在地上不断求饶。
“大人,大人您听我解释,我……”
啪!
“你给我闭嘴。”
杜良又瞪了他一眼,心中越想越气,索性抽出一枚签令丢在地上:“来人,先打这老梆子二十大板。”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砰砰砰!
张捕头带人将他拖到堂外,亲自抡起杀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