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颇为感动,握住张捕头的大手,还是不放心的又提醒一句:“小心师爷。”
张捕头重重点头,随即大步离开。
大牢外,公孙智已经买好马匹,见到张捕头出来后,冷笑一声:
“那家伙是嘱托你小心我吧?”
“啊?”
张捕头脸色骤变,随即哈哈大笑:“师爷误会了,大人不是那种人。”
公孙智不屑的冷笑一声,翻身上马。
“哼,两个小人。”
话落,绝尘而去。
看着公孙智傲娇的背影,张捕头尴尬的摸了摸脸,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很快又想起了杜良的话。
小心师爷!
“只好委屈师爷了,毕竟大人的命要紧,驾!”
张捕头策马疾驰,很快与公孙智一前一后离开子午县,在官道上留下两道尘风。
二人离开后,杜良不安的在牢房中走来走去。
公孙智会不会暗中搞鬼?他们路上是否会遇到麻烦?信交给婉宁后时间来得及么?婉宁看完之后会救自己么……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一时间,杜良心乱如麻,再无刚才的气定神闲。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琢磨,心里越是没底,甚至怀疑人生。
“这种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太难受了,看来以后还是要稳健一些啊。”
杜良靠坐在墙角,喃喃自语道。
……
去往安阳郡的官道上,张捕头与公孙智策马疾驰,一直到了傍晚才休息。
二人找了处避风的岗坡,将路上购买的干粮拿了出来。马绳系在树上,自行进食。
简单了吃些了干粮,公孙智将水壶递给张捕头。
“如果我们日夜兼程的话,估计明天傍晚就能赶到四王爷府了。”
张捕头仰头灌了几大口水,擦掉水渍后,担忧的道:“也不知是否来得及,可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喽。”
说着话时,张捕头起身,准备给马匹撒点盐豆,结果稍一用力,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对面,公孙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闪过阴毒之色。“既然你嫌累的话,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你……水里有毒?”
张捕头脸色大变,痛苦的捂着嗓子,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而且喉咙火辣剧痛。
公孙智狞笑一声,伸手从他的衣襟下取出信封,当面撕成一片片,如雪片一般洒在地上。
“县令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早就想除掉他了,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看着公孙智肆虐狂笑,张捕头痛苦的张了张嘴,脸颊黑紫,已经油尽灯枯。
“大人,对、对不住了,我没完成任务……”话音落下,张捕头口吐污血,缓缓倒在地上,双眼瞪的溜圆。
……
“呼……”
杜良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寒冷的牢房里,竟然睡了一身的汗水,惊魂未定的看着牢门,过了许久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娘的,原来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