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的声音和那清澈无比的眼神，让王老头的动作如同汹涌的洪水被猛然截住了一般呆立当场。

随即舍了郭天凌，对着郭凡气急道：“傻小子！你知道他刚刚在说什么吗？丐帮！丐帮！这厮估计是犯了什么事儿，被哪个仙门给驱逐出来的外门弟子，在这里招摇撞骗呢！”

面对王老头焦急的神色，郭凡语气舒缓地说道：“我知道的王爷爷……师父能收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我本身也就是乞丐，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用沾染因果的方式来欺骗呢？”

“这……”郭凡这番话让王老头一时语噻，值得恼道：“可你要学本事，你可以告诉爷爷啊！爷爷之前也给你说了多少次，白云观的仙长，爷爷也认识一些，只要你过了灵根测试，其他的测试都是走个过场，包你能成为外门弟子，再说现在天羽剑派也在收纳弟子，那可是仙门级的势力啊！无论哪一条，不比和这个来路不明，又不入流的家伙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强？！”

老王头说完，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郭天凌一脸，但郭天凌依旧毫不在意，含笑看着这对老少。

郭凡听完面色带苦，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王爷爷，他您不会懂的。”

老王头听出了郭凡言语中的无奈，他想起这么多年来，他三番四次找郭凡，想要将他送到白云观，但郭凡总是在表达了感激之后就淡然拒绝，这其中定是有难以诉说的原因。

可是……可是……

“唉，”一口浊气从胸口吐出，仿佛将所有的力气都抽走了一般，老王头没有在继续争辩，转头朝郭天凌问道：“郭……天凌是吧？”

见王老头招呼自己，郭天凌朝前一步拱手道：“王老有何要交代的？”

此时王老头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这个快入耄耋之年的老人，这辈子风风雨雨早已经历过很多，如果不是将郭凡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绕是郭凡死在他面前，最多也不过感慨一番，绝不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宽厚的手掌揉了揉郭凡的头发，“小石头这孩子聪明伶俐，秉性善良，这几年受尽疾苦，却依然抱有一颗赤子之心，原先我本想将他带回家中好生教导，却无奈……”老王头停顿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你今收他为徒，我不求你教他大理大义，只求你能教他些护身的手段，让他能安稳地度过一生，若是我发现哪天他因你而亡，老头子就是砸碎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抽你个天昏地暗！”

王老头一脸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郭天凌不敢怠慢：“晓得，晓得，凡儿，还不快谢谢你王爷爷！”

听到郭天凌叫自己，郭凡直起身来跪在地上，恭敬地朝着王老头行了一礼，这几年自己没少受王老头帮扶，刚来的这里的时候，自己人生地不熟，对拾荒也不熟悉，无论是平日里的烧鸡点心，还是寒冬腊月过冬的柴火被褥，老王头都会给自己送来，现在虽然自己也能挣些钱财，可老王头对自己的情意，郭凡从不敢忘记。

“哎哎！好孩子，不用你这样，你只要是好好的，王爷爷心里就满足了。”面对郭凡大礼，老王头原本来时深沉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就在他伸手扶起郭凡时，仿佛想起什么来，对着郭天凌问道：“你刚刚叫他凡儿？”

没等郭天凌回答，郭凡抢先道：“师父收我为徒后，赐我郭凡这个名字。”

王老头的身形轻微有些晃动，心中忍不住哀嚎：“明明都是老头子我先来的啊！”

“凝神静心！心中默念心法口诀，注意引动灵力汇入丹田！”郭天凌的浑厚的嗓音让郭凡有些杂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努力感受着周围浓郁的天地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