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公子厚爱,那在下便陪文公子,不醉不归罢。”
文重笑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上酒吧!”
酉玉招了招手,候在门口的人转身离去,没一会,便端了酒水回来,放在小桌上摆了慢慢一桌。
文重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拿过酒壶为自己和酉玉都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就一饮而尽。这味道,真不错。
文重不是个嗜酒之人,之前也很少饮酒,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陪着文狄小酌两杯,后来来过玉酉楼之后,便对这玉酉楼的酒喜欢的不得了,味甜且不醉人,与以前喝的辛辣的酒完全不同。
对着这样丝毫不像酒的酒,文重喝的毫无抵触,一杯一杯下肚,桌上的酒壶空的越来越多,文重也越来越高兴,她看着对面坐着的酉玉,突然想起来,刘兰昭从来都没陪她喝过酒呢。
酉玉并未束缚文重,他只管陪喝酒,她想喝便陪她喝,他这个地方,酒水管够。酉玉喝的很慢,桌上的就大部分都进了文重的肚子。
文重不知道自己喝了到底有多少,只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胀,都快要被撑破了,脑袋依然是清醒的。文重有些奇怪:“为何我们喝了这么多都没醉呢?”
酉玉笑道:“因为喝的不是酒啊!”
“不是酒?可明明和上次的一样,有酒的味道啊。”
“这个只是梅子露,封瓶的时间短,还未成酒,才开始有酒意。”
“这样啊,那变成酒以后是什么味道的?”
酉玉摇着一个梅子露的酒瓶:“变成酒啊,就没有这么甜了,是辣的,苦的,不好喝了。”
文重又倒了一杯:“那还是现在好喝,趁现在多喝几杯,干!”
酉玉也跟着举过酒杯:“干!”
玉液阁里就只有文重和酉玉两个人,穗儿早在吃午饭的时候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两个人喝着梅子露连带着聊天,一下午的时光就匆匆过去了。
天色开始转暗,阴沉沉的就要下雨了,文重拍了拍喝的鼓胀胀的肚皮,将七零八落的酒瓶菜碟推得更加凌乱,手中的最后一个酒杯也被她丢在了地上,只听她道:“不喝了,喝不下了。”
酉玉朝门外唤了声,穗儿跟在一个小厮后面进来了,“就要下雨了,早些带你家小姐回去吧。”
穗儿扶起文重,向酉玉行礼道:“多谢玉公子陪我家小姐。”
文重道:“下次再来,你还要陪我喝酒。”
酉玉站在路边道:“下次你来,请你喝真正的酒。”
穗儿将文重扶上马车,这才说:“小姐,你这样回去,会被姑爷说的。”
文重一脸的无所谓:“他忙着会他的表妹呢,哪还有空管我。”
“那赵家小姐应该早就走了吧。”
“爱走不走。她要想住下,刘府恐怕也多的是地方让她住。”
虽然这刚封瓶的梅子露不是酒,只是将将有些酒意,但文重喝了那么多,坐上马车后,在温暖的车厢里一晃荡,脑子就开始晕乎乎了,虽说这梅子露不是真正的酒,但喝了这么多,文重不醉才奇怪呢。等回到刘府的时候,文重已经倚在车厢壁上睡熟了。
穗儿想着进门去叫温香软玉一同将小姐扶回院里,刚一进兰院,就遇上了往外走的刘兰昭,吓得穗儿扭头就往外跑。
“站住!”
穗儿停住,转过身福了福身:“姑爷”。
“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在外面呢,一会就进来了。”
“在外面?今日去了哪里?”刘兰昭看着穗儿躲藏的眼神,心里就知道有猫腻,“我出去看看。”
穗儿自知瞒不过刘兰昭,只得赶紧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刘兰昭到了门口,看见停着的马车,掀开车帘,就看见睡的稀里糊涂的文重,“这么困吗,在马车里就睡了。”但也跟着上了马车将文重抱了下来。
这一抱不要紧,文重身上的酒味就被刘兰昭闻出来了。刚才离得远,天色又暗,刘兰昭只当文重是因为太困而睡着了,现在他要还这么想就是傻了,脸色驼红睡的不省人事,穿了一身男装还满是酒味,分明是喝多了。
这跑出去一下午就是去喝酒了。
刘兰昭有些生气,不好好的在家里,一个女人家家的穿了一身男装跑出去喝酒,成何体统,哪家的闺秀会是这副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