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点点头“哦”了一声。
盛夏叮嘱她:“这次去打听江丞相府上的事,要事无巨细的打听,江夫人最近都干了些什么,还有江兮月和江丞相,这三个人是重点!明白吗?”
入画点点头,抬腿朝外跑去。
盛夏端起药碗,喝了两口,苦的不行。
远处的夕阳一寸一寸向下落着,余晖正好洒在院外的青石堆砌的拱门上。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急忙丢下手中的碗冲窗外大喊:“等等,回来!”
入画听见小姐喊,又一溜烟折了回来:“小姐,还有什么事?”
盛夏想了想:“现在让厨房换菜还来得及吗?”
入画一脸迷茫,这小姐最近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她若有所思道:“来的及吧”
盛夏轻拍胸口:“那就好,吩咐下去,所有的菜都换成螃蟹!”
“哦”入画有些迷茫,“那我先去厨房在去打听?”
“嗯。”
入画怕她还有话没说完,问了一句:“小姐可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见盛夏摇头,这才又顺着石子路跑了出去。
入画走了后,盛夏这才又坐回桌前,端起那碗苦汤子,一口一口的朝下咽着,算算日子,怎么也有五六天了。
她现在心口依然隐隐作痛不说,记忆也依旧混乱。
人家穿书都是带着一身的本领,和向披靡的暗卫,自己穿书啥也没有不说,还落了这么个后遗症,不经感叹,老天爷不按套路出牌啊。
等到夕阳彻底落了山,盛夏这才摇摇晃晃的朝膳房走去。
她看着桌子上的整整一大盘螃蟹,和对面坐着的面无表情的魏衍,忍不住偷偷窃喜。
谁让他和江际扬有交集呢,这顿饭不吃两个小时他魏衍今天说什么也别想走了!
江际扬这个人其实还挺有抱负的,可惜官路坎坷的很,其他人家做哥哥的但凡有点能耐都是想尽办法,变着法儿拉自己弟弟一把。
偏这江风与众不同,不管这江际扬怎么求,他就是不乐意自己的弟弟入朝为官。
不光对他的请求视而不见,还千方百计的横加阻拦。
江际扬知道江风要为难他,直接跑到了魏衍手里的魏家军去报了名,就想凭自己的本实做出点儿成绩来。
那年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两军交战,刀剑无眼,虽然有段能耐奈何寡不敌众,一个敌军见他落单趁机勒着他的脖子,另一个忙挥着剑朝他砍来。
魏衍当即一直穿云箭射瞎了敌军士兵的眼睛。江际扬趁机反扑,这才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魏衍身上的狗皮膏药,隔三差五的就往战王府跑,魏衍被他纠缠的没办法,无事的时候倒也见他一面。
日子一久两人成了朋友,所以说这江家的事魏衍肯定多少知道。
盛夏现在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他一面,平时基本没戏,要想缠住他多问两句。
不在这饭菜上下点功夫那可不行,她看着正端坐在桌前的魏衍,带着一脸假笑,做作道:“哟,今天吃螃蟹啊!”
魏衍抬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