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想到盛夏敢动手,都没了主意,一时脸色难看起来。
地上那婆子挨了这一记,吃痛道:“小的不敢,还,还望王妃恕罪!”
盛夏见她服了软,这才挪开了脚。
拍了拍手,随意道:“上边儿是不是还说让你们给我下药来着,还得是慢性的,要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内种?”
几个婆子一听这盛夏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忐忑的厉害。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连求饶:“王妃殿下,我们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是王爷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啊,若是办不成,只怕我们这几个人都要死在这了”
“对啊,还往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过,饶了我们几个。”
几个人说的声泪俱下,盛夏夜听着怪可怜见儿的。
无奈道:“行行行行行!那你们正常下药就是了,本宫累了,现在要睡觉了。”
说完她拉开柴房的门钻了进去。
留下几个婆子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这药到底下还是不下?
柴房里又黑又脏,还泛着一股浓浓的霉味,盛夏皱了皱眉。
走到旁边那一排很长的草堆前,爬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先睡一觉吧。
翌日,盛夏也不急着出去。
可能是穿书的原因,她一点也不饿。
那几个婆子倒是每日三顿一顿不落的给她送饭送水。
可每次来,也只能看见门口那一盒从未动过的膳食,忍不住心里着急。
奈何昨日被她那么一顿一拾掇
各个心有余悸,谁也不敢来硬的,只好这么耗着。
想等她自己饿得受不住了,自然也就吃了。
第三日的晌午,她正躺在草垛上饥肠辘辘,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猛然刺进来的亮光让她有种抱头鼠窜的冲动。
可惜浑身无力,只好眯起眼睛朝那人望去。
来人是入画,她迈着小碎步冲了进来,扑倒盛夏身上就哇哇大哭:“小姐,你受苦了。”
盛夏见是入画,知道盛庭茂这是回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小姐没事,入画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她摸了摸眼泪,出了柴房。
冲着那婆子的脸上结结实实就是一个耳光:“混账东西,我家小姐若是有半点闪失,仔细了你的皮!”
婆子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她是真无奈啊,这可是王爷安排的,不听就是死路一条。
她哪知道不过三天,盛家就立了军功回来了,皇帝还要设宴表彰,王爷又派人来接她。
这种神反转,哪里是她能想到的。
盛夏见她为难那婆子,将她喊了进来:“入画,你有水吗?”
入画听小姐要水,急忙摘了身上的水壶,给盛夏喂了些水,这才讲她扶进屋里。
又急忙命人去煮了清粥送来,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得送进她嘴里。
胃里有些东西了,盛夏也有说话的力气了,缓缓开口:“知道为什么不带你来吗,你若是也来了,怕也得白遭一份罪。”
入画抬起头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道:“小姐,老侯爷和大公子在南边打了胜仗回来了,陛下设宴传王爷和您一同入宫庆贺。”
盛夏的父亲盛庭茂是镇北候,常年驻守边关,很少回来。
正室苏眉育有四子,分别是大哥盛冬二哥盛秋,三姐盛春,还有她盛家小五,盛夏。
侧室唐棋儿还有两个姑娘,分别是老四盛莲心,老六盛叶心两位小姐。
盛冬和盛秋年纪大些所以常年跟着父亲盛庭茂在外打仗,也不经常回来。
父子三人今日得圣归来,皇帝下令设庆功宴,不论是以候府五小姐的身份还是战王妃的身份,她盛夏都是必然要去的。
魏衍放她,不是不想杀她,只不过是暂时还不能杀她罢了。
盛夏心里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此时提和离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