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霸气!
营天南转过身来:“待到午时,我亲引一万军攻城,白启你随我同行。”
白启点了点头,但没行礼说话。
连虎又瞪了一眼白启。
营天南也没在意,扔出军令:“连虎听令,令你率西侧营五千人马即刻出发,午时一到佯攻西城门,只做声势,用滚木拉起尘土,令士兵高喝,务必让敌军以为我军西侧营倾巢而出,待到酉时全力发起进攻。”
“遵命!”连虎拾起军令,走出营帐。
“荀让听令,令你率一万人马,午时与我同出,自西丛林而走,持我军令领西侧营余下五千人马绕行至南城门,举南云旗,骗开建陵城门。”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白启更是震惊,从未见过如此打仗之人,这无疑是自投罗网!
“军祭酒大人这”荀让也很是为难。
营天南没搭理,扔出军令:“你举南云旗,立李字,酉时城卫自会给你开门。”
看着营天南斩钉截铁的样子,荀让接过军令:“末将领命!”
接着,营天南又安排一将领领一万人马自东而走,与连虎不一样的是,午时全力进攻,午时一过即退,酉时再次发动进攻。
饶是白启也不懂营天南的做法了,冒充南云的先锋军,他怎知南云援军还没到建陵?
“其余众将,共领两万人马,午时顾安定不出城,汝等只需在北门城下叫骂不息,只骂不战,待到酉时全力进攻。”
听完了营天南的安排,所有将领都是些许疑惑。
筑防守之姿,又倾巢而出,还行如此大胆之事。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营天南吗,这便是什么呼风唤雨,借地水借天火的营天南吗?
此军中,除了连虎是自二十年前便跟着营天南的,其余众多将领皆未见过营天南行军打仗。
他们印象中的营天南,就是高居尚书台的文人墨士,虽然名声显赫,但本能是不服的。
而士兵们则截然不同,他们不同于北安先锋军的将领们,这些先锋军大部分都是跟着营天南和吴深征战的老兵,即使有些未曾见过营天南行军打仗,但军中话语一旦传开,对于营天南的倾佩也就传开了。
随着营天南的吩咐下去,建陵城内也开始了讨论。
“营天南率五万先锋军靠渭河扎寨,东西两方各驻扎约一万人马成犄角之势,众将看来”高座上,顾安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报!将军,哨兵来报,北安军东西侧营寨近乎倾巢而出往东西侧奔去!似乎是冲着东西城门来的!”
顾安惊起,他指着这士兵问道:“你怎知是倾巢而出?你怎知是奔我东西城门而来!”
到底是年轻,面对着把自己父亲活活羞愧至死的营天南他仍然是畏惧的。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无敌的,宛如一座大山,但却被营天南从天而降的大火烧得片甲不留,羞愧至死。
这种畏惧感便是天生的。
“回将军,百里之外都看得见尘土飞扬,他们刻意绕远,但东侧稍稍近些,且无丛林遮蔽,哨兵看到的人马与昨日驻扎相差无几,那是直奔着我们侧翼城门而来啊。”
顾安来回的踱着步:“传令,传令,速调两千,不,不,四千,然后各分派两千人马速速前往东西城门,快去!”
“将军,臣以为,营天南既已驻起防守之姿,怎会将互称犄角之势的东西侧营倾巢而出?臣以为此乃营天南奸计,望将军三思!“城中军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