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启被马踏声惊醒。
听起来很远,但很多,密密麻麻的。
北安先锋军!
这是白启一瞬间的想法。
行军竟然如此之快,比自己预想的还快了接近两天。
他赶紧翻身下床。
桌子上青白相间的发簪映入眼帘,他认得,这是林卿若头上的发簪,她很喜欢青白相间的颜色。
“簪子怎么放我这?”白启整理了一下衣冠,出了房门敲了敲隔壁林卿若的房门。
无人应答。
关键时候白启很是无奈:“你不开门我进去了。”
仍是无人应答。
听着愈来愈近的马蹄声,白启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先锋军略过自己便没了入军的机会。
他推开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林卿若?”
聪明如白启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个发簪。
难不成,她走了?
白启拎着行李慌忙下楼询问客栈老板。
“哦,昨天跟你一起来的姑娘啊,走了啊,亥时未到就走了。”
白启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走了?为什么走了?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感觉心猛地痛了一下,像是失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的心痛。
为何为何?
白启不明白。
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疑惑,懊恼,悲伤,愤怒,多种情绪涌上心头。
马蹄声越来越近,白启没有犹豫,抓着行囊冲了出去,骑上通人就驶出客栈。
他勒马立在平原上,看着远方奔来的军队。
北安大旗下是帅旗,上书营字。
这便是营天南的部队,赫赫有名的北安先锋军。
白启的白色长衫迎风飞扬,他手握龙凤剑,通人在不停的打转,嘴里发出不甘的马鸣,似是懂了白启的心意,想冲杀上去。
“北安先锋军,拦路者斩!”
领头的骑兵披着长袍,似乎是个将军,他大喊道。
白启也高喝道:“蓬莱城城主府下关门弟子白启求见北安军祭酒大人!”
似乎军中,军祭酒的名号确实比尚书令高上许多。
“拦路者斩!”领头的没管那么多,近在咫尺,捂着长矛就冲杀了过来。
“军祭酒令,停止前进!”传令兵一声高喝。
但号令已晚,领头人勒马,马头抬得很高,领头人手中的长矛也已经刺了出去。
长矛刺破空气,发出难听的声音。
白启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矛。
只听响亮的一声,这是白启拔剑的龙吟声。
银光闪过,长矛被斩做两端,白启提剑在空中华丽的舞了一圈,然后收剑。
收剑声在这安静空旷的平原上响彻云霄,许多士兵都猛的一哆嗦。
这剑出鞘入鞘怎有如此的声音?
那手持长矛的领头人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长矛有些愣住了。
“竖子辱我太深!”那领头人勃然大怒,从腰间拔出佩剑就要冲上去。